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規事務而已。很快就回來。”辰千墨沉穩有力的聲音,消除了言傾若的緊張感。
其實還是爲的徐燦深的事情。
雖然處理了A市的毒梟案件,可是卻並沒有解決徐燦深之死的案子。
前幾天幾個臥底全部回去述職了,言御臣更是已經回到了A市,馬上需要辰千墨親自過去,將所有案件都重新整理一遍,看能否查出徐燦深之死的真相。
對此辰千墨早有準備,只是有些放不下若若而已。
言傾若一聽果然放了心:“沒關係,你安心去,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每次聽到她說在家裡等他回來,辰千墨都感覺到很窩心,辰家並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家。
外公外婆的家,他也並沒有住多久。
有了言傾若之後,他纔算有了真正意義的家。
也對這個家,有了牽掛和掛念,有了割捨不開的感情。
“我要離開之前,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麼嗎?”辰千墨勾住了她的腰,意味深長地問道。
“一路平安,保重身體,注意安全。”言傾若只能想到這些。
這也是她內心對他最大最高的期望。
辰千墨擁住了她:“這幾天的,我要今晚一次補足。”
“剛剛纔補足了……”言傾若揉着發酸的腰肢。
“我起碼有三天看不到你……”辰千墨孩子氣的埋首在她的肩窩裡,呼吸着她馨香的氣息。
還沒有離開,他已經開始想念她的味道了。
夜色正好,臥室裡也是一片迷醉的氣息。
次日辰千墨便飛往美國了,因爲害怕自己捨不得離開,他反倒是提前在言傾若醒來之前,便離開了。
只給了睡夢中的她,好幾個吻。
言傾若醒來的時候,伸了伸痠疼的腰肢,摸着另外半邊牀上不再溫暖的氣息,心頭有些酸酸的。
他纔剛剛離開,她已經十分想念了……
她伸手拿過了他的睡袍穿上,感受着屬於他的氣息。
今天,言傾若依然戴上了黑框眼鏡,將自己打扮成誰也認不出的樣子,拎着包,進入了報社。
坐下來她取了一份昨晚的晚報看起來,果然昨晚鄉下道路的新聞,是由別人主筆的,不是用的言傾若寫的那篇。
楚安澈說得很對,及早將新聞發佈出去,確實是最好的方式。
身爲記者最大的職責,不僅要如實報道新聞,還要及時報道新聞。
這一點,那個記者,比她做得好多了。
“言傾若,幫我寫份這個稿子吧。”一名記者走了過來,裝扮得很利落,踩着高跟鞋,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年紀,看上去是資深的記者了。
雖然言傾若並沒有隱瞞自己的名字,不過誰也看不出,這個戴着黑框眼鏡的女人,會是辰家少奶奶。
所以這個資深記者說話的時候,口氣有些頤指氣使。
言傾若看到了她工作牌上的名字,笑着說道:“李記者你好,原來昨晚的新聞,是你寫的。真是很佩服你的速度和文字功底。”
“上班時間少拍馬屁,多做事,你也可以成爲我這樣的記者。”李記者十分高傲地說道。
言傾若訕訕地笑了笑,她並沒有拍馬屁,只是楚安澈的話,確實是驚醒了她,所以她對李記者,是真的佩服。
不過既然李記者這樣說,言傾若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開始埋頭寫她交代過來的稿子。
寫好交給李記者的時候,她的脣角上帶着一絲輕蔑,說道:“寫得麻麻地。聽說你是楚安澈親自招聘進來的人?”
言傾若點點頭:“是的。”
“你跟他什麼關係?”李記者不悅地問道。
“上下級同事關係。”言傾若不卑不亢地說道。
李記者上下打量了一眼言傾若,言傾若身上的閃光點,都被遮擋住了,看上去就是平平無奇的樣子。
“楚安澈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李記者才滿意地說道:“你要記住,不要去招惹楚安澈。那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
“我不會的。”言傾若對楚安澈根本沒有興趣,何況,她整顆心都在辰千墨身上。
她來上班,是爲了工作的,不是爲了來談情說愛的。
這個李記者,未免太過多疑了。
正在說話間,楚安澈路過了言傾若,大步往外走去,卻忽然頓住了腳步,轉身說道:“言傾若,晚上跟我參加一個活動。”
李記者的臉都有些綠了,言傾若也不想別人誤解自己和楚安澈的關係,問道:“不知道楚先生是參加什麼活動?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我……”
“新聞發佈會,準備好寫稿子。”楚安澈打斷了言傾若的話。
他說完,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了。
李記者聽說是工作上的事情,臉色才和緩了不少,說道:“哦,那你去吧。放機靈點,稿子早點寫好。”
言傾若跟着楚安澈進入會場的時候,才發現只是一個很小型的活動。
但是她已經隱約猜到爲什麼楚安澈帶着她一起來了。
因爲活動上,辰老爺子過來了。
也就是說,這個活動雖然規模非常小,但是重要性卻非常高。
楚安澈帶着她一起出席,是想考驗一下她嗎?
考驗一下她能不能在辰老爺子面前應對自如?
還是試探她一下,她在辰家人的面前,到底有多少分量?
不過不得不說,楚安澈這一招,真的是挺陰險腹黑的。
辰老爺子見到言傾若的時候,蒼老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便露出了絲絲不高興的神態來。
“墨兒呢?”辰老爺子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問道。
“千墨他有事去美國了,過幾天回來。”言傾若一五一十地說道。
辰老爺子根本就沒有辦法掌握辰千墨的行蹤,辰千墨刻意隱瞞他的話,就連他也是無法查到。
現在卻要從言傾若的口裡來得知辰千墨的行蹤,讓他這個當爺爺的,如何能夠不生氣?
辰老爺子上下打量着她,見她穿得不像樣子,保守的職業套裝,黑框大眼睛,絲巾,像是一個嫁不掉的老處女一樣,哪裡有半點辰家少奶奶應有的高貴端莊的樣子?
說她是個普通的女僕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