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拉河谷酒莊。
一到品酒日,衆多名人匯聚在酒莊裡,這些人中或許有人是真的喜愛葡萄酒,但也不乏來這裡尋找商機的商人。
陸安安端着托盤,在這些人中間穿梭,時不時還會面帶笑意的說一句“excuseme”,直到找她幫忙代班的人過來,她才從小徑偷偷準備出去。
平時她也是這麼做的,可是這天她只顧着朝前走,竟是直接撞到了一個人。
撞上去的瞬間,陸安安驚呼一聲,身子直直的朝一邊倒下去,但在這之前,與她相撞的人卻伸手拉住了她,手中用力,將她穩穩的拖住。
陸安安心口猛地一跳,她順着那隻胳膊瞧上去,卻只瞧見逆光下那看不真切的面孔。
……
想到這裡,陸安安的心一縮,下意識的就想將這些記憶從腦海中祛除。
心情幾乎瞬間從剛剛的亢奮摔落爲低沉,身子也開始發冷。
她甩甩腦袋,拍拍臉,這時候,浴室裡面的水聲也停了,門打開,顧恆城從裡面出來,正用毛巾擦着溼漉漉的短髮。
陸安安呆呆的看着他,眼神有些飄,顧恆城瞧見她這樣子,不禁蹙眉。
他緩步過去,自她身邊坐下,然而,湊近了才發現,她的臉色卻不怎麼好。
顧恆城有些詫異,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自己去洗了個澡,她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他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卻發現溫度有些低。
“是不是冷?”他輕聲開口,剛準備起身去給她那條毯子,陸安安卻像是貓一樣,揪住他的衣服,整個人鑽到他的懷裡,同時小聲開口:“嗯,冷。”
她這樣的反應確實有些異常,顧恆城心裡奇怪,手卻自動環住了她,讓她靠近自己溫潤的胸膛。
“這樣呢?還冷?”
他輕聲詢問,陸安安腦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嗯。”
顧恆城又再環住她一點,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揉進身體裡。
“那這樣呢?”
陸安安不說話了,只是靠着他,聽着他胸口有節奏的心跳聲,眼睛眨眨,腦子裡還是會記起兩年前那時候的事情。
她手捏得緊緊的,將顧恆城睡衣的領口揪得皺巴巴的。
見她這樣,顧恆城垂眼,眸子裡閃過探究,“你到底怎麼了?”
“顧恆城,在墨爾本的時候,你是怎麼見到我的?又是怎麼在國內找到我的?”
陸安安的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情緒,只是身子的緊繃卻讓他覺得擔憂。
他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抱她的手,讓她以舒服的姿勢躺好,隨後他才緩緩開口:“你記不記得你在酒莊曾經撞到過一個人?”
話音剛落,陸安安的身子又僵硬了一些,顧恆城愈加覺得奇怪了,他扶穩她的身子,讓她坐好:“安安,你不舒服?”
看着他擔憂的眼神,陸安安臉色白得厲害:“我記得,那個人,那個男人……”
她越說聲音越低,顧恆城忽然意識到不對,扶着她的手忽然用力:“安安,你是不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陸安安忽然擡眼看他:“顧恆城,那個男人因爲我死了,他死了!”
顧恆城的瞳孔驟然放大,“那個時候你在?嶽煬死的時候難道你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