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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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不曾要過她的命!

本來還驚恐的宋一瞬因爲他這句有歧意的話,腦子不自覺地往前倒帶,一直倒到自己上車前看到的那個可疑黑影。他的意思是有人想殺自己?!

如果動手的人不是卓越,那麼會是誰?

她驚駭!

“卓少,快走。”旁邊車子裡的男人掛了電話,嗓音緊繃而肅冷,猶可以讓人感覺到那種緊張。

卓越看了他一眼,兩人極有默契地點頭。

“不想死,就跟我走。”卓越轉頭對宋一瞬說着,已經將她塞入自己的車內,車子快速開出去。

宋一瞬的情緒還沒有從剛剛的死裡逃生抽出來,已經顧不得對身邊的卓越感覺恐懼,就被他帶來的氣氛壓抑到全身的神經都緊繃着。

卓越的車子開的很快,明明很普通的夜景,不知何時從四面八方涌進來一些車輛,她開始以爲是卓越的。可是當她看到擠掉他們身側的那輛車子,車窗緩緩降下,一支黑洞洞的槍管對着她時,她才知道不是。

“趴下!”隨着卓越的大叫,耳邊響起啪地爆裂聲響。

副駕駛座的她玻璃被子彈打爆,碎掉的茬子嘩啦啦地落下來。若非親身經歷,誰能相信就在這樣的繁華的都市,最主要的地段,法制社會,會真實地發生槍戰?

不,確切地說是追殺。

宋一瞬這時很聽話地縮在座位下來,因爲求生是人的本能。可是後面的車子緊追不捨,卓越的人已經被他們車子壓制在後面,他們現在是被左右夾擊,最主要的是他們手裡有槍!

驚險刺激的大逃亡在街頭上演,他們路經的地段造成一片混亂。

彭!彭!

很熟悉的車子下墜,車身震動了下便再也不力奔跑,停在了街頭某處。玻璃落在她的露出的手腕,形成細碎的傷痕,只是現在的她已經感覺不到痛,因爲感覺死亡已經在靠近。

這時候哪還管宋凝久是不是過得比自己好?哪還在意母親對自己是不是失望?統統都沒有,她的想法只是自己不想死,不想就這樣死。

是啊,該逃的,可是身子完全不聽使喚,動都動不了。副駕駛的車門突然被拉開,她的腕子被一雙大掌抓住,卓越將她拉了出去。

“走。”聲音低沉而冷肅,令人不自覺地打了個顫。

可是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跟隨着卓越的腳步奔走。藉着幾輛車身的掩護越過街道,她雖然只是跟着卓越奔跑,可是後面追逐的腳步聲似乎更清晰,步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她只顧着緊張,醒神時只來得及自己被他拉進某個夜總會內。

“卓少。”進去的時候,門童還向他們打了招呼,看到兩人的狼狽時十分詫異。只是卓越沒有時間理他,拽着宋一瞬上了兩樓的某個房間,然後砰地一聲關上。

彷彿隨着這一聲,世界安靜,最起碼這間屋子裡只有兩人的急促的喘息聲。這家夜總會是臨街的,樓下還有營業,所以仍能聽到下面的樂聲震動。

半晌,卓越才放開她,走向窗邊。嘩地一聲將厚重的窗簾拉上,屋子裡沒有開燈,這下視線更加黑暗起來。

宋一瞬也是半晌才爬起來,走到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便可以看到此時外面的混亂。

許多車子都橫七堅八地堵在路上,有的翻倒,有的撞在綠化帶上,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羣,地上的玻璃碎茬在霓虹燈下泛着光點。或許還有血腥,只是因爲隔得太遠,也太暗,所以看不清,也聞不到。

兩人就那樣各自佔據窗子的一邊,黑暗中卓越把玩手中的打火機,啪地一聲竄起火焰。映着他那張俊美且也陰冷的臉,問:“怎麼樣?你是得罪了什麼人,比我下手還狠?”

