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苗苗的事，怎麼樣了？苗苗比你小了好幾歲，你更應該好好照顧、疼愛苗苗。還有，哪怕苗苗比你小，但女人的時間是拖不起的。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翟耀輝特別想回一句，什麼怎麼樣了？
苗靚來他們家的確有一年了，但他跟苗靚說過的話，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他能對這樣的一個姑娘有什麼想法？
翟老：“那你對苗苗是沒意思的意思嗎？”
想了想，翟耀輝略有遲疑地點了一下頭，下意識地忽略了腦海之中浮現出苗靚的那一雙黑亮跟珍珠一樣的眼睛。
“行吧。”翟老竟然不強求，翟耀輝一說沒意思，他立馬接了一句行吧，可把翟耀輝嚇到了。
翟耀輝謹慎地看着翟老：“爸，你別不是想給我挖坑吧？”
翟老笑，他可是老子。
他真要給自己的兒子挖抗，他兒子就算知道了便一定能躲得過去？
還想跟他一樣當首長呢，太嫩了。
“給你挖坑？那你就聽聽我接下來說的話，對你來說，是不是一個大坑。”
翟耀輝：“那您說，我聽着。”
“過完年，你二六對吧？”
“是。”
“苗苗二十了。”
翟耀輝一愣：“苗苗來咱家的時候，才十九？”
“不然呢？”翟耀輝嗆，“不是在部隊裡待了一年，連數數都不會了吧？你是我兒子，我也把苗苗當成親閨女一樣看。你吧，主意大，我管不了。現在我能管的就是苗苗了。雖說過完年，苗苗才二十，但也差不多到了該結婚的時候。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她值得嫁，對她好的男人。要嫁閨女了，我總得多操操心吧。我是想說，你那邊有沒有什麼好的人選讓我參考一下。挑女婿，多挑幾個不會錯的。”
你不娶是吧？
別等到其他人慧眼識珠要娶苗苗了，你再後悔可來不及了，蠢兒子哎！
翟耀輝直覺皺眉：“爸，你別鬧。苗苗現在……年紀也不是很大，還小呢。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急不來。你真的想……你真的想給苗苗挑對象的話，可以多看幾個，但絕對不能急，更不能快。你們要有了人選，就讓苗苗跟人多相處相處。還有，你們也可以告訴我。我好歹也是一個兵，這點偵查能力還是有的。要對方真的不錯，那麼他當然可以當我們翟家的女婿。但人不行的行，咱不能害苗苗，把苗苗往火坑裡推。”
“是嗎？”翟老反問，“你這麼說吧，也對。行，萬一真有對象了，我告訴你，你幫着一起參考參考。”
“嗯。”翟耀輝應這一聲的時候，發現自己心裡堵得慌。
翟耀輝納悶，難不成他是因爲離開部隊不高興了，所以心情都影響生理了？
“對了，我剛看到媽跟苗苗兩怪怪的，怎麼回事兒？”
翟老故意道：“還能是什麼事情？你媽脾氣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齊敏藍那麼壞的姑娘，你媽都當個寶。你媽跟苗苗鬧矛盾了，那肯定是苗苗不好，惹你媽生氣了唄。”
“不可能，苗苗不像是那麼不懂事的人。”
“那你是說，你媽在故意刁難苗苗？”
說蠢還不認，都這麼相信苗羈了，還說對苗苗沒感覺，只把苗苗當成妹妹。
哪個男人對自己的妹妹的信任都能趕上對親媽的？
翟耀輝嘆氣：“爸，你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媽多好的人啊，只有她被人爲難的份兒，她怎麼可能去爲難別人呢？這一點上，苗苗跟媽挺像的。我的意思是，兩人之間是不是有誤會啊？”
“沒誤會，這次的事情還真是你媽不好，惹苗苗了。”
“我不信。”
翟老把齊敏藍堵苗靚的事兒說了出來：“你媽以前把齊敏藍當成親閨女一樣對待，她一直以爲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齊敏藍也是什麼樣的人。聽苗苗那麼說，你媽不相信啊。苗苗又是那麼要強的性子，她覺得你媽姓齊敏藍不姓她，苗苗心裡自然就不舒服了。苗苗已經開始找工作，我猜，等苗苗找到工作有賺錢的能力了，她就該從這個家搬出去了。”
“……”
翟耀輝沒想到他媽和苗靚之間的矛盾是由齊敏藍引發的：“苗苗不是喜歡唸書嗎？怎麼不多讀幾年？”
“苗苗說，她想念，但沒想念那麼久。她就求有點生存的能力和本事，貪多了嚼不爛，沒意思。”
是啊，假如苗苗一直是個在學校裡求學的學生的話，她怎麼可能有從翟家搬出去的念頭。
翟耀輝：“爸，要不你再勸勸苗苗？”
他媽這個人老好人，看誰都是好的，特別年輕人都是純潔的。
單這一點，苗苗內心應該更親近他爸而不是作爲同性、他的母親。
更何況，苗苗以前生活的環境那麼糟蹋，他爸則是那個把苗苗從泥潭裡拉出來的人。
只這事兒，他爸在苗苗心裡的地位一定是不同一般的。
翟老拒絕：“勸什麼勸，苗苗都快二十歲的人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兩歲。這是她的人生，我尊重她的決定。就好比哪怕你是我的兒子，你有你的考慮，我跟你媽再想不也得讓你自己拿主意什麼時候結婚，跟誰結婚嗎？這些事兒，我既不妨礙你，也不會去幹擾苗苗的。我這叫一視同仁，明白嗎？”
明白？
明白個屁啊！
翟耀輝頭疼，說他爸在給他挖坑，又想把他跟苗靚湊一堆吧，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他爸說了，他對苗靚沒意思沒事兒，他爸會另外給苗靚介紹更好的對象，還讓他也幫忙給介紹介紹呢。
說沒坑吧，他爸時不時又把這個情況拎出來提一提，鬧得他心裡特別亂。
從部隊回來的翟耀輝表示後悔了，早知道回到家之後有這麼多頭疼的事兒，他寧可待在部隊裡研究作戰方案，多研究幾張地形圖的。
打仗什麼的，可比家裡的這一堆事兒容易多了。
“你累了吧？累了就回去休息，不用陪我繼續留在書房裡磨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