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亞爵脣角冷冷勾起,摟住藍珂腰上的手,卻更加緊了幾分。他手臂稍微一用力,藍珂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連動彈一下都很艱難。
“宮少,她到底是誰啊?”有的女人開始妒忌起來藍珂,宮亞爵可是一直不近女色,今晚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才抱着一個新來的妞兒接吻。但大家都看得出來,宮亞爵對這個新來的妞兒完全提不起來興趣。
在場的衆人,除了知情的白水澤沒有好奇,所有人都將好奇的目光放在了藍珂身上。
宮亞爵垂眸望着懷裡的女人,忽然俯身吻上藍珂的脣。
男人冰冷獨特的氣息從他脣齒間溢出,藍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宮亞爵很滿意她吃驚的動作,巧舌趁勢滑進她的嘴裡。
藍珂反應過來之後,在她想要反抗的時候,男人卻離開了她的脣。腰上的手再次緊了起來,提醒着她,剛纔熱切的吻是真實存在的。
“她是我的女人!”宮亞爵話一出,連整個房間都跟着安靜了下來。
衆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藍珂,連藍珂都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她猛地擡起頭看向宮亞爵,可他卻不以爲意地摟着藍珂在沙發上坐下,優雅地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道:“她是一個公司昨天才送給我的女人。”
“原來是送的啊?”有的富家公子,已經開始用一種明目張膽的猥瑣,打量着藍珂。
“哪個人這麼大方,這麼個尤物竟然都肯送出手,宮少真是好豔福。”有些紈絝子弟,已經開始羨慕。
在場的美女,也已經開始將剛纔的嫉妒變成不屑。藍珂除了臉長得比他們好看一些,都一樣是給男人玩的。只不過,藍珂是給專人玩,但她們卻不一定,所以,她們才努力地討好這些富家子弟,爭取有個上位的機會。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送給你如何?”
“真的嗎?”剛纔說話的富家公子,沉迷於藍珂的美色,都沒注意到宮亞爵那不尋常的語氣,一臉激動地看着藍珂。那種赤裸的猥瑣樣,看得藍珂只覺得頭皮發麻。厭惡地撇了撇嘴,只想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當然是真的,玩一次剁一隻手跟腳,這個代價划算嗎?”宮亞爵脣角勾起,深邃的眸中是一片陰沉的寒冷,讓人只看一眼,便覺得不寒而慄。
那個說話腦袋富家公子,這才反應過來,忙訕訕地賠着笑道:“宮少別介意,我剛纔是開玩笑的,別當真!”
宮亞爵修長的手指,緩緩撫摸着藍珂那張堪稱尤物的臉,脣角溢出一個詭異的冷笑。“我看你,怎麼都不像是開玩笑?”
“宮少,我就是開玩笑的,宮少的女人我哪敢有那個念頭。”富家公子感覺到宮亞爵身上的那股肅殺寒氣,緊張的背脊發寒,額頭上無意識地浸出汗水。
“女人都是給男人玩的,但是我的女人,誰敢染指半分,我就讓他後悔做人!”宮亞爵鷹眸中如鷹一般狠厲,果斷。只要有人敢染指,他就一定能做到。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狠狠地顫了顫,連藍珂也不例外。她清楚
知道,宮亞爵是一個極其危險,又冷漠無情的男人。說起手段跟狠厲,怕是沒人能趕上他半分,
宮亞爵這話很有威懾力,原本還對藍珂有點想法的幾個富家公子,聽宮亞爵這麼一說,連一眼都不敢再看藍珂。
藍珂感覺到了宮亞爵話裡的壓力,也沒忽略宮亞爵話中給她的侮辱。她是坐過牢,也算是間接做他發泄生理需求的工具,但這不代表她就沒有了尊嚴。
“我要先走了!”藍珂站起來,說着就要往外走,根本沒想經過誰的同意。
可是藍珂剛站起來,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給扯了下去。宮亞爵沒給她任何機會,直接將她錮在懷裡,手腳並用地吻了上去。
在場的都是身經百戰的男女,對於這種上演的激情戲碼,早已是習以爲常。但在場的女人們看藍珂的眼神都是濃濃的嫉妒,大家都知道,宮亞爵二十七年只有一個初戀女友,做他的女人,是榮耀,也是財富的象徵。
儘管藍珂在堅強倔強,但此刻,無比羞辱的感覺將她整個人籠罩。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後悔跟宮亞爵的那個契約,上天從她走進監獄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註定她這一生都是個笑話,恥辱。或許是上輩子造孽太多,這輩子的她註定被遺棄。
“夠了!”藍珂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將她身上的宮亞爵推開。
藍珂這麼大的反應,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用一種可惜的目光看着藍珂,彷彿已經看到了藍珂恐怖可憐的結局。
