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覺得我稀罕當你的唯一嗎?”任由我拉着坐下,邢睿苦笑着問。
擡眸看向他,我也不在乎他的說話,反正我只是想要有一個伴,這麼簡單。
“來吧!謝謝你,我們喝一杯。”拿起剛纔從吧檯裡賣的大杯酒與他的有碰了一下,揚起手,給錢一旁穿着性感制服的美女要了一打啤酒。
“謝我什麼?”
“謝你教我作假證供啊!”我笑着,貼近他,小聲的說。
“我怎麼感覺你這句話是想要拉我下水的節奏呢?”他笑了,將酒拿到脣邊輕輕的品嚐着。
“不管如何,現在你就是跟我一條船上的人。”我也開心的笑着。
可是當笑容過去了以後,人又變得很空虛。
“你以爲他要死掉的那一刻,沒有快感嗎?你不是很恨他,很想報復他對你的出軌嗎?”看我收起笑,邢睿一邊漫不經心的喝着他的酒,一邊看向舞池裡那些扭曲貼近在一起的男女。
我掃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氣後才說:“我不知道,那一刻我很害怕,我就是在想他死了怎麼辦?我是不是要坐牢?我若坐牢了怎麼辦?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還有女兒會怎麼辦呢?”
“會這麼想就表示還沒有完全被仇復矇蔽了自己的內心,可是你卻還願放手,是嗎?所以你今天這麼爭扎煩惱?”他點頭,好像很瞭解我。
不理會他,我大口大口的將那冰涼帶苦味的啤酒一口喝盡。
冰冷的酒液從胸口而下,那壓抑着的心纔得到絲絲的解放,才感覺好受一點一點。
“喝得這麼趕,會醉的。”
“醉了也好,來這種地方不就是想醉嗎?我又不是想要來看帥哥的。”我回他說話,揚起無辜的笑。
“不是嗎?那你拉着我這個大帥哥不放?”他邪氣的笑,星星般的眼眸很動人。
他不知道,他比那些明星更好看更誘人。
有些人就是這樣吧!看上去很帥,說不清是哪個位置長得帥,反正他就狠狠的勾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就像此時,酒巴內所有的人都往他看來,我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特別有光澤了。
“成爲你的女人,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我感覺,他雖然不會像王偉業那樣愛說甜言蜜語,可是他肯定比王偉業真實許多,可信許多吧!
至少感覺上,他不是壞人。
“我不知道,因爲還沒有一個女人覺得成爲我的女人是幸福的。”他笑了,無所謂的聳肩。
看着送啤酒來的美女一下子就給我們開了六支,我看着幹睜眼,於是拿起其中一支很快的將杯子倒滿。
這種大杯子還真的能一次倒滿一支,感覺就是爽。
看着那黃色的酒液,情緒很好,就好像能看到什麼希望一樣。
而我,好像沒有希望。
“你還想在那段婚姻裡糾纏多久?你覺得自己真的能撐多久呢?”喝着酒,耳邊的人又說。
我將杯子放下,然後拿起一旁的小杯子給他倒酒:“別勸我,有時候道理真的有很道理的,可是能聽進耳裡不代表就能記得心裡。”
“我是不想勸你,我只是以爲經過這一次,你會明白的些恨是不能深記的。”他勸笑,接過我遞上的杯子。
“你曾經因爲記恨而做出讓你後悔的事嗎?”我貼近他,問。
“我的事,你不必懂。”冷冷的,他的臉色忽然很嚇人。
無辜的看着他,總覺得他有太多太多看不穿的秘密了。
關於他的事情,我所有一切都不知道,可是我總感覺到他也有很多不開心的情緒,而且好像是不可告人的情緒。
“那好吧!既然你不讓我懂你,而你也不會懂我,那我們就狠狠的喝好了,我們就……當酒友吧!”我想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很好的稱號。
“酒友?我有很多這樣的酒友吧!”他表示不感興趣。
沒有跟我碰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那……當我的男性朋友吧!”我笑了,彎着腰向前,硬是要在他的杯子前用力的碰了一下。
也許對我的行爲很無奈,他苦笑了一下,然後繼續的喝。
我們就這樣一邊喝着,一邊聊着些無關重要的話題,有許多時候說到一些道理的時候他又會停了,乾脆不跟我說。
我感覺到,他想勸我放手,不要被仇恨搞得失去了自己。
不過,放手這二字,寫很容易,做是很難的。
若人人都輕易就能放手,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怨氣。
六支酒都喝完了,我開始有點醉醉的,此時音樂更響。臺上的DJ說已經過了十二點,大家要狂興,狂玩,狂開心。
隨着酒意,聽着那狂熱而不明所以的音樂,我的情緒又一次興奮起來。
站起,我上前拉着那個像是很認真的男人,拉着他進入舞池:“走吧!我們去跳舞,再不跳的話,我也許就要醉了,若是我醉了那你就慘了,我肯定會將你吃幹抹淨的。”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自己能如何被一個女人吃幹抹淨。”他笑着,倒也放任着我將他牽進去。
“你就想得美,我纔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說,雙手抱上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本來是想大跳大叫的,可是站起來才發現頭暈暈的,酒精開始在作用着。
“我從第一天見你的時候就見識到你的隨便了。”
他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閉着眼,貼在他的懷中,與他在狂熱的舞池裡慢慢的轉動着,就好像外面的一切與我們無關。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真的很傷心難過,若沒有試過的人不會懂得那種痛苦吧!那一刻,我的世界就像被毀滅了一樣。”我貼在他的肩膀上,周圍暖暖的,全身也是暖暖的,這樣感覺到心不那麼冷。
我知道這一刻自己這樣抱着一個男人是不該的,可是我不想再理智什麼了,在這一刻酒意控制着大腦,我只知道這樣抱着他,我會很舒服,有種找到依靠的感覺。
“現在呢?那種感覺好過了一點吧?”
“是啊!”的確是好過一點了,沒有剛開始那麼的翻天覆地,只是隱隱的傷痛。
“所以說,時間就是最好的治療方法,隨着時候的過去,隨着各種的心思,你會慢慢的發現,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若不做生意,是不是打算去當老師啊?”我擡頭看着他,笑了。
他也盯着我,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對着任何人都會這麼多的道理要說,也許在他看來,就我最不可理喻吧!
“我若當老師,會有很多家長擔心的。”他認真的苦嘆。
“爲什麼?”我卻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因爲我太師了,那些女學生肯定沒有心思聽我說什麼,就只顧着看着我的帥。就像你一樣,你根本就聽不進我的話,只顧着我很帥,是吧!”邢睿很認真很苦惱的說,我笑看着他,幾乎要笑憤了。
這男人……太可愛了。
“哈哈哈……”開心的笑着,貼在他的懷中,我沒有發現已經在越貼越近。
音樂很大,可是我卻沒有跳起來的餘力,只是這樣的抱着他,將頭在他的懷中,便可感覺很舒服。
我曾經以爲王偉來的懷抱就是我的世界,後來發現世界要毀掉也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
然後,我現在發現,懷抱有許多,世界也有許多。
我是不是真的要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呢?
就真的要跟楊子棋還有王偉業拉扯下去?一輩子這樣的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