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恩瞪大了雙眸,滿滿不可思議的看着老爺子,就連呼吸都變的有些急促,“容錚?他……植物人?”
不,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容錚也出現了?還聽着老爺子的語氣,這事像是跟她有關?
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容錚不是失蹤二十七年了嗎?不是說凶多吉少?怎麼又突然間出現,然後還成了植物人了?
覃天恩的腦子一片漿糊,根本就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光看老爺子這表情與眼神,他這是責怪她,而且他還肯定這事與她有關係。
覃天恩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也閃過一個人——容樺。
對,這事絕對是容樺做的,一定與她有關。
是她想把這事嫁禍給自己,然後把她自己給摘的一乾二淨。
沒錯,除了容樺,沒有第二個人會這麼做。
容樺一直都有一個變態的理心,那就是太過於依戀容錚,見不得容錚身邊有別的女人。所以,當她走進容家,與容錚成爲夫妻時,最不樂意的便是容樺。
容樺找着各種藉口,各種理由與她作對,與她對着幹,就只是爲了容錚,爲了滿足她那變態又扭曲的心理。
所以,那個用高玉瑾的號碼發給她的短信,那張照片也是容樺做的?
不,不!
這又不太可能!
如果真的是容樺囚禁了容錚,她又怎麼會自己暴露自己的醜事呢?
但,如果不是容樺的話,又怎麼解釋她現在重傷躺在這重症裡呢?
還有,高玉瑾呢?高玉瑾怎麼樣了?
又或者說,確實是高玉瑾撞破了容樺的醜事,那條信息確實是高玉瑾發給她的,只是卻被容樺給發現了?
覃天恩的思緒完全亂了,根本就沒辦法將那頭緒理出來。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團雲霧一般,怎麼都撥不開那朦朧又渾糊的雲層,走不出那迷宮一般的困局裡。
“天恩啊,自從你到我們容家,我自問對你不薄,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的所作所爲,簡直就是喪盡天良!怪不得容肆不來看你一眼,從今往後,你與我們容家再沒有任何關係。你的死活,我也不會再管!你好自爲之!”
老爺子一臉沉冷的盯着覃天恩,一字一頓的說道。
“爸,不是,不是,不是這樣。我沒有,不是我,是容樺……”
“覃天恩!你給我聽好了!不管是我還是肆兒,我們都不會原諒你,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覃天恩的話還沒說完,容樺推門而入,一臉陰鬱森冷的說道。
她那直視着覃天恩的眼眸,就像是兩把利劍一般,朝着她“嗖嗖”的射來寒芒,大有一副想把她射成馬蜂窩的感覺。
容樺站於老爺子身邊,扶着老爺子,用着仇視的眼神凌視着覃天恩。
“容樺,你——!”覃天恩死死的盯着容樺。
如果說剛纔她只是猜測,那麼這一刻在看到容樺的一瞬間,她徹底的肯定了。
這事絕對是容樺做的,但是她卻棋高一着的將事情嫁禍給自己,讓自己給她背了一個大黑鍋。
容樺,你果然夠狠啊!
竟然連容錚,你也下得了手!
所以,她這是在殺人滅口啊!
“爸,你怎麼還來看她?她把哥和行知都害成這樣,她這樣的喪盡天良的人,就應該不得好死!”容樺狠狠的瞪一眼覃天恩,扶着老爺子沉聲說道。
易行知?
易行知也出事了嗎?
覃天恩看向容樺,然後揚起了一抹怪異的笑容,笑容中帶着一抹輕蔑與嘲諷。
如果說狠,容樺認第二的話,那真是沒人敢認第一啊!
易行知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爲了遮掩事實真相,竟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可以下手啊!
佩服,覃天恩不得不佩服容樺的狠勁。
她一直以爲她已經夠狠了,至少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手。但是,卻不想與容樺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她是對司馬天藍下手,但是卻沒有親手弄死她啊!
可是容樺不一樣,她有多迷戀容錚啊!但是現在,卻把容錚弄成了植物人。甚至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啊!
這狠勁,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容樺,我認輸!我佩服你!”覃天恩一臉詭異的看着容樺,不緊不慢的說道。
“爸,我們走!”容樺恨恨的瞪一眼覃天恩,扶着老爺子準備離開病房。
老爺子則深不可測的看一眼覃天恩,沒再說什麼,與容樺一起離開。
“你怎麼了?怎麼頭上受傷了?”
一出重症監護室,老爺子看着容樺一臉不解的問。
容樺雖然已經清洗過,也處理過自己的傷口,但是這傷口不是一點小傷,而且頭髮上還沾黏着血漬,老爺子一眼便是看出來了。
容樺苦澀的一笑,一臉無奈的說道,“爸,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已經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楚了。我這傷……”
說到這裡,又是輕嘆一口氣,伸手拂了拂自己耳際的髮絲,眸色有些暗沉,輕聲說道,“剛纔準備出門的時候,建彰的大姐弄傷的。”
“易美玲?”老爺子重複着這三個字,眉頭擰了起來,“她好端端的幹什麼要傷你?是不是你因爲利益關係與他們發生了衝突?容樺啊,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利益固然重要,但是再怎麼重要,那也不能與親情相提並論。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爸,不是的!”容樺一臉無奈又無辜的看着老爺子,眉頭擰成了一團,又是長長的吸一口氣,這才一臉沉重的說道,“這事不止我哥和行知出事,出事的還有玉瑾。而且玉瑾不止是傷着了,而是沒了。”
“什麼?!”老爺子一臉震驚的看着容樺,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玉瑾,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當年她與容肆曾經交往過,雖然後來兩人沒能在一起,但怎麼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
現在卻是說沒有就沒有了?
“她也不知道是聽了誰的話,非認爲這事與我有關,然後……”
“老爺子,易太太,易少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