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靜說着,拿着匕首,十分痞氣的用刀把輕拍陸安安的臉頰,同時“嘖嘖”了兩聲,道:“見到你痛苦,我就覺得很開心呢。”
說着,她邪笑了兩聲,乾脆盤膝坐到了陸安安的對面。
她這姿勢十分不雅觀,甚至有些無賴。
見她這樣,陸安安咬了咬脣,讓自己清醒一些,“嚴靜,你讓我走吧,不然顧恆城不會放過你的。”
“我就算現在放你走了,他又能放過我麼?”
她輕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原地踱了兩步,又轉眼俯視着她:“你知道我爲什麼見不得你好麼?”
聞言,陸安安閉了閉眼,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了。
見她不回答,嚴靜踢踢她的腿,她只能咬着牙迴應:“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嚴靜說着,坐下,一副要講故事的姿態。
“七年前,我孤身一人來到這裡打拼,什麼都不懂,就跟現在的你一樣,白得像張紙,然後我遇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年紀大得可以當我父親的男人。”
嚴靜話說到這邊,像在回憶着什麼,頓了一下又繼續:“他說他要收留我,甚至還可以幫我進演藝圈,這麼好的機會我不願意錯過,結果他當晚就把我賣給了酒吧裡的幾個男人。”
“那一夜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我想過死,可酒吧的老闆娘卻說我還得在那裡工作三年才能還清那男人欠下的酒錢!”
“呵呵,多可笑,我竟然要在酒吧裡賣三年才能還清一個賣了我的男人的債!天底下竟然有這種事!”
嚴靜說着轉眼看向陸安安:“你覺得我可憐麼?”
聽到這些,陸安安輕輕哼了一聲,莫名的想笑:“可不可憐你另說,我現在明白了,你爲什麼這麼對我!你只是痛恨同人不同命?所以你要毀了像你當初一樣的我?”
她輕哼一聲的語氣裡帶着笑意,聽此,嚴靜頓時惱怒起來,她擡手捏住了陸安安的下巴,怒吼:“你嘲笑我?”
陸安安閉眼點頭,“是啊,我嘲笑你,我們根本不是同人不同命,因爲我們倆不同,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相信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說要收留你,就像當初我嫁給顧恆城,我也知道,這一定是我需要付出代價才能換來的。”
她聲音越說越低,可語氣卻堅定無比。
聽此,嚴靜就更加憤怒了,她捏着陸安安的力道加重,尖嘯起來:“你閉嘴,你根本不是我,別試圖用上帝視覺來評判我的選擇……”
她話未說完,陸安安甩甩腦袋,掙脫開她的頭,可頭也跟着更暈了。
深吸一口氣,她咬牙說:“你也說了,這是你的選擇,那男人並沒有逼你走,所以這件事你有一半的責任,你的自怨自憐不過就是因爲他騙了你,可這不也是你的貪婪帶來的?他是該死,那你自己就不該死?”
陸安安話音剛落,嚴靜的怒氣已經到達了頂端。
她擡手一個巴掌甩過去,打得陸安安嘴角溢血。
她胸口起起伏伏,尖嘯着開口:“閉嘴!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