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斯辰扳正了她的身子,審視着她的那張精緻的小臉,質問道:“你真的沒事?”
“當然沒事啊,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聶水藍一副神情自然的樣子,但這更讓簡斯辰覺得有問題。
“聶小姐,我真是佩服你。”江顯走過來看着她,眼中滿是欣賞,又看向了白芷:“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同樣都是女人,同樣都是同學,差距怎麼這麼大呢?一個只會鬼叫,一個淡定自若。”
白芷再一次的被他激怒了,毫不留情的踩了江顯一腳:“讓你多嘴!”
江顯被踩得痛到強忍着說不出話口,怒指着白芷:“你這個白癡,你行,你真可以!”
……
一切好像就這麼恢復正常了,因爲白芷的家裡面再也沒有那種狀況了,但今晚還是留下了江顯陪她,以防萬一。
在回去的路上,簡斯辰總覺得不太對勁,時不時地看了一眼聶水藍。
聶水藍總是微笑迴應:“你老看我幹嘛,專心開車,老公。”
最後的稱呼,令簡斯辰皺起了眉頭,老公?那個臭丫頭似乎從來都沒這麼叫過他,現在居然叫他老公?
簡家。
簡斯辰洗完澡之後,穿着黑色的睡袍和睡褲靠在牀上,依舊翻閱着那本厚厚的英文書。
但當聶水藍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他的目光無意間瞥了一眼,但是卻被吸引住了……
因爲她穿了那件她最討厭的,並且被他撕毀類型相似的睡裙,總之半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得見她的肌膚。
他覺得這個臭丫頭今天晚上,很不正常。
而聶水藍也確實表現出了異常狀況,居然穿着一件情趣睡裙,走到了他的面前。
簡斯辰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她朝着自己走了過來,並且神情那麼……性感?
聶水藍會表現出性感的眼神麼?答案,肯定是不會。
但是,她做出來了,並且姿勢曖昧的騎在了他的腰間,這個舉動,讓簡斯辰漆黑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不可思議。
他的老婆,他最瞭解,他就算打死聶水藍,聶水藍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老公,看我這件睡裙好看嗎?”聶水藍笑得那麼甜美,任誰此刻都會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
但簡斯辰的眉頭卻越皺越緊,修長的手握住了她的下頜,她的紅脣微微張開,居然塗了顏色如此嬌豔的口紅,這都是她平時不會做的。
簡斯辰反問道:“你叫我什麼?”
“老公啊,怎麼了,不對嗎?”聶水藍一臉坦然,彷彿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簡斯辰笑了,笑得那麼無情,握緊了她的臉,審視着她的每一個眼神:“你從來不會這麼叫我。”
“是……是嗎?你怎麼這麼沒情趣,偶爾叫一叫,不是很好嗎?”聶水藍摸向了他的胸肌,手感很好,一看就是經常健身。
簡斯辰微微眯起了眼眸,看着她微微搖了搖頭:“不對,你剛纔到底看見什麼了?”
“沒有啊,都是她瞎叫喚,裡面
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跟你玩個捉迷藏嘛,是我在抓着門,你們纔打不開門。”
聶水藍回答得越自然,簡斯辰就越覺得有問題,今晚的她,太不像她。
聶水藍扯開了他的睡袍,然後深情又曖昧的朝着他那張俊美的臉龐靠去,一點一點的主動吻上了他無情的薄脣。
主動,主動到異常。
這是聶水藍從來都不會做的事情,除非生病。
簡斯辰就這樣面無表情的被她吻着,但是卻一點也感受不到那個臭丫頭的感覺。
但是現在這麼主動,激情似火地騎在他腰間的人就是聶水藍,可以百分之百肯定。
可爲什麼,總感覺這麼奇怪?
甚至是有些排斥?
簡斯辰突然變換主導位置,將她壓在了身下,吻上了她的脣,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反應。
然而,聶水藍竟然沒有驚訝,沒有反抗,乖乖地任由他玩弄,並且這種眼神一點也不像涉世未深的聶水藍,倒是像那個賤人青黛。
他討厭這種眼神!
看到就想吐!
“啊……”
忽然,聶水藍感覺到自己的脣被狠狠咬下,脣間瀰漫着一股血腥味的時候,那種疼痛刺激到她整個人都不舒服。
一瞬間,整個人好像都清醒了過來,從夢中驚醒一般。
她手腕上的那條紅繩微微閃爍着的,然後她的瞳孔驀然放大,猛地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簡斯辰:“你幹嘛啊!”
然後又看着自己身上的這件睡裙,一臉很生氣的表情:“怎麼回事啊!我不是跟你說我最討厭穿這種睡裙嗎,幹嘛又給穿!討厭鬼!”