對於宋一瞬來說,死亡的壓迫感已經退去,可是隨即而來的是他身上的氣息。彷彿刺激得宋一瞬身體裡那些恐懼細胞,又再一次甦醒。

明明害怕渾身都要顫抖,猶死咬着牙做無辜裝,否認:“我沒……”她這輩子除了無意間惹過這個魔王,何曾惹過別的可怕人物?

“哦?真沒有嗎?那是你是用什麼辦法說動青爺保你的呢?”當初,可是青爺出面保她,他才暫時沒有動她。

換句話說,青爺這隻老薑可比他辣多了。平白無故,怎麼會淌他的混水?

“青爺?”宋一瞬對於這個稱呼更是一臉茫然。

“怎麼?你不會以爲我卓越良心發現,這陣子纔沒找你麻煩吧?”卓越眼露諷刺地看着她。

宋一瞬聞言,臉色變得很刷白。的確,她不交出東西就註定兩人糾纏不清,可是交出來等同於判了死刑無異!

“說說吧,怎麼請動青爺的?”卓越問,尾音上挑,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的確也很想知道,是她拿手裡的東西換了青爺的保護,還是她幕後真的有人?不管哪種,他都認定與自己父親的死有關。

宋一瞬眼底有些微慌,是因爲突然想什麼而恍然,不過都很快遮掩過去,猶在嘴硬,說:“可是,我並不認識什麼青爺。”

她裝蒜,他也不戳穿。手指鬆了鬆,手裡的火苗下子就熄了。空間再次陷入完全的黑暗,因爲看不見、看不清,人身上的細胞、感官也更敏感。

他不說話,可是宋一瞬猶能感覺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樣的目光好似通過這黑暗,猶能將她牢牢攫住,牢牢地,讓她動彈不得,彷彿連呼吸都凝滯。

這樣緊張到極近窒息的時刻,門板被人敲響。雖然聲音並不重,可是這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清晰而又突兀。

“進。”卓越彷彿對這個環境十分的信任,所以相較於她,他的狀態是放鬆的。

跟在他身邊的小鐘進來,喊:“卓少。”

“嗯。”卓越應。

小鐘開了燈,眼前的一切也就清晰起來。

這房間的佈局好似個辦公室,因爲有辦公桌、書櫃,不遠處有組會客的沙發。地上散着幾張紙,茶几上用過的酒瓶、果盤還沒有收到。

在宋一瞬打量環境的同時,小鐘也看了看站在窗邊的兩人。然後對卓越,說:“這地方暫時安全,不過外面都是青爺的人。卓少和宋小姐暫時不要離開,等我們的人過來。”

卓越頷首,走回來坐到沙發上,腿搭在茶几桌面。

小鐘見狀,馬上拿了垃圾筒來收拾。

他逕自點了根菸,看了眼猶站在窗邊的宋一瞬,對小鐘,說:“其實不用等我們的人來也行,反正那些人對付的只是她而已。”

意思是他們扔下宋一瞬不管?

小鐘聞言擡頭看着他,兩人目光對望。他是跟了他最久的人,自然明白他這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卓越擡頭看了眼倚在窗簾上,模樣已經十分狼狽的宋一瞬,將菸捲叼在嘴裡吸了口,才眯眼,說:“宋一瞬,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怎麼樣?”

宋一瞬本來就面無血色的臉,這會兒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她只咬着脣,不回答。

不回答,也表明他的態度。

卓越看着她,這反應彷彿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並不惱,只是故作感嘆了一聲:“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然後眸色驟然漸冷下去:“不交出來也行,反正外面等着要你命的大有人在,我只把你丟出去就可以了。”

“只要你有命活着,算你的福氣。只是我提醒你,可以躲過第一天,卻未必躲過第二天。”

宋一瞬自然害怕,可是她死握着拳頭,挺了挺腰身,說:“我就不信,你能任我橫屍街頭。”多少次,她明明怕得要死都挺過來,那就是因爲她手裡握着他要的東西,所以她纔不怕。

她在賭,賭自己這條命他比自己還緊張。因爲如果她真的死了,他就什麼都拿不到。

卓越看着她那張算計的臉,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同樣的招數用多了,也會讓人失去耐笥的一天。他微眯的眼眸中泛出一絲冷光,喊:“小鐘,把她給我丟出去。”

宋一瞬聞言臉色一驚,眼見那個叫小鐘的男人已經走過來。

“宋小姐,請吧?”

