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空氣沾上了情慾,就連燈光都變得曖昧起來,惡劣又邪惡的噪音,“你看,你臉紅成這樣,身子也抖,分明是情動,別騙我,也別騙你自己!”
他的目光懶懶散散,又帶了些嘲弄,似乎是諷刺她的身體也會有反應。
女人的拳頭握住,抵在他結實的胸膛前,眉眼間流露出絲絲嫵媚,可又極其冷,“意思是即使此刻在我身上的男人不是你,其實我也會動情,這是自然生理反應,跟你沒有多大關係!”
男人騰出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狹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這個女人永遠都知道該怎麼做就能輕易挑起他的怒火,英俊的五官縈繞着若有若無的危險味道,“你知道在這個時候惹我,下場是什麼?”
向朵的心狠狠顫抖了下,呼吸一窒,偏開頭就想躲過他的氣息,洛景琛像是早就預料到她的動作,擡手就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有任何躲避的機會。
緊接着就聽見衣料被撕裂的聲音,她閉上了眼睛,好像這是一場命運的轉盤,不管怎麼轉,她都逃不了。
後來,她到底爲了逞口舌之快付出了代價,他的吻又兇又狠,帶着席捲一切的暴風雨之色,落在她身上的力道好像恨不得捏碎她一樣。
意亂情迷之際,他還給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洛太太,我沒碰其他女人。”
這句話是貼着她的耳朵說的,所以向朵聽得十分清楚,側過臉,涼涼一笑,沒有回答。
肉體上的快感卻始終無法填滿她心靈深處一大片荒蕪和空虛。
清晨還不到八點,她就被絕色的電話轟炸了,迷糊糊伸手去拿手機,嗓子有點低啞,“阿色,發生了什麼事嗎?”
絕色都火燒眉毛了,“姑奶奶,你還有心情睡覺啊!”
向朵昨晚被折騰狠了,這會全身還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小臉還埋在枕頭裡,大有繼續賴牀的意思,虛弱地問:“爲什麼這樣說?”
一聽到她這樣問,絕色就知道她還矇在鼓裡,“你老公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一早居然下了命令說暫停拍攝,我現在都急死了!”
真是日了狗了,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暫停,前面的進度趕不上,後面就慘了,所以說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玩不了藝術,都他媽把工作當成了遊戲,這讓他們這些兢兢戰戰努力勤勞奮鬥工作的人情何以堪!
向朵的睡意徹底驅散,抱着被子坐了起來,思考了一會後說:“你先安撫劇組裡面的其他人,讓他們彆着急,我去找他談談。”
絕色緩了緩呼吸,他生氣歸生氣,但最終還是得看洛景琛的臉色,誰讓人家纔是老闆呢,於是語重心長地說,“小朵朵啊,我們的戲就全靠你了啊,你可千萬要爭氣,好好心平氣和去談,別真把我們的飯碗給踢飛了。”
他還真擔心向朵的大小姐脾氣發作起來沒玩沒了的。
“男人啊,最喜歡女人溫柔一點,會撒嬌一點,所以我不管你是用什麼辦法都好,都要讓他鬆口。”
能把絕色這個軟蛋一樣的人逼成這樣,向朵覺得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抿了下脣,“我知道了,我來想想辦法,等下再聯絡。”
把手機丟在牀上,下牀的時候的差點摔在地上,又咒罵了洛景琛幾句,跑去隔壁客房,空無一人的房間,那麼早走了?
匆匆忙忙跑去洗漱,換衣服,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就開車白色寶馬出去了,路上打了電話給雪莉,得知他在洛繁,又改變路線,朝公司的方向開去。
雪莉坐在位置上,還在吃早餐就看到怒氣衝衝的副總走過來了,站了起來,跟她在職一樣禮貌地喊了一聲,“副總!”
向朵看了她一眼,“洛景琛在辦公室?”
雪莉點點頭,就看到她連總裁辦公室的門都不敲,就直接氣勢洶洶推開門進去了,張大了嘴巴,副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悍,以前只覺得她高冷,今天才知道她黑着臉的樣子更加恐怖。
洛景琛眉目未動,仍是低着頭審查文件,但低沉而略帶玩笑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敲門是最基本的禮儀,你是太久沒有做副總,所以連基本的禮儀也一起丟了嗎?”
擡起深沉的眼眸睇着她,似乎對她的忽然到來並沒有太驚訝。
向朵努力壓住脾氣,告誡自己別動火,要心平靜和,雙手撐在楠木書桌上,大有質問的氣勢,“你至於爲了跟我過不去,讓刺青暫停拍攝嗎?”
後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在強烈的日光下,女人的臉龐白嫩乾淨,連半點毛孔都找不到,幾乎沒有一點瑕疵,平時沒去仔細看,這會近距離地觀察,她還真是有點女神的資本。
她微微傾下身子,露出胸前一小截白嫩的肌膚,有點點紅印,落入男人眼裡,令他的心情莫名愉悅起來,但面上依舊是又冷又拽的姿態,“如果我說我就是專門要針對你,你能如何?”
向朵深呼吸幾下,真覺得這個男人會把她僅有的那點教養揮霍光,惱怒道:“洛景琛,你他媽是想怎麼樣?你這個不要臉的強盜,變態的流氓!”
她想罵他很久了,只是一直都忍着,積累多了,發泄出來自然是也爆發力十足的。
尤其是看他勾起的嘴角,突兀憶起昨晚某些場面愈發惱火,胸口不可抑制地顫動起伏,“我真是煩透你跟那朵小白蓮組團頻頻出現在我面前,刷存在感,煩死你們了!”
這些日子,不是秦琳找茬就是洛景琛的忽熱忽冷,她真是受夠了,厭倦這樣的生活,大概是覺得不甘心又問了一次,“你爲什麼非要讓這部戲停機?”
她真是失敗,昨晚白白被他睡了不說,人家睡完還不買賬,隔天起牀就翻臉不認人!
洛景琛靠向大班椅,墨眸深邃地擱在女人炸毛的表情上,好像沒有要跟她生氣的意思,薄脣微翹,“嗯,大概是因爲我不高興了。”
看她的表情,應該不理解他不高興的點在哪裡。
向朵覺得好笑,憤怒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便轉化爲冷笑,“你以爲你是神啊,不高興就怎麼樣?你憑什麼拿這部戲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