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的空間裡只能聽到她驚呼聲,從牀上彈跳起來,怔怔地看着站在牀頭的男人,手按在心口上平復着自己的情緒,爾後,立馬炸毛起來,“你是不是有病,不睡覺跑到我這裡來嚇人嗎!”
然而,那猛烈的心跳感還沒有停止整個人就被拉了過去,黑暗的光線裡,只有窗外透進來的幾縷月光,但也足夠他把洛依臉上所有驚恐的表情收進眼底。
擰開牀頭的一盞檯燈,慕城看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他大部分襯衫都是深色系列的,什麼叫做黑與白的極致也許就是形容他現在所看到的光景,黑色的襯衫將她的膚質映襯得更加白皙。
黑白的世界界限分明。
他這個破地方本來就陰森森的,他還這樣動不動就嚇人,進來不會敲門出聲嗎!“我在跟你說話,你究竟有沒有在聽!”
都說得不到的會騷動,可爲什麼她沒有得到過,卻再也沒有騷動的感覺了,大概是從他說女人遍地都是這句話起吧,就都淡了,從前那股勢必要把他拿下,追到他的衝動也不復存在了。
既然她之於他不是唯一,也隨手可棄,那她何必把他當成唯一,誠心誠意愛着他呢?
她是洛嘯天的女兒,要拿得起放得下,這個男人不愛她,是他的損失,說到底,她也就是失戀了而已,如此一想,釋懷了很多。
慕城看着她的眼睛,那掠過很多複雜的顏色,偏偏沒有他想要看到的東西,“讓你去醫院你爲什麼不做全身檢查?”
洛依扶了扶額,她想要檢查就檢查,不想要檢查就不檢查,他管得那麼寬做什麼,“做什麼檢查,我死不了!”
真是無語,他該不會因爲這個原因就來打擾她睡覺吧。
他不再出聲,動作利落直接揪住她的領口,毫無徵兆並且面無表情地撕開她的襯衫,女人的驚呼聲隨着跳動的鈕釦一同落下,她的nei衣和裙子都被她丟進垃圾桶裡,因爲她也是一個人睡覺沒有關係,此時,她裡面是真空的,襯衫這一層薄薄的屏障脫落後,她就光溜溜了!
黑瞳快速掃過她的全身,沒有任何提示,大掌徒然用力,將她整個身體翻了過去,洛依趴在牀上,整個過程不算溫柔,但也還不至於弄傷她哪裡。
她咬着脣,想要起身,卻被他的手按住了,察覺到他的視線在掃視着她的全身,洛依的臉蛋又紅又氣,不是一個薄臉皮的女人,但這樣莫名其妙被他扒光,不知爲何,她就是感到委屈又生氣。
“你他媽到底想要幹什麼!不准你動我!”脫她衣服能是什麼好事,還想睡她?沒門!
修長瑩白如玉的身體完完全全擺在他的眼前,無疑是性感動人的,皮膚跟白麪條似的,慕城的眼眸動了動,最終停留在她的腳踝上面,有淤青的痕跡。
大掌覆蓋上去,才輕輕碰到,就聽見她嘶了嘶,怒氣十足地低吼了一聲,“別碰我的腳。”
剛剛在浴室她就發現自己的腳踝上面也被勒傷了,不過並不嚴重,所以她打算明天回家再找點藥抹抹就好。
過了一會兒,就感覺到腳上涼涼的,一扭頭,看到他低着頭顱,手裡拿着一條白色藥膏在幫她塗抹,洛依忽然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在倉庫裡面冷酷無情的人是他,現在悄無聲息幫她塗藥的人也是他。
敢情弄那麼大的陣仗出來就是爲了看她腳上的傷?
還陷在思考中的女人又被他翻了過去,骨節分明的長指擡起她的下巴,在洛依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之前,沁涼的薄脣就已經侵佔她的脣瓣,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令她呆了呆
,她現在是極其排斥跟他做任何親密動作的,即使簡單的親吻也接受不了,用力敲打着他的肩膀胸膛,意圖讓他放開她。
男女天生就有力量的懸殊,不着一縷的香軀被他狠狠壓在懷裡,脣舌交纏,她的拍打如雨點般落下,但還是無法撼動他半分,男人的脣齒繼而慢慢轉移往下,實際上,只看到她的身體還不足以撩撥起他的情慾,應該是吻上她後,嚐到她口腔裡面的香甜味道才漸漸開始有了欲wang。
嘴巴終於能自由呼吸時,洛依喘了好幾口大氣,忽然悶吭出聲,“好痛!”
慕城驀然停了下來,但仍控制住她的腰肢,視線往下一看,她皺着臉,咬着脣,看起來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他皺眉問道:“哪裡痛?”
剛想低頭去檢查,洛依就瞬間擡起腦袋,手掌想也不想就直接要朝他臉上招呼過去,不過這次她沒有打中他,慕城不費吹灰之力就握住她的手臂,深沉幽冷的目光睨着她氣得俏生生的臉蛋,皮笑肉不笑地說:“吻你一次你就要打我一次,那以後我的臉豈不是要被打腫了?”
可能他也沒怎麼用力,她的手很輕易地就抽了出來,心裡冷哼,他們之間還有以後這個詞麼?不過有或者沒有,她也不需要再跟他多說明,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冷冷道:“你給我滾出去!”
她纔不管這裡是不是他的房間,現在多看他一眼,都會被氣得要爆炸。
慕城起身,沒多說一個字,往外面走出去,步伐有條不紊,沒有一絲被人驅趕的不適。
她抱着被角重新躺回到牀上,半個多小時之前醞釀好的那點睡意全然消失,瞥到牀角的襯衫,又拿了過來,穿上,釦子堪堪地吊在上面,要掉不掉的,她惱怒地脫下來,丟在地上。
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煩躁,很是煩躁!人的情緒真的很奇怪,一旦討厭某個人,連帶他的所有物品都會覺得厭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