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傲沒再多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老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那麼一臉茫然無措的看着他的背影。
兩分鐘後老歐進來,他還沒反應過來,老歐擡腳朝着他的背狠狠的一腳踢去,“畜生,有什麼樣的主就有什麼樣的僕,我弄不死你,我都對不起丁小姐和小姐。讓丁小姐受那麼多罪,我看你怎麼死!”
老柯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被踢碎了,然而卻是緊咬着牙沒有吭聲,對着老歐一臉懇請的說道,“老歐,看在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幫我求求墨老爺,請他放過我的妻兒,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命你們隨便拿去,求你們別傷害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老歐氣的擡腳又是狠狠的踢了過去,“交情?二十幾年前,喬楠給丁小姐下藥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我們之間的交情?沐方做畜生之事的時時候你怎麼沒想到我們之間的交情?你妻兒是無辜的,丁小姐就該死?我去你的!”
說完滿臉不解氣的老歐又是一腳重重的踢了過去,朝着老柯惡狠狠的說道,“我告訴你,你們全部都等着給丁小姐償命。你老婆兒子現在還在我手裡,你別惹我不高興,要不然,我分分鐘讓人把你兒子的手指頭帶到你面前!”
老柯雙眸含淚,一臉無助又驚慌的看着老歐,重重的點頭,“我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只要你別再傷害他們,我全都聽你的吩咐去做,我全都照做。”
老柯無奈,在情和義上,他最終只能選擇情。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兒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他們何其無辜啊!他的兒子才四歲啊!
老爺,我只能對不起你了。我會以死謝罪的。
墨翟傲站於落地窗前,窗外淡淡的月光照射着地面,朦朧而又暗淡,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左手拿着一張照片,右手夾着一支菸,雙眸沉寂而又晦暗的看着窗外,整個人顯的十分瀟寂與蒼涼,又是那麼的孤單。
低頭看着照片裡的人兒,漾着輕巧可人的嬌笑,如天仙般的容顏,是印刻在他心裡的。
這是他愛了一輩子也疼了一輩子的女人,卻怎麼都沒想到,會被沐方那麼的糟蹋。
那便是她離開的原因,她什麼也沒說,悄無聲息的離開,然後改名換姓,甚至嫁給了言越文那個男人。
拇指輕輕的撫上照片里人兒的臉頰,輕聲呢喃,“我會給你報仇的。”
眼眶略有些溼,看向照片時有些迷濛,心口有些痛,鼻腔有些酸。
那一年,他的事業已經穩定。那時候的他,高傲自負,冷情又漠涼,唯獨只有她能融化溫暖他的心。
他寵她疼她愛她入骨,她是他的命,是他的一切。她就像是天使一般,照耀着他冰冷的心房。
他需要出國去談一個項目,但是又不適合帶她一起去。他從來沒想過,沐方會對她抱有那樣的想法,也沒想過喬楠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他甚至還蠢到走前把她交給喬楠,讓她有空多陪陪他的昕暘。
他確實是出差一個多月,但是中間卻回來過一次。只因爲那天是她的生日,他擠出一個晚上的時間匆匆趕回不止替她過生日,也求了婚,給也驚喜的同時也給了她一個浪漫。
第二天一天,看着她累的睡在他懷裡的嬌顏,他是滿足的,欣慰的。在她的脣上親了親後,沒有吵醒她,便是又匆匆離開。
他要加快速度把事情處理好,然後回來和她結婚,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他要讓她成爲最幸福的女人,是他給予她幸福與甜蜜。
只是,當他回來時,沒有等到她如歡躍的鳥兒一般撲進他的懷裡,纏上他的脖子,給他一個熾熱纏綿的吻。而是等到了她悄無聲息的離開。
就只是留下了那麼兩句話。
對於她的決定,他從來都是很尊重的,不干涉,不強迫,這是他答應過她的。
所以,他沒去找她。
然而,就因爲他過份的尊重與不強迫,卻讓她如此早早的就喪了命,與他天人永隔。
如果當初,他不那麼蠢,在她離開的時候立馬將她找回,那麼現在她依舊還在他身邊。
他不責怪她被沐方**的事,只會更心疼她。
沐方!
墨翟傲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雙眸一片赤紅,如中了魔一般,在燃燒着熊熊大火。
……
夜裡,喬楠穿着睡衣下樓,有些渴,出來倒杯水。
其實她根本就睡不着。
沐方已經跟她分房而睡了,不管她再怎麼好言相勸,都沒有用。
她其實出房門是進沐方的門,卻哪知他竟然將門反鎖了,一點也不給她機會。
喬楠氣的咬牙切齒,狠狠的一咬牙,轉身下樓。
倒了一杯涼水,坐在沙發上,氣呼呼的一飲而盡。視線朝着二樓書房的方向望去,折射出無奈與蒼涼。
沐方,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竟是這麼絕情?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般對我?這些年來,我事事爲你着想考慮,可是到頭來,我卻得到了什麼?我不止失去了你的心,現在就連你的人也要失去嗎?
越想,喬楠心裡越是難過,心更是沉沉的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靠在沙發,仰頭望着天花板,雙眸茫然又呆滯,沒有一點焦距,只是覺得心好累。
沒有開燈,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明淨的玻璃映射過來,不至於一片漆黑,略有一層朦朧的亮光。
她不想開燈,不想將自己暴露在燈光下。
喬楠覺得心情一片糟糕,又有些煩燥。
突然,她覺得身後好像有人,正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覺得一個人影倒映在她的視線裡。
喬楠只覺得一陣驚恐慌訝,想要出聲,她的嘴巴被人捂住。
她就那麼瞪大了雙眸滿滿驚慌的看着對方,然後只覺得身體一軟,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容肆剛剛睜眸,只覺得一團身影朝着自己壓過來,然後跟個八爪魚似的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