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瑾沒了?”易建彰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滿滿不可思議的看着高湛。
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
怎麼會好端端的,就一個人沒了?
“怎麼……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易建彰滿臉愕然的看着高湛問。
容樺聽他這麼一說,也是擡眸一臉震驚的看着高湛。
高湛轉眸看向容肆,眼神裡透着恨意。
見他的眼神,易建彰與容樺都轉眸看向容肆。
“容肆,這事……與你有關?”容樺看着容肆,用着不確實的語氣問。
容肆冷冷的一勾脣,面無表情的說道,“姑姑,警察還沒走呢,你不如去問問警察,這事可與我有關?”
賀石走至容樺面前,一臉肅穆的說道,“姑nainai,少爺和我剛到半小時。怎麼就與這事扯上關係了?高少爺說高小姐的事與少爺有關,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唐太太的事情與高小姐有關了?”
“唐太太?”容樺重複着這三個字,似乎在這個時候纔看到同樣站於一旁的唐家父子。
她的眉頭擰了一下,眸色往下一沉,變的有些冷冽與陰鷙,對着易建彰輕聲說道,“事情好像有些麻煩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受傷的?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易建彰的眉頭同樣擰的緊緊的,眸光深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中一手術室的燈滅,醫生出來。
所有人一擁而上,都想知道是不是自己關心的人。
醫生對着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別急。
“醫生……”
醫生朝着還等候在一旁的警察說道,“你們可以進去問話了,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不過情緒有些不是很穩定。”
“謝謝你,醫生。”警察謝過之後,進手術室。
“醫生,這個手術室裡的是誰?”唐衡一臉急切的問。
每個人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家人,唐衡關心的是覃天恩。
剛纔從容肆的態度上看得出來,他並不擔心覃天恩。
對此,唐衡並不勉強於他,畢竟他與覃天恩之間的母子關係確實不怎麼樣。而且容肆就是這麼一個冷漠炎涼的人,對誰都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
再者,覃天恩之前對容肆所做的那些事情,也確實是讓容肆很寒心的。
但是,容肆卻是比他們先一步到醫院,這是不是說明着他其實心裡還是很關心覃天恩的,只是不善在語言上表達而已。
容樺與易建彰亦是一臉擔憂的看着醫生,等着醫生的回答。
醫生淡淡的一笑,看着每一個人然後一臉平靜的說道,“手術室裡的不是易少爺,也不是唐太太。”
每個人都呼了一口氣,但是卻又緊緊的揪了起來。
不是易行知和覃天恩,那說明易行知和覃天恩還在手術,而且傷勢還不輕。
唐鶴霖昨天喝了唐衡給他的參茶後,一覺睡到今天早上。
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司馬天藍出事了,被警察帶走了。而且她還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他想給她找律師,想要幫她,但是司馬天藍卻拒絕了,而且也不見他。
他正煩燥的時候,卻又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覃天恩重傷進了醫院,而且傷勢還不輕,讓他們家屬趕緊到醫院。
那一刻,他簡直都懵圈了。
覃天恩怎麼會出事的?而且還與司馬天藍出事接的這麼近。
他甚至在想,這兩才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怎麼就一前一後的出事了?
還有,覃天恩一夜未歸,又去哪了?
昨晚,他喝參茶之前問了唐衡,唐衡說她有點急事,出去一趟,馬上回來。但是,他早上醒來的時候,並沒有見着她。
因爲一醒來就知道司馬天藍出事,他的一顆心都在擔心着司馬天藍,也就沒去多注意覃天恩,卻哪曾想到,她也出事了。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等了這麼多人,容肆也在了。
還有,高玉瑾怎麼就死了?
易建彰的兒子又怎麼會和她一起送的醫院?
還有另外兩個人又是誰?
唐鶴霖此刻的腦子很亂,完全理不清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不明白覃天恩與易建彰的兒子和外甥女之間到底有着什麼關係,又是因爲什麼事情受傷,高玉瑾的死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偏偏現在覃天恩又還在手術室裡,而高玉瑾又這麼死了。
說到高玉瑾,唐鶴霖又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高玉瑾與唐衡關係,他們倆可是做過一段時間的夫妻。
雖然,後來不知道覃天恩用了什麼辦法,讓兩人的婚姻事實不存在了。而且高玉瑾也沒再與他們家有任何聯繫。
但是,此刻兩人一起出事,會不會與這事有什麼關係?
高湛似乎也想到了這件事情,“倏”的一下朝着唐衡看過去,眼神裡充滿了凌厲。
唐衡猛的接收到他那幾乎是箭一般射過來的眼神,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那迎向高湛的眼神也略帶着一絲懼意與慌亂。
他也是猛的想到了他與高玉瑾之間曾經有過的那麼一點關係,所以他也在猜測着,覃天恩與高玉瑾一起被送來醫院,會不會與他和高玉瑾之間的事情有關?
高玉瑾會不會是被他媽給失手錯殺的?
高湛感覺到了唐衡那慌張的眼神,他閃爍着不敢與他對視。
所以,高湛更加覺得這事肯定與覃天恩有關,也與他們唐家有關。
邁步朝着唐衡走去,每走一步都顯的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透着陰冷的寒氣,直逼向唐衡。
說到底,在場的這些人裡面,唐衡的氣場是最低的。
“唐少爺,你在緊張什麼?”高湛冷洌陰鬱的雙眸直視着唐衡,透着一抹濃濃的殺氣,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與玉瑾之間應該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你作爲玉瑾的合法丈夫,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妹妹怎麼就和你母親一起出事了?怎麼她就莫名其妙的沒了!”
“我……”
“高……”
“容總,嫌疑人說想要見你。”手術室的門打開,有警察從裡面出來,對着容肆一臉肅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