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可嘉啊。”紀痕笑,看着珉言依盯着紅燈異樣的表情,紀痕眼底快速思考着什麼,“你以前不是喜歡紅色嗎,怎麼到了法國你突然這麼討厭紅白兩色了?”
珉言依瞬間回頭,眼裡快速閃過什麼,“紀痕,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很想知道那晚墨郗決跟你求婚你爲什麼選擇和我離開一起去法國,畢竟,墨郗決的身份可比我強多了。”紀痕說着。
珉言依覺得今晚的紀痕有些不對勁,想着紀痕的性格,珉言依還是開口回答,“那時候我需要的是機會,可是墨郗決給不了我想要的機會。”
“他是墨氏總裁,還有你想要的機會他給不了的。”紀痕故作驚訝。
“我想他和我一起去法國,當時我需要去法國,那裡有很重要的音樂比賽,只要我獲得名額,我的音樂道路就會輕鬆許多。”珉言依想着那時候自己央求着墨郗決陪自己去法國,幫自己贏得那場比賽,那時候自己說了那個比賽對她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可是墨郗決還是一句“要憑實力”拒絕了自己。
“就是你被選入法國著名昂斯樂團的那個比賽?”紀痕問。
珉言依點了點頭,那時候她以爲墨郗決會答應自己所有的要求,可後來珉言依才發現,自己和墨郗決在一起那三年,他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他想和不想的範圍內,顯然自己最後的那個要求是他不想的,所有他沒有給自己任何機會,就那麼拒絕她。
“就因爲這個你就沒答應他的求婚,難道這個比你當墨太太還要重要?”紀痕面帶興趣,若有所思。
“當時來說很重要。”那時候自己只想要一個足夠的身份站在墨郗決身邊,讓董心蘭無話可說。
“不過你也沒想到在你去法國的當天晚上墨郗決失去了母親,然後娶了雲若初,這一切如果你早就知道,你還會選擇和我出國?”紀痕一直看着珉言依的表情,不放過任何情緒。
“我必須有一個足夠的身份。”珉言依開口道。
紀痕笑了笑,紅燈變了,紀痕繼續開車,很久才說了句,“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
珉言依沒說話。
雲若初從來不知道自己在沙灘上還能睡覺。
感覺到嘴上有什麼東西一直咬着自己,雲若初睡的很不舒服,想也沒想便伸手推着,嘴裡嘟嚷着,“一點都不好吃,沒味。”
話落,嘴上的東西瞬間停下,感覺到有人在推着自己,雲若初迷迷糊糊張開雙眼,看着眼前明顯暗下來的天色,雲若初一個恍惚,自己在沙灘上都睡着了。
眼前放大的臉,雲若初意識恢復,看着墨郗決壓在自己身上,和自己緊閉貼着,雲若初臉一紅,“墨……墨郗決,你幹嘛!”
“原來雲兒一直嫌棄我的吻沒味道。”
雲若初瞬間僵住,使勁想着剛剛自己腦海裡想的什麼,雲若初一愣,她想的是媽媽端了一盤檸檬魚放在自己面前,然後……
“想起來了?”墨郗決輕聲問。
“我什麼都不記得!”雲若初說完一把推開墨郗決,推了幾次,身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雲若初想到周圍還有很多人在遊玩,作爲遊客素質的心理瞬間爆發,“墨郗決,周圍還有人看呢!”
墨郗決依舊沒動,“你看周圍哪來的人。”
雲若初擡頭一望,周圍還真的沒多少人了,已經是夜色漸晚,哪裡還有什麼人在遊玩,看了眼墨郗決,“你幹嘛不叫醒我。”
“我叫了。”墨郗決很快說道。
雲若初看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嘴脣,“墨郗決,你起來,我想站一會,睡的我不舒服。”
墨郗決這次倒是快速站了起來,早知道這樣有效,自己應該早說啊,隨即一想他站起來的原因,雲若初心裡一暖。
“沒想到天色都這麼晚了。”雲若初看着面前,想着自己這一天除了睡覺好像還是睡覺。
“看來是我體力太好。”墨郗決滿是笑意,很自然的拉着雲若初。
這人,還真是……雲若初撇了撇嘴。
“他們都往哪裡去做什麼?”雲若初看着不遠處有些人影都朝着一個方向去,只是遠處的島礁阻礙了雲若初的視線,不能完全看清。
“他們都是從潛水俱樂部或者海底俱樂部出來的。”低沉的聲音在夜晚顯得異常好聽。
雲若初忽然低下頭,要不是自己一直睡覺,他應該也不用一直陪着自己躺在沙灘上,看着那些人,雲若初想,身旁這樣的男子對那種兇險又刺激的項目應該是很喜歡的。
墨郗決怎麼可能沒看懂雲若初的表情,墨黑的眸子暗笑,語氣卻是溫柔,“我們去看看夜裡的海水,你會對海有不同的驚豔。”
“好啊。”雲若初笑着回答,心裡卻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見白琰的時候,那時候好像他也帶了自己來海邊,很快雲若初便散去思緒,不在想白琰的事情,此刻的她,身邊的是墨郗決。
墨郗決帶着雲若初停到一艘白色遊艇面前,“走吧。”說着的同時拉着雲若初上船。
白色的遊艇,暗藍的海水,隨處可見的島礁,還有不遠處穿着T恤卻依舊奪目的墨郗決,雲若初突然有種時間靜止的感覺,想着自己以前還嘲笑那些言情肥皂劇,便覺得好笑。
兩人站在甲板上,可能是因爲天色並沒有很晚,空中還有些許餘輝,星光漸出,那光折射在面前的海水裡,熠熠生輝,藍色的海水像是賦予了生命,閃的雲若初有些發呆。
船突然搖晃,雲若初連忙後退幾步,腰間突然傳來力度,耳邊已經是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卻透着一絲着急和慌亂,“站那麼近做什麼。”
雲若初噗的笑了出來,“喂,你剛剛是在擔心我!”
