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劍最終沒有回答蘇狸,阿偉到底是不是瞿若晨。
他的大抵意思就是,你想要知道什麼,就要靠着自己去找答案。
蘇狸也依稀有了答案。
正如洪劍說的,有些東西實在要自己尋找答案。
只不過洪劍的話讓她心底有數了,就算不確定,她也有了答案。
回到房間,蘇狸給林薇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下甜甜的情況。
林薇大多就是在吐槽甜甜是吃貨的本質,再順便吐槽一下她粘着人家帥哥的小毛病。可明知道這個小丫頭好色,喜歡帥哥,但是林薇偏還寵着,嘴上嫌棄,可還是帶着她朝着帥哥多的地方走。
用着蘇狸的話就是你自己偏要寵着她,卻要嫌棄她好色。
“小薇。你讓小顏接下電話!”蘇狸低聲的說了句。
今天她聽到斯特的話,太過震撼,太過震驚。關於母親的事,她絕對必須要告訴小顏。
等蘇顏過來接電話後,蘇顏輕笑着說道:“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甜甜很乖!”
蘇狸靜默了片刻,然後對蘇顏說道:“小顏嗎,你知不知道母親死之前已經生病了,是癌症!”
小顏聽到蘇狸的話。半天都沒有說話:“我知道!”
當蘇狸聽到這話的時候,她的心莫名的刺痛。
原來小顏知道,原來她是知道的。
“姐,我也是後來在你懷生的時候知道的,你記得我又一次陪着你去產檢。離開了很久嗎?那天我就是子啊你去b超的時候看到了媽,所以我默默的跟着過去,後來我先她一步去那了結果,才知道她已經癌症晚期了,我當時是想要告訴你的,但是媽緊抓着我的手怎麼都不肯讓我告訴你,怕影響你情緒。後來,媽去世了,你失去了媽,又失去了孩子,我更加不敢說了。媽的死你已經很責怪自己了,我怕我告訴你媽的事,你更無法原諒自己!”
蘇顏低聲的說着。
蘇狸這一刻才明白,在母親心中終究是小顏更重要的。
她苦澀的笑了笑:“那你知道我和你並沒有血緣關係嗎?”蘇狸低聲的朝着蘇顏問了句。
蘇顏靜默了許久,然後對蘇狸說道:“姐,有沒有血緣關係真的不重要!我們就是一家人!”
這一刻,蘇狸明白了。
蘇顏其實一直都知道,知道她們倆並沒有血緣關係。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不知道是她而已。
她攥緊了掌心苦澀悲愴的笑了起來:“嗯,我們永遠是家人!”
她不記得又和蘇顏說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掛電話的。
直到掛斷電話,她的思緒都是雜亂的。
她心底終究是失望了。
……
斯特房間
斯特拿着桌上的皮夾打開。
皮夾裡有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頭像是長髮,嬌小的輪廓長的很精緻,很清秀,90年的。叫赫連淳淳。皮夾裡連個硬幣都沒有,除了身份證,就只有幾張銀行卡。
就在此時,門口有人敲門。
斯特看了看時間,起身開門。
門口,赫連淳淳站在門口,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斯特,朝着他沉聲的說道:“我的皮夾呢!”
斯特舉了舉皮夾,朝着她問道:“是這個嗎?”
她看到斯特手裡的皮夾,朝着他急聲的說道:“果然是你偷走了,把皮夾還給我,你這個小偷。”
斯特淡淡的笑道:“我鄭皓湊巧撿到了這個皮夾,如果你想要,是不是需要給我一些酬勞!”斯特冷笑的朝着他說道。
赫連淳淳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後朝着他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斯特輕哼了一聲,朝着她打量了一眼:“你可以選擇肉償或者可以給我錢!”
她緊抱着雙臂朝着斯特說道:“你喜歡男人!”
她並不知道斯特已經打開皮夾看過了,也忘記了身份證上寫明瞭她是女人這會事。她已經被人追殺一年多了,爲了保護自己,她把自己一頭漂亮的長髮給剪短了,然後把自己傲人的胸也用繃帶給束起來了。
斯特輕笑的看着她,淡淡的說道:“是啊,我男人和女人都喜歡!”
赫連淳淳一臉的嫌棄,朝着他憤怒的說道:“你這個變態!”
斯特輕哼了一聲,用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朝着赫連淳淳問道:“很明顯嗎?”
赫連淳淳漲紅了臉看着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
明明是高冷範,偏偏怎麼能無恥成這樣。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還想要我肉償,你要臉不!”赫連淳淳怒了,指着斯特說道。
其實斯特長的挺好看的,雖然臉上有一道疤閒的有些猙獰,卻不算太醜,這道疤只是修飾了他過於俊美的容顏,讓他想的不那麼陰柔,多了幾分肅冷和凌厲。
“看來你並不想把皮夾拿回去!”斯特輕笑的朝着赫連淳淳說道,然後直接把她推出去,要關門。
赫連淳淳如今一直被人追殺,沒有身份證很麻煩,她已經無力可走了,要是連身份證都沒有了,只怕以後日子更難過了,她不知道什麼才能停止這樣的追殺,所以她必須要把身份證拿回來。
想到這裡,她滿臉笑容的轉身,一臉諂媚的朝着斯特說道:“斯特先生,你想要多少錢,大不了我把你給我的錢還你給你!”
