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和我們同牀共枕有毛關係?”蘇樂遙真的被激怒了,自從遇上皇甫御陽後,她都快要成爲一隻噴火的暴龍了。
“爺爺來突擊檢查了,如果他看到你睡在沙發上,會怎麼想?”震怒中的蘇樂遙沒有發現,她和皇甫御陽仍維持着曖昧的姿勢,任他吃盡豆腐。
“變態的老頭……”哪有一個當爺爺大清早襲擊孫子的房間,只爲想知道他有沒有和妻子睡在同一張牀上?
語言已經無法形容他的BT了。
“蘇樂遙,你最好時刻記住你的身份,這樣纔不會在爺爺面前露餡。”氣呼呼的蘇樂遙瞬間瞠目結舌:“你爺爺都走了,你幹嘛還抱着我?”
“抱歉,爺爺常常不按牌裡出牌,爲防止他再度闖入。只能這樣了。”瞎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蘇樂遙再度石化,聽出了他的話似是而非,破綻百出,可她竟無言以對。
蘇樂遙將自己關進浴室,皇甫御陽才按下遙控器,角落裡的輪椅自動滑到牀邊,上面齊整放着熨燙好了的西裝。
“少爺,他已經回來了。”流白將法語版和英文版的財經報交給皇甫御陽,一邊說着。
“按計劃行事。”西裝革履的他冷硬而剛毅。
“是,少爺。”流白推着皇甫御陽就要去餐廳:“等她一起。”
“是。”對於皇甫御陽的命令流白從來沒有置疑過。
在浴室裡的蘇樂遙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跳腳又無計可施。她當日之所以會簽字,是看在皇甫御陽雙腿殘疾,不能對她怎麼樣的份上。
卓興然那樣羞辱於她,她若是上演一哭二求三挽回的狗血劇,豈不是被看盡了笑話。
她不是什麼要強的女人,甚至在一些小事上,她可以妥協。但卓興然的背叛和陷害已經超出了她可以忍受的範圍,再加上宿醉。
她腦子一熱就……
可是,幾天的相處下來,皇甫御陽並不似外界傳聞的那樣可怕,兇殘。然,他仍是渾身是謎。
雖然和他沒有發生過什麼,但她剛剛明明感覺到有堅硬的物質抵着她的……還有,他如果真不能人道,他爺爺爲什麼要逼他們同牀同枕?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皇甫家又有權有勢,做個試管嬰兒不是什麼難事。
還有,皇甫御陽連秦昊都查出來了,他對她到底有什麼企圖?
天啊,她真的落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裡。可悲的是,她連自己扮演着怎樣的角色都不知道。
蘇樂遙在浴室內暴走,門外傳來流白的聲音:“少夫人,請你快一點,少爺已經等你二十分鐘了。”
蘇樂遙嚇了一大跳,額頭劃下三道黑線。
丫丫的呸,人家上個廁所都催,催魂吶?
爲免多生事端,蘇樂遙還是快速洗了把臉,換上T恤和牛仔褲,長髮紮成馬尾,清湯掛麪的出來。
看着她的打扮,皇甫御陽眸色變了變:“走吧。”
“去哪裡?”戒備地看着他,她已經二十萬分肯定皇甫御陽絕不是她看到的樣子。他就是一隻腹黑又狡猾的狐狸。
“爺爺在等我們吃早餐。”常年的默契,不用言語,一個眼神就可以與流白心意相通。
流白推着皇甫御陽出現在餐廳,蘇樂遙心不甘情不願跟在後頭。
“爺爺,早上好。”皇甫御陽微微欠身,向皇甫聖問好。
“嗯。”淡淡應着,犀利如刀的眼神卻射向蘇樂遙。
一股寒氣襲來,蘇樂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隨即上前幾步,低眉順眼,恭敬有禮:“爺爺,早上好。”
“都坐吧。”
“謝謝爺爺。”學着皇甫御陽的樣子,小心翼翼坐下。
席間無人開口,祖孫倆的餐桌禮儀十分得體,不止吃相優雅,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倒是蘇樂遙時不時弄出些聲響,羞得自己滿面通紅。
美味的燕窩粥吃在嘴裡,如同咀嚼。還不如她在路邊攤吃豆漿油條呢。
“阿忠,把東西拿來。”皇甫聖用餐巾紙拭了拭嘴,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