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把我老公藏哪兒了,你把人給我交出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我、我我就賴在你們家門口不走了。我,我還要報警,你們把我老公弄哪兒去了?你們別看我們家老喬身體不好,又一個人,就可以欺負他。信不信我報警,我我、讓你們坐牢!”
這天下班,丁佳怡依照以往的習慣,先往喬棟樑的租屋房裡趕,準備幫喬棟樑燒晚飯,自己吃好了回家。
丁佳怡這麼勤快地往租屋小院裡跑,除了是爲了討好喬棟樑,好早點得到喬棟樑的原諒之外,更重要的是,中午那一頓,丁佳怡現在可以在廠子裡吃,晚上這一頓吃喬棟樑的。
這麼一來,一整天下來,丁佳怡只要負擔自己早上那一頓,一個月下來,可以省不少的飯菜錢呢。
上了一天的班,丁佳怡又累又餓,正想回“家”好好大吃一頓呢。
誰知道,等丁佳怡到地方的時候,吃了一個閉門羹。
出租小院兒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而且門上還落了鎖,丁佳怡怎麼推都推不開,任她怎麼叫喬棟樑的名字,裡面也沒有半點回應。
直到有經過的鄰居被吵得不行,走出來告訴丁佳怡,今天白天的時候,有人來過了,似乎幫着喬棟樑搬家,所以喬棟樑應該是住別的地方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丁佳怡怎麼肯相信。
學區房不好租,老喬爲了喬楠那個死丫頭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和錢,怎麼可能會搬,怎麼捨得搬,真要搬的話,又能搬得到哪裡去。
明明她最近很安分,當着老喬的面,都沒碰過死丫頭一根頭髮,好端端的,老喬搬家了怎麼會不告訴她,不給她留個口信,告訴她搬哪兒去了。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說了,你老公退房了,走了。那是你老公,又不是我們傢什麼人。他搬哪兒去了,我怎麼知道,你要再這麼鬧,你不報警,我要報警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鐘了,都八點了!你不回家,我們還要睡覺呢,趕緊走走走。”房東氣得不行,她沒想到那男的老婆這麼不講道理。
剛剛那說的是人話嗎,就跟她爲了幾個錢謀財害命,殺人越貨似的,腦子被門給夾了吧!
“我不走,我不走!你們要不把老公還給我,我是不會走的!除非,除非你們把我老公搬去的新地址給我,我也走。”丁佳怡死死地扒着房東的門,就是不肯離開。
要是她現在走了,那麼她還能去什麼地方,問出老喬的下落,留住這個老公。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房東臉一紅,真想揍丁佳怡,可惜揍人犯法:“早知道你們這家人這麼麻煩,我就不把房子租給你們了!”
“那你幹嘛要租,你早不租不就好了!”丁佳怡還生氣呢,要不是租房,老喬能帶着死丫頭搬出來,害得她跟老喬分開?
“……”沒想到丁佳怡還真不要臉的順上來,房東徹底無語了:“跟你這種人,沒法兒說話。我看你男人斯斯文文,說話客客氣氣的。你是他老婆,他搬家不告訴你,你的原因還是我的原因?難怪你老公這麼對你,有你這樣的老婆,他肯定是躲都來不及了。”
本來還惱上了喬棟樑這個租客給自己惹上這麼大的麻煩,這個時候,房東突然特別同情起喬棟樑來。
誰有這樣的老婆,誰倒黴,不躲纔怪。
“你、你說什麼!”房東這話等於是踩了丁佳怡的尾巴了,丁佳怡“嗷”的一聲叫,跟只母老虎似的,撲向了女房東要抓花女房東的臉。
“有病滾遠點!”女人吵架,男房東是不想插手的,免得被別人說自己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
但是丁佳怡都要對自己老婆動手了,男房東二話不說,手用力一甩,直接把丁佳怡整個人都推出去:“特麼有病就去醫院找醫生,別來我們家撒潑,真當我們怕了你。你要再這麼鬧,別以爲我真不敢打你!”
放完狠話後,男房東纔對自己的老婆說:“你拿五塊錢過來。”
“好。”女房東立刻明白了老公的意思,拿到五塊錢後,直接甩到了丁佳怡的臉上:“你老公搬家的時候,沒問我要這半個月的房租錢,現在還給你,我們就算兩清了。你要再敢來,我說報警就報警!”
“你們都欺負我!”被推倒在地上的丁佳怡一下子愣是沒能爬起來,最後還被女房東丟了五塊錢在臉上。看着透着暖色燈光的房門“砰”的一聲徹底關上,坐在地上的丁佳怡“哇”的一聲就哭了。
“老喬,你到底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有人欺負你老婆。她們故意瞞着我,不把你的新地址告訴我,也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老喬啊,你趕緊回來啊,我要被人欺負死了。”
接着,丁佳怡就跟哭喪似的,一直坐在原地拍着大腿“嗚嗚”地哭,一副不把女房東哭出來給自己一個交待就不罷休的勢頭。
誰家堵着這麼一個陌生人哭喪,心裡能舒服的,最讓女房東受不了的是丁佳怡那話裡暗指的意思,氣得女房東都想拿刀砍人了。
丁佳怡那話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女房東看上喬棟樑了,看丁佳怡不順眼,所以故意不把喬棟樑的下落告訴丁佳怡。
“瑪的!”女房東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然後“砰”地打開了房門。
丁佳怡嘴角一勾,纔想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等着女房東把答案告訴自己。她就說,老喬搬家怎麼可能連一個口信都不留給她呢,肯定是這些人想挑撥她跟老喬之間的關係,故意瞞着她不說。
她這麼聰明,能被這些人給騙了?
丁佳怡的得意還沒維持三秒,“嘩啦啦”一聲,女房東直接朝丁佳怡潑了老大一盆水:“這是我家剛剛洗過菜的泥水,對你算客氣了。你要再在我家門口哭喪,下一盆就是洗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