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臉上,向朵想了想,歪着腦袋望着他,問:“不如,這次我配合着你,你想要我用什麼姿勢摔下去好呢?”
洛景琛的眉頭擰得緊緊的,心臟好像突兀被人電了一下,麻麻的,沒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頭頂上的白色燈光打在男人英俊的臉龐上,卻顯得更加捉摸,開口的時候噪音很低沉,“洛太太,我不會!”
不會再傷害你!
向朵呵出一個單字音節,面無表情地道:“你不動手是吧,那我走了。”
他沒有鬆鬆開力道,側首身旁的幾個人說:“你們先出去!”
導演跟其他幾個人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房間門被合上,氣氛沉默了一會,男人淡淡地說:“爲了表明你的清白,一起去看下閉路視頻,就那麼難?”
她臉上的冷漠未褪,“我就是單純不想去,有什麼問題?”
他問:“爲什麼不想去?”
向朵如實說:“心情不好,自然沒有興趣陪着你圍着心上人轉。”
以前覺得心上人這個詞挺美挺古典的,可如今每每想到這個詞,就有源源不斷的嘲諷涌了出來。
秦琳盯着男人那張尊貴的側臉,咬緊牙關,他都還沒有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那麼相信不是她動手的嗎?
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阿琛,你就那麼相信她的人品是嗎?”
洛景琛側身看了一眼秦琳,這跟相信向朵的人品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覺得她的智商不會那麼低,做這麼無聊毫無意義的事。
而且,她素來高傲,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不會否認。
他轉向秦琳的目光,看在向朵眼裡便是在動搖想法了,如果不是因爲懷疑她,又爲何要讓她去見監控閉路?
懷疑了才需要證明清白,如果始終相信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查。
她用力閉上眼睛,然後睜開,聲音在這個並不寬闊的空間裡顯得十分清晰,“洛先生,我不要求你跟其他男人一樣疼愛自己的太太,但我請你別讓我那麼難堪,可以嗎?”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掙,他的手就被甩開了,她大
步邁了出去。
撞上了迎面來的絕色,見到她冷豔的小臉,他似乎能猜測到裡面的情況,把她帶到外面去,“那個心機婊又做了什麼?”
他聽說秦琳被蛇咬了,第一個念頭就是在想是不是要上演某場宮廷戲了?拍過那麼多戲,耍心機鬥心眼這種戲碼,他太熟悉了。
向朵靠在牆壁上,淡淡道:“被蛇咬了,想要陷害我蛇是我放的。”
想想就覺得自己很可笑,她在秦琳身上吃的虧還少?又不是第一次被她這樣陷害,可偏偏這招屢試不爽,可有什麼辦法,洛景琛就是相信她。
“阿色,你說我會這麼蠢嗎?”她的聲音帶了抹倨傲,“我想弄死她有一百種辦法,我何必用這種最拙略的手段呢。”
絕色當然是相信她的,“如果是你出手,她現在應該不是躺在休息室,而是躺在太平間了吧。”
向朵不是沒有心機的,只是大部分的時候,她懶得將心機用在這種爭風吃醋的事上面,她要是動起真格,分分鐘秒殺秦琳那個小婊砸。
“那蛇是她自己放的?”
向朵沉默地看着他,絕色的表情豐富起來,想想秦琳也是蠻拼的,“她還真是挺能豁出去。”
放蛇來咬她自己,萬一那蛇真的有毒呢。
“她三年前能借我的手害得她自己哮喘病發作,今天這一出不過就是小兒科而已,你別大驚小怪了。”
秦琳有哮喘病是真的,百合花粉引發她的病發作,具體多嚴重,向朵不是很清楚,但那喘不過氣來的模樣是騙不了人的,她連性命都能豁出去,向朵覺得,還真沒有什麼必要跟她比,畢竟生命還是很寶貴的。
絕色扭了下身子,掃了她一眼,“我也是真佩服你的,能這樣陪着她玩下去。”
對於秦琳這樣一個姓作命死的女人,最後結局可以猜想得到,是被作死的,遲早的問題而已。
向朵不以爲然,“她是演員,你不讓她自由發揮演技,不是埋沒人家的才華嗎?”
絕色無語,演藝圈不是什麼演員貨色都收的,愛演跟會演是兩種不同的境界!
望了休息室的門口,“我說那個女人
還沒有進劇組就那麼多事,要是真進來了,還不得鬧翻天啊。”
向朵的表情又冷了下來,“我不會讓她進劇組的。”
絕色把腦袋湊了過來,一臉擔心地問:“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你跟洛景琛關係擺明鬧得很僵,那什麼美人計還能管用嗎?”
向朵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誰說我要用美人計了?”
絕色,“……”
女人對男人,除了美人計還有其他更好的招麼?
休息室裡只剩下秦琳跟另外一個工作人員,門又被推開,“秦小姐,你這傷來得挺湊巧的。”
別有深意的一句話,令還在休息的秦琳徒然清醒過來,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她微微繃緊了皮膚,喊了一聲,“慕少。”
不知道爲什麼,她每次見到慕城這個人,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止是因爲他的外表凌厲,更多時候,是從他身上能感覺到有森氣在散發。
他看着站在秦琳身邊的人,“你出去。”
那人點點頭出去了,也不敢惹慕城這尊大佛。
慕城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睨着她,“這蛇沒毒吧?”
她還算禮貌地回答,“沒有毒的,謝謝慕少關心。”
“爲什麼沒有毒呢?按道理來說既然有人專門要害你,應該會找一條比較毒的蛇過來,而不是隨便咬了你一口就算了,這不符合邏輯。”
秦琳努力保持呼吸平穩,聲音透着一股虛弱勁,“我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害我,阿琛已經去監控室查了。”
慕城盯着她的臉看,笑得很耐人尋味,“你不知道是誰?那剛纔爲什麼引導大家往向朵身上想?”
秦琳臉色微變,洛景琛也不在這裡,她不想裝了,“不是我想懷疑她,只不過這裡只有她一個人看我不順眼,所以我纔會往她身上想,她介意我跟阿琛的關係來害我很正常。”
這種說法好像是可以解釋得過去,可落入他的耳裡卻只是剩下好笑,她以爲誰都是洛景琛?
有些事情看起來越是正常,實則就越不正常。
他笑着說:“我也看你不順眼,你怎麼不懷疑蛇是我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