墨郗決看着雲若初一臉得逞的模樣,沒好氣的點頭。明明知道這裡還是安全區,而且自己早已經交代過船長,墨郗決還是有些慌亂,剛剛自己只不過是稍微出神。
“過來。”墨郗決說完便擡步走到左側。
見雲若初跟了過來,墨郗決指了指前面,“這裡可以看到你喜歡的東西。”
雲若初探頭,面色一喜,這是……雲若初自然知道這是遼望鏡,可以觀察到最仔細的海洋世界,雲若初對這個特別感興趣,向墨郗決投了個感謝的眼神便一絲不苟看了起來。
感覺到右腳腳踝處一涼,雲若初一臉捨不得從遼望鏡停下,轉頭卻是呆住,那雙眼睛裡全是震驚。
面前的人是墨郗決決嗎?
他蹲下,就那麼蹲在自己面前,雲若初只看到他的頭頂,腳踝處時不時傳來他指腹的溫度,燙的駭人。
雲若初低頭看着腳踝處的梵克雅寶腳鏈,銀色的鏈子和戒指的顏色幾乎一樣,只是那鏈子的形狀極爲獨特,鑲嵌着淡藍色的寶石,不知道是因爲遊艇處的光傳來還是心裡在作祟,雲若初覺得那寶石似乎有着和墨郗決一樣的溫度,冰涼的舒服。
“喜歡嗎?”墨郗決突然擡頭,打斷了雲若初的思緒。
目光驟然一緊,他漆黑的眸子從下方望着自己,平日裡溫和疏遠的俊臉帶着少見的真誠。
“你……”雲若初本想問爲什麼送自己意義如此沉重的東西,腳鏈,她怎麼會不懂,拴住今生,繫住來世,這意義如此沉重,開口卻是,儘量讓自己語氣輕鬆,“你幹嘛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墨郗決沒回答她,反而是拉着她進了遊艇內部,雲若初一進來不由感嘆一句,“郗決,你到底搜刮了中國多少錢財!”
墨郗決的風格一向不是黃金系列,雲若初進了遊艇第一感覺自己不是來了遊艇,而是像進了上世紀英國皇室的宮殿,復古的餐廳,窗簾,所有的東西都像是上個世紀的真實寫照。
墨郗決低笑,“這個是從拉斐爾手裡贏過來的。”那時候拉斐爾和自己打賭輸了,墨郗決自然是盡一切可能免費得到想要的東西。
“他肯定恨不得殺了你!”雲若初想着昨天見到拉斐爾那模樣,那傢伙肯定吃了不少虧。
“沒辦法,我贏了。”
雲若初聽着墨郗決隱隱得意的語氣撇了撇嘴,黑心!心想着墨郗決不知道賺了多少黑心錢,想到那個叫蕭寒的男子,雲若初也能暗暗想到,身旁的這個男子或許有着不屬於商人的勢力。
“在想什麼?想知道可以問我。”墨郗決一眼便能感覺到雲若初的視線。
雲若初搖了搖頭。
“在想我的勢力?或者說你在想爲什麼墨氏如此強大?還是你很驚訝墨氏在海外的投資?”墨郗決直接說出雲若初心裡的疑問。
本來雲若初還有些疑惑,現在聽到墨郗決這麼一說反而什麼都不想問了,“那些纔不管,你就是墨郗決就行了。”語氣有着平日裡少有的撒嬌,墨郗決眼底一變,有些東西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