她害怕,恐懼,目光猶不置信地看着卓越。

他卻穩如泰山地坐在那裡,側面的線條鋒利、殘酷,彷彿不爲所動。

宋一瞬雖然不相信,只以爲他要嚇唬自己,可她還是被丟了出去。她一身狼狽地站在夜總會的後巷,堆積的垃圾發出難聞的異味。

雖然不遠處便是警笛的聲音,可是沒有人知道造成那一片混亂的當事人在這裡。警察只會先疏理交通,清理路面,等他們調查過來的時候,也許那些殺手早就將自己五馬分屍。

她臉上露出恐懼,卻不敢走,好似離夜總會近一點,她就會安全一點一樣。手摸到自己的身上,沾了血的羊絨大衣口袋裡裝着手機。

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宋凝久,自私的人心裡就是這樣,雖然現在十分害怕,猶能最快地分析出找人求救比較有利。青爺她的確不知道是誰,不過能制衡卓越定然不可小視。

至於他爲什麼制衡卓越,她心裡也清楚,那是她曾經跟靳遠求過助。無疑,青爺的背後是靳遠,靳遠已經開始對自己動手?

那麼這時候只有靳名珩能救自己,腦子快速地分析出利弊,她掏出電話便拔了靳名珩的手機,可是那頭響了很久才終於接通:“喂?”

的確靳名珩的聲音,低沉而略帶磁性。有種男人就是這樣,即便只是個聲音都帶着魅惑似的,直撓人心。

沉吟半刻,她纔出口:“我找凝久呢?”

她知道目前能救自己的人只有靳名珩,可是她直接求救靳名珩是不會救自己的,她只能通過宋凝久。說來可悲,原來她一直都很清楚,能左右的靳名珩的人,一直都是她這個一直以爲疼愛,又被自己看不起的妹妹。

儘管她聲音不那麼正常,靳名珩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她的聲音。宋一瞬?皺眉,然後平淡地回答:“她在洗澡,你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也一樣。”

宋一瞬目前在經歷什麼,他自然知道。她這時候給宋凝久打電話,他也知道,不過猶裝不知罷了。

宋一瞬只顧着着急,也沒有想好對策。因爲她忘了靳名珩一直以爲都想讓宋凝久與宋家劃清界限,如今她要親口求助,他會救她嗎?

“我被人追殺,你能不能救我?”急火已經上了喉嚨,她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可是顯然此時的她如果對靳名珩抱有希冀,那麼註定失望。

只聽對面話筒傳來嗤笑一聲,輕吐三個字,問:“憑什麼?”

說到底,宋一瞬其實並沒有得罪過他,也沒有做過十惡不赦的事,並不至於讓他非致她於死地。可是她一再挑撥他與宋凝久的關糸,想到宋家對待宋凝久的樣子,單憑這一點他都想再將宋家再毀一次。

更何況,這個女人沒有什麼本事,卻總是跳在風浪的中心,自己摘不出去也不能怪他。

“靳名珩,我是凝久的姐姐。如果她知道我死了,她不會原諒你的。”她吼,不止是因爲這個男人無情,更是因爲孤立無援。

“又不是我害的你,她爲什麼要怪我?”靳名珩薄脣微勾,不甚在意地問。

“因爲我求過助,你見死不救。”宋一瞬咬牙。

“哦?什麼時候?誰能證明?”他含笑的聲音裡帶着無辜,明顯是不認帳,恨得宋一瞬灼心,咬牙,可是就是沒辦法。

靳名珩看着宋凝久穿着睡衣從樓上下來,臉上的笑容不但多起來,也很明媚,甜膩膩的,心也跟着飛揚,便果斷掛了電話,迎上去。

“什麼事?這麼開心?”宋凝久問。

靳名珩手搭在她的肩上,薄脣帶着弧度吻上她的額頭,說:“有你,當然每天都開心。”

