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用想,也知道結果是什麼。
“可是爺爺,如果選擇瞭解毒,以後錦銳與萱萱就再也不可能了。”解毒的同時,席錦銳就會被種下情盅,毒解完,情盅也發動了,他和沈一萱的感覺就在解毒的過程中慢慢的消逝了……
而且情盅極其的霸道,哪怕中盅的人知道自己是中了情盅,他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也就是說,到時哪怕席錦銳覺得自己不對勁,可是他也沒有辦法控制愛上靈兒。
“錦辰。”席老爺子望着席錦辰,“席家現在有比這事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還有什麼事比錦銳的命更重要?”席錦辰不解。
“……”沒有什麼比席錦銳的命更重要,但是,現在席錦銳的命已經能保住了。
“你大哥……”席老爺子背轉過身,以背對着他,語氣沉重,“要離開席家。”
“!”席錦辰剛剛還一副比較輕鬆的樣子,聽到席老爺子這話則是直接的僵硬了,“爺爺……”爺爺他在說什麼?
大哥要離開,離開席家?是什麼意思?
是他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大哥做錯了什麼?離開席家……”怎麼可能,“爺爺,大哥他是家族的繼承人啊。”從出生就註定是繼承人的大哥怎麼可以離開席家呢。
而且,不管是他還是錦銳,都習慣了這樣的安排,未來的席家必定是大哥掌權的。
“他已經決定放棄繼承的權力。”席老爺子轉過身,嚴肅的望着他,“他已經忘記了他該承擔的家族責任,他,做了別的選擇。”
“不可能。”他的大哥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人。
他們從小接受的就是以家族爲重的觀念,從小就有着這樣的意識,尤其是身爲家族繼承人的大哥。
“你大哥回來了。”
席錦辰剛纔一回來就回了房間沖澡,然後又被叫來這裡,路上與他媽媽說的也一直是錦銳的事情,以致這會他卻是一點也不知道席錦淳回Z市了。
“爺爺,你是說大哥回Z市了?”他只知道大哥與家裡嘔氣,已經兩三年不回來。
新年,祭祖這樣重要的節日,也都沒有回來。
他也能感覺到家族在給大哥施壓,也能感覺到大哥在適時的反抗,但是……他沒有想到的結果是這樣的,大哥離開席家,這跟被逐出有什麼區別?
“嗯。”
他站在那裡,“我去找他。”
他要跟大哥好好的談一談。
老爺子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先生,是,已經做安排了。”
他掛掉電話,嘆了一口氣,席家將要面臨很慘痛的教訓了。
………
席錦淳不知道席老爺子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席老爺子的安排讓他無法說個不字。
以席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這本來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現在,結果是你要的,至於是什麼原因造成,並不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能感覺到家族在這個時候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席老爺子卻說,他要肩負繼承人的責任,現在,他必須離開席家。
席家這個家族平靜太久了,迎來的暴風雨突然間說來就來,而現在,席家的其他人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車子駛入席家,席錦淳嚴肅着臉下車,今天……就是他跟席家‘反目’的日子。
“大少爺。”傭人看到席錦淳,忍不住的站直了身體,大少爺的嚴肅實在是很嚇人的。
“大哥……”席錦辰從席老爺子那裡出來,拿了車鑰匙就要出門,就這麼正好的遇上了歸來的席錦淳。
看他這麼不淡定的樣子,席錦淳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什麼事這麼急?”
“呃……”他不是聽爺爺說他,說他……
“大哥。”席錦辰有些呆呆的喊了一聲席錦淳。
席錦淳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越過他往裡面走。
席錦辰轉身就跟上,“大哥,我能跟你談一談嗎?”
“什麼事?”席錦淳連個頭都沒有轉,“錦銳現在怎麼樣了?”
“……”席錦辰也覺得,現在席錦淳的事比席錦銳的事還要重要一些。
離開席家……還是席家的繼承人……
“大哥!”席錦辰深吸一口氣,“我們談談。”哪怕大哥的威嚴已經習慣性的讓身爲弟弟的他們有些畏懼,但是席錦辰覺得這個時候他要不理的話,以後準有他哭的。
席錦淳睨了他一眼,“什麼事?”
席錦辰:“……”然後上前拉住席錦淳的手,“去花園。”
“席錦辰,放手。”慣性的威嚴可不是想打破就能打破的,席錦淳一個揮手就掙脫開了席錦辰的手,“我先去換個衣服再談。”
“……”席錦辰還想再說什麼,席錦淳已經往樓上走去。
“大……”席錦辰頓了頓,“那我在花園的鞦韆架上等你。”
沈一萱忽地急急地從房間裡跑出來,臉上的神色十分的慌張,都沒有看清面前的身影,一下子撞了上去。
“怎麼了?”席錦淳被撞得退後一步,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沈一萱臉上的神色十分的慌亂,眼眶裡甚至有眼淚在打轉,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有些呆住,“大哥?”
“嗯。”席錦淳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怎麼回事?”
“錦銳他……又發病了。”因爲來得實在太突然,她完全嚇到了,要知道,如果按靈兒所說的時間的話,席錦銳這兩天應該都是很正常的纔是。
而席錦銳若是不規則的發病則意味着他的毒可能又更深了。
聽到她這話,席錦淳走向他們的房間,身後傳來沈一萱的聲音,“錦銳現在在浴室。”
然後她噔噔的下樓,去客房找靈兒,因爲急切,敲門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讓人不安。
咚咚~她拍打着門,“靈兒,靈兒。”
靈兒也是剛洗去一路的疲憊,正新奇的研究着這些新事物,就聽到沈一萱急切的敲門,頭上還纏着溼毛巾,靈兒走來開門,“萱萱,怎麼了?”
“錦銳又發病了。”沈一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了她的手腕,也不管她此時穿的服飾有些隨意,就這樣帶着她上二樓的主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