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白人穿着西裝,一個推着大大的行李箱,一個走在前頭。
他們這樣的舉止並沒有引來多大的注目,在這個尋開心的郵輪裡,別人的私事不足已引起另一人的好奇。
反正這裡絕對的安全就是了。
長長的走廊,兩排是休息室,白人忽地轉身將行李箱推進了另一個房間。
房門輕輕的關上。
池墨……
動作倒是比想象中快很多。
白人皺了皺眉頭,約定時間來接應的飛機就快到了,他們必須前往郵輪的甲板上才能登機。
池墨並沒有看到白人的身影,他依舊用着最無禮卻是最不可能放過一絲機會的笨拙方法找尋着沈一萱的身影。
眼看着越來越近房間,白人給了手下一個眼神,示意他將行李箱放至不顯眼處,然後他假裝在牀上休息。
白人自己則是戴了一幅眼鏡,然後走出了房間。
他背對着池墨的方向離開……
但是池墨卻認出了他的背影!
微眯着眼,他並沒有急於追上那個人,而是招了兩個保鏢過來,指了指這些房間,然後他才追了那個白人的身影過去,並且給席錦銳發了消息,“看見白人男人的身影了,在四層。”
這邊池墨追了上去,那頭,保鏢依舊一間房一間房的找尋着。
白人男人閃身進一個拐道,池墨迅速的追上,白人露出身影,“這位先生,請問你跟着我做什麼?”男人用的是英語。
池墨微眯着眼看他,“我們見過。”
白人假裝不解,“我不明白。我纔到這郵輪上不久。貌似沒有見過先生您吧?”
“在z市的海島會所,而且你還誇我很幸運。”池墨友情的提醒他。
白人卻依舊在裝,“是嗎?抱歉,我沒有什麼印象了。”
“別裝了,你想抓萱萱。”而現在,他在這裡,那麼萱萱在這牀上的可能性就極大。
白人眼裡露出冷冷一笑,倒是先動起了手。
手中一把黑色的槍支……
“砰。”的一聲不大,因爲槍支裝上了消聲的裝置。
池墨閃身躲開。
白人趁着這個空檔逃離,池墨緊追不捨。
那頭,席錦銳依稀的聽到了槍聲,但是不是很確定,內心一緊,更加快的朝這邊趕。
“池墨。”
“別被他跑了。”池墨疾速的追着白人,席錦銳只看到他的背景以及他這話。
保鏢終於推開了那扇門,僞裝着在牀上休息的白人很不高興的瞪向了保鏢,“你做什麼?”
保鏢退門而出,也就沒有注意到那個規格越大的行李箱。
待聽到外面的聲音都消逝,男人立馬起身,推着行李箱走出房間,他們現在要去到甲板,把行李箱送上直升機,剩下的便會很順利了。
而碰巧的是,男人在推着行李箱的時候,池振軒剛好不小心的撞上,沈一萱再瘦,身材高挑,最少也是百斤了。
一個行李箱誰會裝100斤的行李?除非是用來裝金條什麼的。
池振軒也沒有多想,他還是第一次上來這艘郵輪,不奈,他發現他竟不適合這種高逼格的郵輪玩樂。
被行李箱撞到一下,白人也沒有道歉,反倒是腳步匆忙的推着行李箱走。
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行李箱差點倒下,他用手扶的時候,明顯是用了很大的力……
池振軒站在原地,喝了幾杯酒的他神緒不是那麼清醒,只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砰砰砰。”連着三聲槍響了,聽起來已經是清晰很多了。
郵輪是靜停在海中央的,拋下了船錨,短時間內是不會再行駛到別處,也許正因爲這樣,才讓槍聲變得這麼的刺耳。
池振軒揉了揉眉頭,怎麼好像覺得船身有些晃了?這麼大噸位的郵輪,拋錨停駛怎麼可能呢?
剛纔查房的保鏢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急急的往回來,推開那道剛纔檢查過的房間的門……
那個假裝被打擾了睡覺的白人果然是不在了!
池振軒站在走廊裡,這保鏢怎麼好像是池墨的保鏢?
不可能啊,池墨從來不來這種地方,還有他這張邀請函都是從池墨的助理手中拿到的……
然而,保鏢卻喊了他一聲,“池先生,你剛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離開?”
“……”還真的是池墨的保鏢!
可疑的人?
“一個白人。”保鏢又說。
“嗯,他剛從這裡走過。”池振軒壓下爲什麼池墨會出現在這裡的驚訝,反問,“怎麼了?”
保鏢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他有沒有事什麼人離開?”
“人?沒有,哦,不過帶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看起來挺重的。”池振軒將自己所看到的描述出來。
保鏢一愣,“往哪去了?”
“……應該是甲板的方向。”池振軒一說,也覺得不正常了。
是了,這個時候是半夜,而且就算不玩樂,也該回房休息去了,雖然上來這裡玩的,遵守的都不是正常的生活作息。
但是這個時候,推着一個很大的又好像很重的行李箱往甲板的方向就是很不正常的吧?
保鏢已經沒有搭理池振軒,而是聯繫池墨,一邊朝着甲板的方向跑,一邊說,“boss,甲板方向。”
此時的池墨卻分不開身,這個白人一也不好對付,身手敏捷不說,而且還帶了槍。
好在趕來的席錦銳自己也帶了槍。
此時他們的槍戰還沒有引來別人的注意,又或者聽到這樣的‘聲音’,也會假裝聽不到吧?
只要呆在各自的房裡,那麼總會是安全的。
池墨與席錦銳此時都是蹲下身,白人的身影也躲了起來。
他倆都從商太久了,年少時的瀟灑和肆意早就被歲月給打磨盡。身手真正的有些生疏了,而且兩人又都穿着正裝……
接到保鏢的傳遞而來的訊息,池墨看向席錦銳,“你去甲板,這裡交給我。”
席錦銳點頭。
甲板處,白人推着行李箱就站在h標的不遠處,而遠處已經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直升機飛得很低,超亮的燈光打照在海面上,被風吹起的波浪一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