宋凝久臉上一曬,微燒,還是很不習慣他每天甜言蜜語的模樣。

彼時,電話那端的宋一瞬聽着話筒裡的忙音,心已經跌到了谷底。慢慢從地上起來,她在心裡咬牙發誓,發誓自己如果今天活着出去,一定不會讓靳名珩好過。

只是這個誓還沒有發完,就猛然聽到了巷口傳來的異動。很輕很輕的聲響,像是腳步聲,但足夠能令聞到不同尋常的氣息,進而渾身堅起警備。

她眼底露出恐懼的同時,一道凌風擦過耳際,一顆子彈就這樣險險嵌進她身邊的牆壁裡。居然用的是槍,而且是帶着消音器的槍。有了外面街道警笛的喧囂掩蓋,她知道就是這時真的被槍殺也沒有人發現。

從來未有過的恐懼充盈每一個細胞,她看到暗夜中的人影,手裡拿着槍對着自己。下一秒,他也許就會扣動扳機要了她的命。

“彭!”另一顆子彈再次險險擦過她的臉頰。

“卓越!卓越,救我!”她害怕地抱着自己的頭,渾身發抖地大喊着往夜總會的後門跑,感覺無數子彈在追着她射擊一樣,已經失了所有的冷靜。

下一刻,那頭突然傳來沉悶的一聲。世界陷入一片安靜,她的動作緩慢地將手臂拿下來,擡頭,看到卓越站在自己面前。然後轉頭,黑暗中那個人影倒下去,而倒下去的人身後也站着一個人,手正舉着槍。

顯然,是他無聲無息地幹掉了那個人。

她這邊緊窒的心臟還沒有鬆口氣,手腕子一下子被卓越拽住,便聽到他陰森森的聲音傳來:“宋一瞬,你若敢耍我,我可以幹掉一個,可不保證會幹掉第二個。”

宋一瞬現在整個人身如篩糠,滿腦子都是暫時保命,看他更像拽着唯一的救命稻草,連忙點頭:“我不會,我保證不會。”說到最後,意識到什麼:“我交給你,你也不能殺我。”

“好。”卓越應。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宋一瞬問。

“宋小姐,我們卓少說出來的話,在這昕豐市還沒有不算話的。”幹掉那個殺手的人此時從陰暗中走過來,竟是卓越的手下小鐘。

事到如今,宋一瞬也沒有別的選擇。至少跟着卓越,她還能多活幾天,說不定能找到別的機會。可是若是這會兒不答應卓越,那麼她可能隨時喪命。

分隔線

對於宋一瞬來說一晚上的驚心動魄,到了媒體口中,也不過是當大的交通事故來處理。版面上根本就沒有提一顆子彈的事,更遑論黑社會滋事。

文明社會,安定繁榮就是這麼來的。不爆出來是怕引起市展恐怕,另則,市內領導也怕影響自己的政績。好在雖然動靜很大,並沒有人喪命,也好遮蓋過去。

宋凝久就是最標準的良好市民,看到那份報紙的時候,半分都沒有往宋一瞬身上聯想。如今的她心態越來越冷漠,傷了那麼多人,也不會悲天憫人。

“看什麼呢?”靳名珩揉揉她的發,將報紙拿過來。

“沒什麼,社會新聞。”宋凝久回答。

靳名珩往上面掃了一眼,然後將報紙擱下,身子朝她貼過來。

“你幹嘛,家裡還有其它人在呢?”宋凝久捉住他悄然伸進自己衣襬裡的手,難爲情地斥責。

時間尚早,家裡活動的不止有三個保姆,還有夏初在。提到這個靳名珩就懊惱,總覺得這個家裡沒有從前只有兩人的時候自在。

可是夏初需要人照顧,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正想着,王媽便已經抱了夏初過來。

宋凝久推開靳名珩的手,起身去抱夏初。

“少奶奶,小小姐該睡了。”王媽提醒。

夏初的作息時間已經慢慢形成規律,宋凝久看了眼表,便說:“是呢。”便抱着她上樓。

不甘被忽視的靳名珩卻拽住她的手,說:“讓王媽去吧。”