斯特輕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不缺錢!”
赫連淳淳嘴角抽搐了一下,憤怒的朝着他喊道:“那你缺什麼啊,你缺男人啊!老孃不伺候了!”
她說着轉身就要走。
但是走了幾步,又諂媚的轉身:“那你要我怎麼伺候!”
斯特朝着她別了一眼:“你幫我去刷廁所吧!”
赫連淳淳的臉都扭曲了:“你這是酒店,有服務員幫你打掃,要我打掃幹什麼!”
“我就是要你打掃!”斯特懷抱着雙臂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赫連淳淳瞪着他,半天都沒有說過,過了許久,她陰狠的朝着他說道:“刷刷,給你刷馬桶!”
說着她擼起袖子朝着衛生間走去。
斯特輕笑的朝着那皮夾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起來。
許是這麼久太寂寞了,他想要和這個女人玩玩,更或許是因爲她女扮男裝勾起了他的興趣。
……
蘇狸在樓上的餐廳靜靜的坐着,眼前閃過曾經的種種。
她突然才發現,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她都不曾瞭解過。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這一生是有些悲涼和荒唐的。
她看着桌上已經被她喝光的幾個空瓶,朝着服務員喊了一聲:“再拿幾瓶酒來!”
很快她桌上又多了幾瓶酒酒。
她拿起一瓶,一樣而盡。
一瓶又一瓶,她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她極少喝酒。從母親死後,瞿若晨失蹤之後,她第一次放縱喝那麼多酒。
她從來不敢喝酒,因爲一旦喝醉,她怕自己情緒崩潰。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掩藏在內心的情緒,她不願把自己最真實的情緒展露。
“蘇狸!喝那麼多酒?”熟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
她擡頭朝着說話的人看去。
瞿若晨熟悉的臉,他穿着西褲和襯衫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
蘇狸揉了揉眼睛,然後朝着他傻傻的笑着。
瞿若晨?
她也就只有在喝醉之後才能見到瞿若晨。
她揚起臉顯示傻笑,然後笑的更癡了。然後跌跌撞撞的起身,朝着瞿若晨撲過去。
她和瞿若晨之間似乎永遠隔着一堵牆,一睹無法跨過去,她曾經在想,是不是自己和瞿若晨註定無緣,所以他們的結局無法圓滿。
她朝着瞿若晨衝過去,然後踮腳在他的脣上吻了一口,又鬆開。
對,就是那熟悉的味道。
她再次捧起瞿若晨的臉,深深的吻着。
瞿若晨並沒有迴應。只是任憑她吻着。
等蘇狸放開他,她伸手摸了摸瞿若晨的臉,然後低聲的說道:“瞿若晨,你是真的嗎?”
說着拉着她的手跌跌撞撞的朝着房間走去。
瞿若晨並不推開她,只是任憑被牽着,跟着她進了房間。
蘇狸把瞿若晨把他代入房間之後,惦着腳,又落在他的脣上,手開始拉扯瞿若晨的衣服。
蘇狸醉的很厲害,她早已經分不清自己經歷的真的還是假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着自己的意識在做,所有的動作都是本能,都是按着自己想要的在繼續着。
“小狸,對不起!”瞿若晨湊在她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
蘇狸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恍恍惚惚的說道:“對不起有用嗎?你也沒少說對不起。瞿若晨你欠我這麼多,怎麼還!我不會讓你這樣離開的!欠我那麼多,你都沒有還清!”
她說着已經拉扯掉了瞿若晨身上的衣服。
她的手眼中的胸口落下。
瞿若晨一把抓住蘇狸的手:“你喝醉了!”
蘇狸癡癡的笑着:“我也只有喝醉了才能看到你,我做夢都不能爲所欲爲,難道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她說完。直接把瞿若晨壓下。
所有的鬆祚都是極盡挑逗。
空氣中的氣息逐漸纏綿。
這一晚上,蘇狸其實並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只是依稀記得夢中自己和瞿若晨極盡纏綿,她釋放着所有的熱情。
當她頭痛欲裂的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朝着身邊看了一眼。
身邊並沒有任何痕跡。
她身邊的牀褥並沒有任何痕跡,哪怕是有人睡過的痕跡都沒有。牀上很整?,她一個人睡在牀的一側,被子都沒有被翻動過。
她攥緊了掌心。
難道昨天發生的真的只是夢而已。
她低頭朝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滿身的痕跡!
她並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她自然很清楚自己身上意味着什麼。
如果不是瞿若晨。那是誰!
她猛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