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傲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就像是閻王一般,沒有任何情感,冷的就像是一汪寒潭,深入潭底。
然後只見他陰沉着一張臉,邁步走進洗浴室,就那麼居高臨下的凌視着喬楠。
在他的眼裡,喬楠不過只是一隻等死的螻蟻,只要他梢微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將她捏的粉碎。
喬楠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墨翟傲了,久到她與墨翟傲對視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又是不禁的打了個顫慄。
她不知道,這是因爲自己身處冰塊中的冷,還是被墨翟傲那冷冽如霜一般的氣場給嚇到的。
總之,在這一刻,她就像是見到了一個閻王一般,渾身都散透着一抹陰鷙與森冷,而那一抹陰寒,更像是無數的劍芒一般,“嗖嗖”的朝着她射去。
他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臉上那一層寒潮,那是懾人心魂的冷。
喬楠擡眸與他對視着,微微的張着嘴,卻是不知道這一刻她該說什麼了。
那揪着她頭髮的保鏢鬆手了,而隨着他的這一鬆手,喬楠竟是自己整個人的淹進了冰水裡。
那刺骨的冷,再一次將她的所有思緒拉回,趕緊從水裡鑽出頭,一臉惶恐又茫然的看着墨翟傲。
老歐對着另外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都退了出去。
喬楠實在是冰的都快成冰塊了,本能的想要從浴缸裡爬出來。
“我有說過你可以出來嗎?”墨翟傲陰冷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一把鐵錘一般,重重的敲擊在喬楠的頭上。
她竟是一個顫抖,剛剛一隻腿邁出浴缸壁,聽到墨翟傲的聲音,“撲通”一聲又重新跌進了浴缸裡。
水花濺起,但是卻沒有濺到墨翟傲的身上。
他依舊還是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她。那表情與眼神,滿滿的不屑與冷漠。
喬楠已經被凍的行動完全不利索了,她再一次狼狽而又挫敗的坐在浴缸裡,竟是不知道做何反應。
“墨翟傲,我和老沐已經爲我們之前做的事情,付出該付的代價了!你爲什麼還不放過我們?”喬楠回過神來,擡眸望着他,牙齒在“咯咯”的打顫着,雖然是在責怪,質問,但是她的語氣很明顯是底氣不足的。
“放過你們?”墨翟傲面無表情的盯着她,脣角勾起一抹陰鷙與狠辣,“你以爲這樣就夠了嗎?喬楠,看來你對我的瞭解還不止一成啊!你覺得,我會放過傷害昕暘與我女兒的人?”
“你給我們的報復還不夠嗎?老沐現在還在牢裡,我現在一無所有!我只是想要解決掉他的那個私生女而已!這又礙着你什麼事了?還是那私生女又跟你有關係啊!用得着你出手!”喬楠氣呼呼的說道。
然而,不管她再怎麼氣憤與怨恨,那氣場總歸是不在線的。
她就像是一個沒有底氣的下等人一般,又像是一個在乞求着墨翟傲可憐的乞丐一般,沒有一點以前的強勢。
“只是想對付沐方的私生女?喬楠,你真以爲每個人的智商都與你一般,不足三歲?看來,你真是睡的久了,也越活越回去了!”墨翟傲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與高湛的那點破事,真以爲我不知道?”
喬楠聽到“高湛”兩個字,猛的打了個寒顫,一臉心虛又慌張的看着墨翟傲,整個人抖的更厲害了。
他……竟然都知道?
是高湛說的嗎?
墨翟傲冷冽如霜的眼眸,冷冷的凌視着她,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你那麼想跟沐方在一起,我成全你們!”
說罷,沒再多看一眼喬楠,一個轉身離開。
“墨翟傲!你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你還想怎麼對付我!墨翟傲,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你把話說清楚!”
喬楠大聲的疾喊着,連滾帶爬的從浴缸裡滾出來,然而墨翟傲卻是連個眼角也沒有斜她一下,邁步沉穩的步子離開。
喬楠的心裡是慌的,是恐懼的。
她不知道墨翟傲說的,成全她與沐方是什麼意思。她更不知道墨翟傲會怎麼做。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也沒有人能想得到。他想做什麼,從來都能做到的。
她心裡是有各種恐懼與害怕的,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怎麼來對付她。
他剛纔說了,怎麼可能會放過傷害丁昕暘與他女兒的人?
所以,這段時間,已經是她賺到了,對嗎?
又或者,就連她這半年來,裝失憶,他也是一清二楚的,只是把她當小丑一般,看着她在那裡跳着,蹦着,而他反而看的樂在其中嗎?
“啊!墨翟傲,你這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你註定這輩子都不可能與丁昕暘在一起!”喬楠也被逼瘋了,也不管墨翟傲是否會聽到,反正就是大聲的,瘋狂的嘶吼着。
“墨翟傲,你真應該感謝我,沒有讓你親眼看到丁昕暘那個賤人在老沐身下嬌喘呻吟的那一幕!墨翟傲,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拍下那一幕,讓你好好的看看丁昕暘那個賤人發浪的那一幕!你都不知道,那個賤人在沐方的身上有多享受,他們倆在一起有多快活!墨翟傲,你就是一個活烏龜,你活該被戴綠帽!你頭上的綠帽不止一頂,丁昕暘就是一個無恥下賤的yin,婦!你這輩子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你下輩子也別想跟她在一起!她永遠都只是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賤人!”
喬楠大罵着,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專挑着難聽的話,大聲的叫罵着丁昕暘。
似乎,這一刻,只有將丁昕暘踩低了,甚至是踩的一文不值了,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憤。
她這輩子,最恨的一個人就是丁昕暘!如果不是丁昕暘的出現,她與沐方不會走到同牀異夢的地步!更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這一切全都是丁昕暘那個賤人的劃!
墨翟傲聽着喬楠辱罵丁昕暘的那些話,眉頭擰成了一團,眼眸裡凌射出駭人的厲芒。
“去,讓她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