宋凝久對他安撫地笑笑,說:“還是我自己來吧。”夏初的事,她總是喜歡親力親爲。見靳名珩皺眉,她踮腳在他臉上落下一個歉意的吻。

靳名珩只好放行。

宋凝久抱着夏初上去,小丫頭卻捉着靳名珩的領子,往他身上蹭啊蹭。

“磨人的小妖精。”靳名珩颳了下夏初的小鼻子,將她的身子接過來,然後率先往樓上走去。

身後,站在那裡的宋凝久卻紅了臉頰。因爲這話,好像是他在牀上慣常說自己的。

靳名珩見她沒跟上來,轉頭看着她的模樣,便知道她想什麼。不由湊過來,脣落在她的耳廓邊,低問:“這副表情,是不是想我了?”

宋凝久擡頭看着他那模樣,眼底是真真的又氣又惱,幸好王媽早早就離開了,不然聽到可成什麼樣子。

“流氓!”她跺腳罵,率先越過他上了樓。

“女兒啊,你媽咪害羞了呢?”儘管重重地踩着臺階泄憤,猶能聽到他調侃自己的聲音。

上了樓,給夏初洗澡的工作自然是她來。洗好,毛巾抱起來擦乾,然後換上睡衣,兩人便在牀上鬧。主要是夏初不睡,她就逗她,給她講故事。

靳名珩再次回到嬰兒房的時候,發現孩子已經睡着了,她的目光仍貪婪而充滿慈愛地落在她的小臉上,彷彿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那個表情,毫無預兆地撞擊他的心房。

如今這個情況,兩人無疑是幸福的。最起碼,她早上幫自己做早餐,兩人偶爾約會,晚上相擁而眠,雖然平淡,可是可以看到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彌補,覺得自己不夠愛他。

其實,這些他都已經很知足。唯一的擔憂,只是每次看到她抱着夏初的時候,無法去向她坦白他們的親生女兒已經不在。他也無法想像,她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是怎麼樣的反應。所以這幸福,更像偷來的時光。雖然幸福,可是總有缺失。

宋凝久將手指從夏初的小掌心裡抽出來,出門的時候就發現靳名珩倚在牆邊抽菸,眉頭微皺着,像是有心事。

聽到腳步聲,靳名珩側目看過來,她正朝自己走來,便掐滅了菸頭。

宋凝久不說話,只是抱住他,問:“有心事?”

靳名珩脣角勾了下,最喜歡她這樣膩着自己,搖頭。

宋凝久伸手,撫上他的眉眼,眉心的褶皺雖然這兒已經撫平,卻已烙在她的心裡。她愛他,所以希望他事事都是順心的,可是他的事業她從來都幫不上忙。

“名珩,你說我爲什麼不是學經濟的呢?”

“傻瓜,你就是學經濟的,我也捨不得你在外面拋頭露面。”他撫着她的發,將她按在胸口。

他靳名珩的女人,不需要與他並肩,只要在他的羽翼下便好了。當初,第一次看到她在宋家的處境,他大概就是這樣想的。將這個女人納到自己的羽翼下,好好保護。

開始,也許只是利用,由利用到憐憫,憐憫她像極了自己從前的處境。漸漸的這憐憫便又變成了恨鐵不成鋼的惱怒,他對她的心境一直都在轉變,直到今天幻化成愛。

宋凝久雙手抱着他的腰,甜蜜由心裡充盈的同時,脣角的笑燦爛。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後仰頭問:“那你娶老婆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靳名珩看着她那張明媚的小臉笑,脣落在她的耳垂上,砥舔了下,問:“你說呢?”聲音繾綣而盅惑。

