酒店房間
言梓瞳悠閒自在的浸在浴缸裡,泡着澡。
心情自然是爽到爆棚了。
言希敏,設計我是吧?給我下藥是吧?你不是想和歐競辰在一起嗎?不是想在嫁進歐家嗎?
好了,現在路已經幫你鋪好了,能不能嫁進歐家,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只要一想到周雲如那張香了蒼蠅一般的臉,以及言希敏那腫得跟個豬頭沒什麼兩樣的臉,言梓瞳的心情又是一陣躍喜。
圍着浴巾,從浴缸裡走出,踩於那潔白的地巾上,脣角勾起一抹如小狐狸般的陰笑。
然而這笑容卻在走出洗浴室,在看到那一抹倚牆而立的健碩身影時,笑容瞬間凝固。
明淨的落地窗前,容肆邪魅而又慵懶的倚着玻璃牆,淺紅色的襯衫,最上面的兩粒鈕釦鬆着,露出他那古銅銅色的健康肌膚。
右臂環胸,左手端着一高腳杯,杯子裡容着小半杯紅酒。
他那如鋼琴師一般的漂亮手指,捏着高腳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晃着。
香醇的紅酒沿着透明的玻璃杯上下晃動着,就好似調皮的孩童在玩耍着一般。
他那深邃如獵鷹般的眼眸,微微眯起,折射出一縷耐人尋味卻又帶着一絲危險氣息。
那涼薄而又xing感的雙脣輕抿着,脣角往上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額頭,往下垂落着一縷碎髮,讓他看來起更具桀驁不馴,如同翱翔於原草上的隼鷹,俯視萬物蒼生一般。
他的視線鎖在言梓瞳的臉上,看到她那僵硬的表情時,脣角的那一抹弧度挑的更深遠了。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言小姐!”他動作優雅的抿上一口紅酒,慢條廝理的看着她說道。
言梓瞳涼涼的斜他一眼,雙手揪着自己胸口處的浴巾邊角,脣角揚起一抹淡漠的笑意,“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出去!”
“出去?”容肆彎脣一笑,笑容邪魅萬分,“言小姐不知道這是我的房間?還是說……”
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住,正了正身子,邁着清雋的步子朝着她走去。
言梓瞳本能的往後退步,一臉緊張無措的看着他。
在她面前兩步之距停下,頎長的身軀微微朝前傾去,臉頰與她的臉頰湊近,僅剩一個拳頭的距離。
深邃如黑矅石一般的眼眸,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言梓瞳竟是能在他的眼珠裡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那涼薄的脣彎彎的上揚,朝着她緩慢呵氣,“言小姐是在玩欲擒故縱?想以這樣的方式讓我記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
“容少!”言梓瞳揚起一抹嬌豔的淺笑,水靈而又純的雙眸盈盈動人卻又不愄懼的迎視着他,“抱歉,對於欲擒故縱或者是投懷送抱這樣的遊戲,我一點也不感興趣。所以,千萬別給自己戴高帽!”
“不感興趣?”他似笑非笑的俯視着她,若有其事的挑了挑眉梢,端着酒杯的手有意無意的撫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往她身側的牆上一撐,“那麻煩言小姐告訴我,前天晚上是怎麼一回事?嗯!”
最後這一個字,他幾乎是從鼻腔裡擠出來的,抑揚頓挫又後鼻音挑高,透着濃厚的危險與詭異氣氛。
“前天晚上嗎?”言梓瞳漫不經心的勾脣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而已。”
“看來,那蚊子真是好大一個!”他不怒反笑,脣角那一抹笑容更加的深不可測又耐人尋味。
“以至於都把言小姐叮出了那麼大一灘血來了?嗯,這是我的責任,在我的地盤,讓你被那麼大的蚊子咬。不介意我幫你檢查一下,被叮的包消了沒有?”
邊說他的視線緩緩的往下,然後落在浴巾下她那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上。
言梓瞳恨恨的一咬牙,笑的一臉僵硬的說道,“謝謝,不勞容少費心了。”
“哥!”門口處傳來易行知歡悅的叫聲。
言梓瞳本能的想往洗浴室退去。
她現在身上除了就圍着一條浴巾外,可是什麼也沒穿。
她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
但是,偏偏他那撐於她身側的左手卻是沒有要收起的意思。
言梓瞳本能的擡手朝着他的手臂揮去,示意他放行。
他卻沒有放行的意思不說,反而脣角還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甚至還帶着一抹看好戲的意思在裡面。
言梓瞳肯定他是故意的,故意想讓她在易行知面前出醜。
擡腳毫不客氣的朝着他的腳背重重的一踩,然後一個彎腰低身,十分靈巧的從他的臂彎下一鑽,躲進洗浴室。
“砰”的一聲,將洗浴室的門關上。
正好這個時候,易行知朝着這邊走來,看到容肆端着紅酒杯倚靠於牆上,姿態優雅從容的抿着酒店。
“哥,你怎麼自己一個人溜回來了呢?”易行知笑的如沐chun風的看着容肆,“你怎麼站在洗浴室門口喝酒啊?”
“找我有事?”容肆沒有回答他,慢條廝理的問。
“哦,”易行知揚起一抹恍然大悟的淺笑,“哥,你讓侍應生帶眼睛上哪個房間梳洗了啊?我沒找到她。”
“眼睛?”容肆略有些不解的重複着這兩個字。
“嘿嘿,”易行知傻笑兩聲,“她就言梓瞳。瞳,就是眼珠嘛。那我就叫她眼睛啊。哥,我告訴你,這是的專利,只有我才能這麼叫她,其他人都不行。她就是我的眼睛,照亮我的一切。”
易行知笑的一臉如癡如醉,滿滿陶醉的說道。
容肆不着痕跡的朝着洗浴室的方向瞥一眼,脣角勾起一抹陰笑,“是嗎?那看來你眼神不好呢!”
“哥,我眼神好着呢!”易行知反駁道。
容肆不以爲意的斜一眼他的眼睛,“好?既然好,那爲什麼要多兩個眼珠?只有眼神不好的人,纔會戴眼鏡。既然眼神好,那就給我摘了!”
“啊?哥,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啊?”易行知一臉懵懂的看着他。
容肆勾脣一笑,“你說呢?”
易行知搖頭,“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