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不忍心母親因爲妹妹的事情總是擔心,甚至受傷受累。
辰千墨馬上說道:“一定是有人在天台上脅迫了若若,剛纔下屬也反饋回來了,通往天台上的門,被從外面鎖死了。我們不能貿貿然地衝到天台上。我要去離報社最近的一棟樓!”
“我跟你一起去!”楚安澈馬上說道。
辰千墨大步往外就走,楚安澈也馬上跟上。
這裡是市中心,高樓非常多,辰家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就是辰氏集團的大樓。
不過最近的,卻是旁邊的一棟居民樓。
辰千墨和楚安澈帶着人,迅速往那棟樓上移動過去。
而天台上,就在剛纔辰千墨給言傾若打電話的時候。
言傾若的手機響起來,蘇千葉厲聲喝道:“將手機拿出來!扔下樓去!”
言傾若知道,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是辰千墨。
如果她劃下手機接聽鍵,就可以告訴辰千墨天台上的情況。
可是與此同時,蘇千葉的子彈,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射向她。
言傾若沒有辦法去按下手機。
如果她冒着生命危險將情況告訴辰千墨,就算辰千墨趕過來,也沒有辦法保住她了。
現在她要做的,只能是儘量自救!
言傾若只能將手機緩緩地掏出來,看着上面顯示的辰千墨的名字,蘇千葉喝道:“馬上將手機扔下去!”
言傾若咬咬牙,此刻,她沒有辦法跟蘇千葉和蘇老爺子這樣的人硬碰硬,只能將手機扔下去。
她拿着手機,朝着樓下的方向,將手機往外一扔。
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手機已經落下了三十級層高樓。
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去,手機一定粉身碎骨了。
那麼深遠的“嘭”的一聲,悶悶的一聲,讓人的心也跟着的驚懼起來。
而如果一個人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也是萬萬沒有生還的機會的。
言傾若的心,再一次地抽緊。
蘇千葉卻一步步地逼近:“朝着欄杆的地方,走過去!”
言傾若知道此刻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她唯一能夠做的,只能是,儘量地拖延時間。
要是辰千墨打的電話,自己沒有接,那麼他就一定會來尋找她的。
只要他來找,她的希望便增加了很多。
她重新開口:“蘇老爺子,殺了我,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蘇老爺子知道,殺了她,確實沒有什麼大的好處,跟辰千墨的關係,徹底不可能再修復。
但是爲了楚安靜,他又必須要下這個殺手。
他臉上有着悲憫的神色,不過卻不是因爲善良,緊緊是因爲,覺得失去了言傾若,就好像失去了一個最爲重要的砝碼一般,讓他總是心裡惴惴的,難以釋懷。
不過爲了楚安靜,他必須要做這樣的決定。
他揮手:“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再聽什麼了。你有什麼未完的心願,告訴我知道,也許我能幫你實現也不一定。照顧千墨的任務,也放心地交付出來吧。”
言傾若咬咬脣,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她未嘗不想抓住這個機會,問出一些問題。
“好,那麼好,蘇老爺子,我真的有個未完的心願,你能實現嗎?”言傾若問道。
“你說出來聽聽吧。”蘇老爺子十分大度地說道。
言傾若咬咬脣:“顏淑芬,是你殺的嗎?”
“顏淑芬?”蘇老爺子在記憶中搜尋了一下,看着言傾若,這才記起了這個名字,“你說的是你在言家的養母,言御臣的母親?”
“是,我說的就是她。她,是你殺的嗎?”言傾若問道。
這個問題,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不光是她,言御臣也一定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言傾若繼續說道:“當初顏淑芬以記者的身份,到過蘇家,查過蘇家所做的事情,那個時候,蘇家想必還沒有這麼多不合法的生意吧?不過那個時候起,蘇老爺子就已經開始對任何威脅到自己的人下殺手,真是讓人對你的殘忍……很是欽佩呢。”
蘇老爺子哈哈一笑:“我生平殺過的人多了。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這樣的道理,要熟知,並且地深深地掌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顏淑芬,你到底有沒有殺她?”言傾若問道。
楚安靜卻有些不耐煩了:“爺爺,跟她一個將死之人還說這麼多幹什麼?我來收拾她吧!”
她上前要搶過蘇千葉的槍,正在這個時候,隔壁樓頂上,出現了一道聲音:“蘇老爺子,別來無恙!”
這個聲音,正是辰千墨發出的。
他剛纔查到言傾若的下落的時候,就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隔壁的頂樓。
現在看到言傾若果然在蘇老爺子的手上,楚安靜甚至要下殺手針對言傾若,辰千墨馬上出聲制止!
辰千墨看到蘇老爺子的時候,也有一些意外,他一直纔跟蹤蘇老爺子的下落,沒有想到,他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竟然這才察覺到。
“千墨!”言傾若看到辰千墨的身影,頓時心裡一安,忍不住大聲喊起來。
辰千墨忙安撫道:“若若,你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蘇老爺子心裡也很吃驚,他本來打算在這裡將言傾若逼得跳樓,到時候任誰也查不出是他。
但是沒有想到,辰千墨這麼快就趕了過來。
蘇千葉將楚安靜推開,伸手抓住言傾若在身上,將槍放在言傾若的太陽穴上,說道:“辰千墨,讓你的人離開,不然我殺了這個女人!”
她帶着言傾若,遮擋在蘇老爺子的面前,以免辰千墨會突然出手,對蘇老爺子下手。
蘇老爺子臉上浮現出笑容:“墨兒啊墨兒,你果然還是如我想象的那般,出手快準狠。真是不錯,不錯。”
“你留下若若,到底想要做什麼?是爲了逼我跟你一起合作嗎?”辰千墨問道。
蘇老爺子搖搖頭:“你不是已經拒絕了嗎?”
辰千墨看着言傾若,見她被蘇千葉抓住,心頭不由一疼。
他咬咬牙:“合作的事情,也未嘗不是不可以談。一定要用若若做籌碼的話,這手段,會不會太過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