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衡走至墨梓瞳身邊,緩聲說道。
他的視線在她的肚子上掃了一眼,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
現在的唐衡與之前的他有了很明顯的變化,沒有了以前的衝動,似乎一下子成熟穩重了很多。
“容太太,讓他送你吧,你大着個肚子身邊總歸是有個人放心一點。就當是讓我這個病人安心了。”病牀上,司馬天藍看着墨梓瞳笑的一臉溫和的說道。
墨梓瞳沒再說什麼,只是朝着司馬天藍回以一抹嫣笑。
唐衡替她打開房門。
“那我先走了,藍姨,您好好休息。”墨梓瞳走至門口處時,對着司馬天藍說道。
司馬天藍怡然一笑。
唐衡跟在墨梓瞳身手離開病房。
“你怎麼認識藍姨的?”走廊上,唐衡問着墨梓瞳。
墨梓瞳側眸望着他,脣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唐少爺想問什麼?”
唐衡隱隱的沉了一下眉頭,眸光深邃沉寂的盯着墨梓瞳,大有一副欲將她打量個明白的樣子,想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什麼,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她的眼眸平靜如無風的湖面一般,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就像是一面靜子,卻又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唐衡覺得,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明白過眼前的這個女人。
就像他從來都沒有明白過空肆一樣。
他們是兄弟,同一個媽生的兄弟,雖然不是一個爸。但不管怎麼說,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
然而,他卻從來沒有看懂過容肆。
容肆太過於深沉,那一雙眼睛,總是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是他捉摸不透的。
眼前的這個女人,同樣也是這樣的感覺。
郝曉與賀石朝着這邊走來。
賀石在看到唐衡時,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臉上雖然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很顯然後不怎麼待見他,而且還帶着一抹警防。
“少nainai。”賀石走到墨梓瞳身邊,一副保護的樣子,視線則是對着唐衡的。
“唐少爺,不麻煩你了。我有人來接了。”墨梓瞳淺笑着對着唐衡很客氣的說道。
郝曉扶上她的手腕,一臉關心的說道,“小心點。”
唐衡還想說什麼的,但是三人已經直接無視他的存在,朝着電梯走去,遠離他。
眸光直視着墨梓瞳,唐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墨梓瞳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了公司。
到公司的時候,容肆正對着電腦忙碌着。
看到她,趕緊從椅子上站起,朝着她邁步走來,“怎麼過來了?”
朝着他嫣然一笑,噙着一抹壞壞的調侃語氣,“對啊,過來突擊檢查啊,看看你有沒有揹着我做壞事啊。”
他一手摟着她的粗腰,一手很是寵溺的一捏她的鼻尖,“容太太,壞事不是要跟你起做的嗎?”
她輕笑兩聲,雙手往他的脖子上環去,緩聲說道,“我剛去了醫院,然後……”
“怎麼了?哪不舒服了?”一聽到醫院兩個字,容肆一臉緊張的看着她,將她從頭到尾的打量着。
“嗤!”墨梓瞳輕笑出聲,左手在他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畫着圈圈,笑盈盈的說道,“我沒事啊。去醫院也不一定是我有事的。你別總是這麼緊張好不好?前幾天不是纔去做過檢查,一切都很健康的。”
聽她這麼一說,容肆輕舒一口氣,摟着她在沙發上坐下,“那去醫院做什麼?誰陪你去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去看……”她頓了頓,本來是想稱司馬天藍“媽”的,但是腦子裡卻是一閃而過病房時,司馬天藍那一抹怪異的表情。
於是這一個到喉嚨口的“媽”字,又被她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對着容肆抿脣一笑,雙手把玩着他的大掌,緩聲說道,“嗯,郝曉和賀石陪我去的,去看司馬女士。本來是想跟你打電話的,不過不想打擾你工作,所以就我自己一個人去了。”
“下去再去什麼地方,都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想上次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知道沒有?”他看着她,一臉嚴肅的說道。
容肆說的上次那樣的事情,指的是上次咖啡店,她從樓梯滾下來的事情。
儘管已經過了這麼久,但那件事情,對他來說,就是一件永遠都抹不去的陰影。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有第二次。
墨梓瞳點頭,“知道,所以我讓賀石陪着我啊。放心吧,我也不會讓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的。”
“怎麼突然想到去醫院了?”容肆看着她,一本正經的問。
她笑盈盈的看着他,然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光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沉聲問道,“來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
他抿脣一笑,笑容中神秘莫測,“想什麼?”
“她都住院這麼多天了,而且傷的還挺嚴重的,爲什麼你不去看看她?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行事風格。”她沉沉的看着他,問着很嚴肅的問題。
容肆並沒有立馬回答她,只是脣角那神秘莫測的微笑依舊噙着,甚至還越來越濃了。
見着他這般笑容,墨梓瞳心裡升起的那一抹困惑突然之間就明朗了。
揚起一抹小狐狸般的狡黠淺笑,拿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老狐狸,你是不是已經都有結果了?”
“嗯?”他挑眉笑的風淡雲輕的看着她,由着她一下一下的戳着,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結果?寶貝,你說的是什麼結果?”
墨梓瞳剮他一個白眼,“容少爺,你就裝吧!裝的一副很真的樣子!我還不瞭解你嗎?要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你會這麼淡定?你早動手了!”
他屈指一刮她的鼻尖,“所以,以後再做什麼事情,記得要跟我提前打招呼。小狐狸的道行永遠都沒有老狐狸高的。”
“誰讓你不提前跟我透口氣的?”她嗔他一眼。
他湊脣在她的脣上親了親,“嗯,以後事無具細的都跟你提前說。這樣總滿意了吧?”
“肆哥,你說她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