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做‘小三’都做得這麼明目張膽的麼?
“嗯,所以呢?”池墨並不畏懼席錦淳,他深邃的眼神帶着壓抑,“席先生是在跟我討論我未婚妻的事嗎?”
“……”
“席先生不知道萱萱是我的未婚妻麼?”池墨驚訝的看着他,“她不僅是我的未婚妻,我家主儀式繼承的時候,她是身爲女主母陪伴在身側並且祭拜了祖先的。”
“……”席錦淳平靜地望着他,不答話。
“我想席大少爺應該很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和錦銳纔是合適的一對。”
“但是席大少爺也知道,你弟弟爲了她而和蘇家退婚的事並不敢召之於衆,如果說出去……你覺得蘇家會怎麼對付這樣一個打了他蘇家臉的女人?”
席家尚且要吃悶虧,何況是沈一萱?
別以爲這不可能,對於弱者,向來都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蘇家不會明着給席家吃虧,但要知道是沈一萱的緣故,那就一定會將火氣發到沈一萱的身上。
席錦淳卻是一點也不受池墨的話影響,“這麼說,池先生訂婚不是因爲用威脅來讓她妥協,而是爲了她好了?”
“席大少爺還管別人的事情?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吧?”池墨挑釁的望着席錦淳,“再有,從理智上來講,你真覺得萱萱適合席錦銳?”
“當然適合。”
“我沒有想到席先生你是這麼的睜眼說瞎話。”池墨移開了視線,“我照顧我的未婚妻是我的權利。”
而正說着,匆匆的步伐趕來,容碧賢氣息都是喘着的,接到沈一萱受傷的消息她都沒有消化過來。
因爲她父親病情惡化的原因,她父親目前已經入住了英國這邊的醫院,沈一萱在莊園居住的這段時間,兩人也是有見過面的,今天打電話席錦淳纔跟她說,沈一萱受重傷入院了。
她直接就從城市的另一端開着車朝這邊趕來。
“大哥。”容碧賢看着席錦淳喊了一聲,“萱萱怎麼樣了?”
“剛脫離危險。”席錦淳轉過身看向她。
她的出現適時的打破了席錦淳和池墨剛剛不好的氣氛。
“怎麼回事?天啊,難道廣場上的那件事是指……”容碧賢聯想到什麼,用手捂嘴,“怎麼會這樣?”
電視新聞裡都有報道廣場遊客遭人襲擊的事件,兇手在行兇數小時後落網,但目前官方還沒有發佈最後的審訊結果。
當時新聞裡只說是華人,而容碧賢也沒有太關注電視,沒有想到……受傷的竟然是沈一萱。
更加沒有想到她傷得這麼的嚴重,纔剛剛的脫離了危險。
席錦淳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說了句她遭到了襲擊,所以才這個樣子,因爲他的身份不方便,所以他希望容碧賢能來照顧一下沈一萱。
在席錦銳醒來之前,這照顧的重任就交到容碧賢的身上,當然,護工也會幫忙的。
他是直接的絕了池墨的心思。
他是席錦銳的哥哥不方便,但是池墨要是以未婚夫……
席錦淳覺得,他想他弟弟應該不會大方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照顧吧?
席錦淳在醫院呆在中午,醫院已經確認沈一萱度過了危險期他才離開的,離開前,他拉着容碧賢走到一邊,“辛苦你了,不過錦銳幾天沒有睡覺,我讓他去睡一覺了。好好看着她。”
容碧賢點頭。
池墨無視他們的舉止,坐在椅子上,他十指交纏的放在膝蓋處,望着沈一萱的臉,醫生說,她應該快醒了。
只是這個快,都兩小時了,怎麼還不醒呢?
席錦淳離去時,他都沒有去注意。
他的視線一直都留在沈一萱的臉上,直到察覺到她眼皮的顫動……
“萱萱。”池墨立馬就脫離了椅子,上前,明明動作那麼的急促,聲音卻又十分的輕柔,像是怕嚇到她一般。
沈一萱只剩下一個感覺了,痛,好痛。
腹部的位置痛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手術的麻藥早就過去了,這會是最痛的時候,她睫毛顫動,略顯沉重的眼皮睜開,入眼的是……
“池墨?”池墨怎麼會在這裡的?
池墨抓着她的手,“是我。萱萱……”
然而不待池墨說出下面的話,她就轉頭看向了牀邊的另一個人——容碧賢。
“碧賢姐。”
容碧賢朝着她點頭,“萱萱,別亂動,你受了很重的傷。”
是,她記得。
突來的受傷,痛的讓她一時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血,很多很多的血從身體裡流出……
她記得席錦銳抱起她,她身上都是血,染溼了她的衣服,也染溼了他的衣服,他修長的手指滿是腥紅的血液,她聽到他喊她的名字,叫她不要閉眼。
可是她還是沉重的閉上了眼皮,她以爲她要死了。
她真以爲那一刻她要死了。
原來,還活着。
“錦銳呢?”她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錦銳在這裡守了三天,一眼沒有合,被大哥給拍暈強迫去休息了。”容碧賢望着她,看着她這樣蒼白的臉,“別擔心,錦銳沒事,他現在只是需要休息。”
“嗯。”沈一萱輕應。
現在她多說一句話都是疼。
池墨的手沒有鬆開過,待她說完話,他才輕柔的問,“想不想喝水?”她已經這樣昏迷了兩三天,身體極度的虛弱。
沈一萱嗯了一聲。
容碧賢看着池墨像照顧孩子一樣的照顧着沈一萱,沒有阻止。
她知道席錦淳要她留在這裡的意思,但是,她不能去阻止池墨去照顧沈一萱啊,這樣輕而易舉的事……
只要池墨一天沒有解除婚約,那麼,論關係,池墨就是沈一萱的未婚夫,是她最親近的人……
“小心。”池墨真的很溫柔很溫柔的照顧着她,眼裡是濃濃的擔憂。
他其實也已經有二三十個小時沒有閤眼了,而且他現在這個樣子讓人一眼就瞧得出來,他的狀態很不佳。
看着這樣的他,沈一萱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