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呀。我剛剛都有張嘴。”
“沈一萱,你夠了。”他又沒有孕反,哪裡需要他喂。
“快點吃,我手舉得好累。”她眨了眨眼看他,“吃嘛。”
“沒有下次。”說完這話,他還是吃下了她喂的菜。
沒有下次?呵呵,難道不知道有一就有二嗎?沈一萱舀起一勺飯看着他,眼眸子帶着可憐兮兮的表情,“啊~”
“……”打死都不張嘴。。
他淡定的拿起筷子,然後夾了一口菜往她嘴裡放。
她抿着嘴,兩人在互相較量着什麼。
不遠處的傭人看着實在一陣無語,沈小姐和三少這樣很好玩嗎?
最後席錦銳還是退了步,張了嘴,當然,沈一萱也乖乖的張嘴,兩人就這麼玩起了孩子游戲一般,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好像還很和諧?
最後沈一萱飽得實在撐不下了,求饒的說道,“我好飽了。”不能再吃了,再吃肚子都要撐壞了。
席錦銳嗯了一聲,放下筷子。
沈一萱拿紙巾,忽地頓了一下,然後替他擦了擦嘴巴。
席錦銳被她這個動作弄得一僵,望着她……
卻見她很自然的站了起來,抽了一張紙巾擦試了自己的嘴巴,一邊走向客廳的沙發,“你今天沒有什麼安排嗎?”
其實做這種親密舉止似乎也不是很難嘛,挺能適應的。
席錦銳站了起來,跟着她走向客廳的沙發坐下,“沒有,陪你在家裡呆呆。”夏天那麼熱,她一個孕婦也不能去哪裡,再有才從醫院出院呢,最重要的是休養身體。
看着她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他都有些擔心回頭肚子大起來的時候,怎麼辦呢。
傭人輕聲地將餐桌收拾乾淨,還依從席錦銳的吩咐擺上了從蘭園席家帶來的蘭花。
沈一萱看到了,“咦,你讓人去買的蘭花?”
“蘭園送過來的。”他陪着她坐在沙發上。
“哦。”蘭園送過來的麼。想到席家的人,她其實一直都是有些愧疚的,他們對她都那麼好,可她還隱瞞着他們。
看向席錦銳,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如最初認識的那麼俊帥,嗯,如果她讓他承認他愛上她,那麼這份愧疚是不是就會少一些了?
正要開口說什麼,席錦銳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來電,他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沈一萱不小心瞄了一下,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名稱:木柏巖。
木柏巖是誰她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皺眉的樣子,顯然此人打電話來他不怎麼高興?
電話鈴聲一直在響,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察覺到席錦銳並不想接這個電話還是怎麼的,斷了一次又繼續的響了起來。
“不想接嗎?”見他盯着手機卻是不接,沈一萱終於開口問道。
席錦銳站了起來,“我去書房一下。”
然後他拿了手機走向書房,不急不緩的接起了這個不想接的電話,聲音帶着慣有的冰冷,“喂。”
“錦銳。”電話那頭響起了木柏巖的聲音,這聲音對席錦銳來說,其實真的說不上怎麼樣的熟悉,哪怕在知道木柏巖還是他的‘醫生’後!
“什麼事。”他語氣更冷了。
但是木柏巖卻是輕笑出聲,隔着大洋彼岸的距離都能想象到他斯文秀氣的臉上帶着那抹讓人討厭的笑容。
“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木柏巖在席錦銳的耐心用完之前,轉移了比較重要的話題。
席錦銳皺眉,頭疼頻率很高算不算?而且醫院檢查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他不打算做個誠實的‘病患’,也沒有打算跟木柏巖說什麼,“沒有。”淡淡的兩個字從他的口中吐出,“你要是這麼閒,可以考慮去醫院上班。”別來打擾他,OK?
木柏巖輕嘆一聲,“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他的背景聲響起類似機場的喇叭廣播聲,席錦銳聽到眉頭皺得更緊了,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了木柏巖說,“我明天的飛機回國,後天到Z市。”
“……”他來Z市做什麼?!
“方便的話,住處幫我解決吧?因爲……估計這次需要我呆得比較久。”
“不方便!”他住得久不久關他什麼事情?笑話,還要充當一下東道主的情誼嗎?不記得兩人有熟到這樣的程度。
而對於他這個冷然的反應木柏巖大致猜到了,輕笑地說道,“這樣啊……那我只能麻煩席老爺子了。想必席老爺子會很高興替我做安排的,嗯,應該會邀請我住進蘭園的客房吧?”
“……”席錦銳冷了臉,好一會才冰着聲音說,“我讓人去安排。”
“哦,後天大概是下午四點多的飛機到Z市,我在Z市沒有什麼熟人,麻煩你派人來接一下嘍。”
“……”他想說:去死。
“啊,還是不麻煩別人了,你親自來接我吧。”木柏巖改了口,“方便嗎?錦銳。”
“不!方!便!”席錦銳從來都不是任人牽鼻子走的人好麼。
“好傷心,我可是你的醫師,要是你對我不好,哪天我不高興就曝露了你的病情,你的女友會不會不高興啊?”木柏巖輕笑地說道,十分的自在輕鬆。
席錦銳微咬着牙,“四點鐘,不見人的話自己打的。”
“好滴~”掛上電話,身在機場的木柏巖卻不是讓人猜想的帶着輕笑的臉色,而是嚴肅的。
錦銳……你真的愛上別人了啊。
如果沒有愛上,也離不遠了,他剛剛的話其實只是個玩笑,什麼告知女友這種事情,身爲醫生的職業道德,爲病患保密是最基本的素養。
可是席錦銳卻因爲他這句話妥協了。
唉。
真是憂傷的局面。
他要不要告訴席錦銳,池墨人在Z市了?算了,還是去到Z市再說吧,反正後天就到了。
而這邊席錦銳進書房接電話沒有多久,沈一萱的手機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她都很驚訝,因爲竟然是池振軒打來的,就是她媽媽的前男友。
她接了起來,“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