簡斯辰看着她這樣子,這種眼神,笑了,摸向了她的下巴:“這就對了,這纔是你。”
聶水藍眼神哀怨的起身去想要換一件睡裙可是,沒走幾步,她的手腕上的那條紅繩開始緊縮,勒得出現了一道血痕,痛得她皺起了眉頭。
“啊……好痛……”
簡斯辰聞聲走了過去,抱住了她即將倒地的身體,然後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那條紅繩在不停的收緊,如果再這麼緊下去,恐怕這隻手都保不住了。
“該死的!又是它!”
簡斯辰攔腰將她抱起,朝着樓下走去,走到樓下拿起座機:“把我的車開過來。”
“簡先生,這麼晚了,您要去哪兒?”
“我再說一遍,把車開過來!”他的語氣態度極其惡劣,電話裡的另一邊也不敢在說什麼。
簡斯辰將聶水藍放在了沙發上,拿了一條毛毯將她裹住,然後抱起她朝着玻璃別墅外走去。
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候,簡斯辰將她放在了副駕駛座上,開車直接到米勒給他的那個地址。
那個所謂的什麼陰陽師。
……
一個小時之後,簡斯辰的車子停在了孟子邑的豪宅外。
而聶水藍手腕上的血跡已經浸透了毛毯,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已經昏死了過去。
簡斯辰抱着她按響了門鈴,幾聲之後,阿錦開門,看到這一幕:“聶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你認識?”簡斯辰被阿錦這一聲聶小姐吸引了注意力,她怎麼知道聶水藍姓聶?
“快進來,我去喊先生。”
簡斯辰抱着聶水藍進去,放在了沙發上,看着那手腕上不停收緊的紅繩,以及那一直在流的血,再這麼下去,這隻手就廢了!
孟子邑出來之後,看到這一幕,着實吃了一驚。
“又這樣。”但是彷彿已經習慣了,走到了聶水藍的面前,想要抱起她上樓。
但是簡斯辰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你到底是誰!你送給她的那條紅繩是什麼東西!”
孟子邑倒是不慌不忙,看着簡斯辰笑道:“還是待會兒再說吧,你也不想着看你老婆的血流乾吧。”
簡斯辰鬆開了他,孟子邑抱起了聶水藍往樓上去,並且囑咐簡斯辰:“你不要跟過來,否則她的死活,我不會管。”
簡斯辰強忍着自己的怒氣,胸口的怒火差點溢出,但也只能忍着,眼睜睜地看着他抱走了聶水藍。
……、
阿錦跟隨着孟子邑回到樓上的房間時,阿錦看着聶水藍手上慘不忍賭的畫面,不禁問:“先生,怎麼辦。”
“先幫她處理乾淨血跡吧,這小東西總是無法剋制自己。”
阿錦拿着醫用棉處理乾淨了聶水藍手上的血跡之後,發現那條紅繩還在繼續的勒緊,血還會滲出。
孟子邑依然拿出了那瓶透明藥水,用棉棒將藥水一點一點塗抹在她手腕上的紅繩上,然後漸漸地,紅繩放鬆,慢慢恢復正常。
“先生,這鎖魂繩是受什麼刺激了嗎?還是有了新鮮的獵物?”阿錦問道。
孟子邑看着那條紅繩,握住了聶水藍的手腕,輕輕地摩挲,然後說:“真是個笨蛋,還是太蠢。”
在他的摩挲下,聶水藍手腕上的傷口居然一點一點的癒合了。
突然,孟子邑眼神大變,解開了聶水藍手腕上的鎖魂繩,扔向了房間的某個角落。
於是電擊烤焦一般的聲音發出,還伴隨着女人悽慘的叫聲,阿錦跑過去一看,將掉下來的紅繩撿起,因爲此刻紅繩在發光。
阿錦驚喜的說:“先生,它在吸食怨氣。”
孟子邑摸了摸聶水藍此刻完好無損的手腕,嘆息一聲:“這個笨蛋被利用了一會兒,還好,沒損傷太厲害。”
孟子邑拿過了那條紅繩,又溫柔的系回了她的手腕上,並且對着那條紅繩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對她溫柔點麼,記得,對她溫柔點。”
紅繩象徵性的亮了一下,彷彿在迴應他的話似的。
然後,孟子邑又將聶水藍抱了起來,回到了樓下。
聽到腳步聲,簡斯辰猛然轉身,看到他抱着聶水藍走過來,放在了沙發上。
簡斯辰第一先看向了聶水藍的手腕,居然恢復了正常,完好無損,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震驚,再看向聶水藍的那張臉,臉色也恢復了血氣,一切都正常了。
“她沒事了,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