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下而上的遊走着,最後停留在凌喬一側的臉頰,輕輕地扣住她的下頜,以一種高難度的姿勢,伸長着自己的脖頸,將薄脣壓在了凌喬的紅脣上。
直到凌喬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空氣都快要被抽乾的時候,錦瑟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凌喬。
氧氣終於迴流到了凌喬的身體內,在大腦終於可以思考的時候,她快速地從錦瑟的懷抱中靈活地滑了出來,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兩步之遙。
仍閃動着愛慾的晶瑩雙眸中,開始浮現出了怒意,雙手叉腰胸口劇烈起伏着,聲音微啞綿軟,“你說過要接受懲罰的。”
也難怪凌喬會有這樣的想法,凌喬看看錦瑟,再看看自己,怎麼看都是想自己在接受懲罰。
錦瑟此刻仍是一臉的波瀾不驚,淡定從容,優雅得宛若一個古希臘裡走出來的王者,反觀自己胸口起伏,熱流在體內不斷的流竄,雙頰染着不正常的紅暈,怎麼看都是一副正在接受懲罰的狀態。
“是啊。”錦瑟大言不慚,微微張開雙臂,又想要朝着凌喬靠近,“我願意接受懲罰啊,怎麼懲罰全憑老婆你說了算。”
“停,打住。”凌喬大聲吼叫道,腳步跟着連連後退,豎着手擱在兩人中間,制止錦瑟的再次靠近。
她知道再跟錦瑟這樣糾纏下去,後果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心中不自覺地又爲盛淮南記上一筆,要不是這張大嘴巴,她是斷然不用接受錦瑟這種變相的‘懲罰’的。
“懲罰就算了,不過我倒是有個要求。”凌喬退而求其次。
“好,說來聽聽。”錦瑟剛纔也只是跟凌喬開個玩笑,昨日被他吃了這麼多次,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女人已經吃不消了。
就算自己再怎麼飢不可耐,也是斷然不敢再向凌喬索取的。
“讓盛淮南離亦舒一公里以外,不要讓他再出
現在亦舒的視野範圍內了。他們兩個人這輩子一定是八字犯衝,所以有他在的地方,亦舒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什麼意思?”
昨天那樣的安排,錦瑟其實是有兩點考慮的,一方面是不讓凌喬逃脫,另外一點願意當然就是希望刺激刺激盛淮南,讓他更清楚地看到自己心底裡的真實想法。
不過爲何凌喬會有這樣的反應呢?
“亦舒給你打電話啦?”
“是,也不是,是我自己給她打的。”
本來亦舒就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了,只是因爲自己關機,所以纔沒有接收到的。
幸虧自己想到亦舒了,也幸虧打了這通電話,才知道了這個盛淮南居然這麼惡劣,還要去破壞人家的相親。
“到底是怎麼回事?”錦瑟鎖了鎖眉,卻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不就是昨天你給亦舒安排了一場相親嗎?然後……你不是叫盛淮南送她過去的嗎?……”凌喬簡要概括地將亦舒昨天的遭遇跟錦瑟闡述了一遍。
“亦舒現在心裡很愧疚,想要去醫院看看郭帥,但又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怕郭帥誤會自己欺騙了他,所以正苦惱着呢。”一想到好友的難處,凌喬就顯得更加的義憤填膺。
剛說完看向錦瑟,才發現他修長的手指正來回摩挲着下頜,表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裡輕聲的說道,“果真是不枉費我這麼一番安排。”
因爲聲音比較小,凌喬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聲,“什麼?”
“哦,沒什麼。”看着凌喬的這個態度,錦瑟的心裡一陣發虛,清了清嗓音,正色道,“這個我的確得要說說他,這個盛淮南做事情真是有欠考慮了,我一會兒就去打電話給他,讓他請亦舒好好的吃頓飯,當做賠禮道歉。”
一聽到錦瑟還有讓兩個人
再見面的想法,凌喬就連連擺手,“我看見面還是算了吧,你只要跟盛淮南說清楚了,只要以後亦舒出現的地方,他離得遠一點,若是碰上了也得繞着走就可以了。”
“哈,小女人,啥時候你也這麼橫行霸道啦?”錦瑟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而是直接將話題給繞了開去,長臂一伸直接縮短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手指寵溺地捏了捏凌喬粉嫩的臉頰。
凌喬沒好氣地伸手拂開了錦瑟的手,笑着剜了眼錦瑟,故意揚了揚下頜,擡起腿來往更衣室的門口走。
在越過錦瑟身側的時候,丟下一句話,“這還不是你調教的好。”
錦瑟無奈而又放縱地笑了笑,伸出手,握住了凌喬身側的手臂,“孺子可教也,我的女人還需要怕誰。”
“呵呵。”凌喬皺着五官打着哈哈,就想將手從錦瑟的桎梏中抽出來。
卻見錦瑟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凌喬以爲錦瑟又升了慾念,將手臂扭動得更加劇烈了一些,“我現在要去見亦舒。”
“知道。”錦瑟知道凌喬的意思,微微的鬆開了手上的力度,卻沒有將凌喬的手完全的放開,然後對凌喬說,“早點回來,晚上還要準備一些東西。”
“準備東西?”凌喬不解。
“嗯,剛纔我在媽看的那本書裡發現了一張老照片,看着應該是過去的全家福,想來老人是想家鄉了,所以我想着明天帶着她回老家看看。”
說這句話的時候,錦瑟的雙眸中是冷的,但是卻爲了不給凌喬增加心理上的負擔,嘴角始終是掛着一抹笑。
這就是錦瑟,一個隨時隨地都把凌喬擺在第一位的錦瑟。
凌喬轉身,如玉藕一般的手臂穿過錦瑟的勁腰,抱住了他的身體,在他的懷裡用力的點了點頭,“好的,我會早點回來的。阿姨要是知道你的安排一定會很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