宋凝久踮腳抱住他的脖子,主動印上自己的吻。與前幾天的羞澀不同,她也漸漸試着主動,試着去迴應他的愛。

甜蜜與曖昧在空氣中擴散,靳名珩抱起宋凝久走向主臥,關門,然後將她抵在門板上,便迫不及待地剝她的衣服。

“名珩,靳名珩。”他最喜歡她喘息着一遍又一遍喊自己的名字,是這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直到兩人幾度纏綿,她幾乎都站立不住,靠着他的鐵臂支撐,幾乎掛到他的身上。他一邊抱着她一邊單手解開自己的襯衫釦子,往浴室走去。

宋凝久早就被他弄得不知今兮是何兮,只感覺他的脣落在她的耳邊,問:“寶貝兒,今天在浴室試試如何?”

音落時,她的身子被拋了下去。

浴缸裡的水是早就放好的,她被拋進去時溫度正好,光裸的身子被水包裹,長髮如海藻般散在水面,黑色的發,映着賽雪的白皙,那是他預想中最美的畫面。

最近她很乖順,也許是心裡內疚,他想怎麼樣折騰她都依着他,所以他最近其實過得很性福。但是但但這樣對他來說還不夠,他要儘快讓她懷上才行。

或許,他們只有擁有了他們真正的孩子。哪怕有一天真相被揭穿,她纔不會那麼痛……

037 識破005 電影院裡的激情047 把手給我037 得到如此容易028 小三上門!019 乖,放鬆點005看到你,正經的都不是男人043 想我用嘴餵你?002 醋意035 靳名珩,你就那麼不自信麼?041 把衣服脫了!038 婚禮進行時 一047 擄她015 結婚登記!041 那我就不等了014 嫁給我 二035 十指相扣,心與心最近的距離022 在客臥更刺激?013 嫁給我!019 他幫她換衣服?025 私下求婚006 掠奪與契合047 把手給我033 她的追求者047 她是我老婆!045 小久兒,你也想要?041 遇到流氓019 乖,給我020 嘗試愛情009 手機,你不想拿回去?021 停電了!!046 攀上楚家031 重遇!013 強吻043 想我用嘴餵你?051 擦槍走火001 再叫,就剝衣服035 爲她撐腰020 維護012 完美契合022 她有了?009 手機,你不想拿回去?028 小三上門!004 同房而眠005 剎車失靈022 她有了?026 發生關糸036 宋凝久被綁!038 妹妹032 姐夫,請自重!019 乖,給我025磨人的小妖精045 脫了虎口,進了狼窩034 怎麼,你想代替她?027 各懷鬼胎048 靳名珩,你輕點,輕點!005 電影院裡的激情051 耍她036 用強!008 四十分鐘?你原來這麼短002 醋意037 識破035 十指相扣,心與心最近的距離031 重遇!021 英雄救美007 給女兒取個名字031 以嘴餵食031 以嘴餵食046 攀上楚家005 沒人來救你?010 半夜深吻042 求我!053 用我餵你?016 溼透048 重逢!030 將她撲倒!041 被追殺029 溼了一身013 乖,叫出來033 壓不住大發的獸性023 小久兒,我想吃你怎麼辦?017 監視034 怎麼,你想代替她?024 憑她也配001 再叫,就剝衣服035 十指相扣,心與心最近的距離006 看上我的女人了?050 交易030 將她撲倒!034 你小姨子與卓越在一起037 不要042 同歸於盡!047 給我,就留下來!050 求你讓他們幸福 必看!001 脫身之策040 激烈運動008 她殺人了018 妥協,證明他的愛 必看!推《今晚開葷首長有點猛》《誘歡誤惹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