宮亞爵是誰?誰敢這麼對宮亞爵,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男人被她一推,剛站起來想把藍珂拉回來,藍珂此刻的力氣大得驚人,驚人又一次地將他手揮開。
藍珂站在人前,周圍的音樂都安靜了下來,同時也清楚聽見了男人們吞口水的聲音。
“你不就是想要我脫光嗎?好!我脫!”藍珂說這話時,琥珀色的眸子再也看不見,她那處事不驚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怨恨,還有死寂。
藍珂的話落,宮亞爵原本的醉意開始清醒。但那些男人,卻控制不住地看直了眼,就等着看藍珂那曼妙的身姿被脫光的場景。
“你瘋了!”宮亞爵緊皺眉,雖然沒多說什麼,但渾身的危險氣息讓人無法忽略。
“我很清醒,我就是出來賣的,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藍珂果然開始解起了牛仔褲上的扣子,衆人都看着目不轉睛,宮亞爵此時眸中的怒火足於燃燒整個包廂。
“藍珂,你再脫一下試試?”宮亞爵雙拳緊握,這句話基本上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嘶……’
拉鍊拉開的聲音,響徹整個包廂。緊接着,又是一陣倒抽氣聲。
就在藍珂開始脫褲子的時候,宮亞爵猛地衝上前,握住了她移動的那隻手。火冒三丈地幫她穿好衣服,猩紅的眸子如森林中的野獸般恐怖。“回家再說!”
“回家?”藍珂含着眼淚的眼似是朝蔑,她掙開了宮亞爵的手,像是聽到
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那笑深深刺痛了宮亞爵的眼,宮亞爵強忍下怒火,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說是拉,不如說是拽,因爲藍珂基本上是被他拖到門口的。
“混蛋!你放開我!”藍珂用力推開了宮亞爵,擡手打在了宮亞爵臉上。
茬那間,整個包廂徹底安靜下來。臉頰的火熱讓宮亞爵好一陣愣神,藍珂是第一個敢打他的女人,卻不是第一次打他了。
那‘啪’的一聲,只是聽着,便能感覺到那疼痛半點含糊。
宮亞爵握成拳的手開始咯咯作響,臉上的青筋瘋狂暴起,他一字一頓,幾乎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那凶神惡煞的目光,似是要把藍珂吞下去了才能緩衝。“你又打我。”
藍珂在衆人注目下,她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塞進宮亞爵的手裡,眼眶中一直蓄着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在她臉頰上。“在你眼裡,我從來都是低賤的,所以你們纔可以爲所欲爲。”
“真以爲我不會殺你嗎?”宮亞爵握着水果刀的手猛然一緊,深邃的眸子凜冽出寒意。
藍珂哽咽着嗓音,但是最後的自尊讓她倔強的擦掉了臉上的淚痕。“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你最好殺了我。因爲從現在開始,我跟你一刀兩斷,我寧死也不會再依附你這個魔鬼。”
“你說什麼!”宮亞爵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脖子,此刻,他體內的所有怒火才被點燃。從他記事起,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憤怒過,憤怒的他想要毀了全世界。
宮亞爵雙眸血紅,他是真的起了殺意。
他不會允許一個如此忤逆自己的人存在,因爲那是針對他的死穴。再強大的人,一旦有了死穴,就會變得脆弱無能。
當他從電話裡聽到那個聲音說風昱來過的時候,宮亞爵就已經隱約猜到了那個可能不是真的。但是心中的在乎讓他無法忍耐煎熬,就算明知是假的也要當面去看清楚。當他真的確定那是個謊言的時候,當她看到藍珂出現在天台的時候,他就在憤怒。
他憤怒自己的衝動,明知是謊言卻還要證實。他憤怒自己對藍珂的在乎,因爲那會是他未來路上的最大絆腳石。
從頭到尾,他其實氣得都是自己。因爲他驗證了一件事,藍珂已經不知不覺中住進了他的心裡。
“在你面前,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權力,連現在的生死權力我都沒有。那張契約跟結婚證,我現在已經不稀罕。”藍珂琥珀色的瞳孔中,一層水霧波光流轉,讓人看着心中憐惜。
“不稀罕?”宮亞爵掐住她脖子的手又緊了緊,冷笑着看她。“是跟風昱舊情復燃了吧?所以,你纔敢這麼跟我說話!”
藍珂深深閉上眼,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溢出。待在宮亞爵身邊很累,這種完全沒自尊的生活讓她感覺不到生命的亮光,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藍珂的沉默,在宮亞爵看來,就是默認。
宮亞爵另一隻空着的手憤怒地顫抖起來,他想殺了這個背叛自己的女人。在他沒有無法自拔之前,他要親手了結這段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