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聊天的話題永遠也離不開男人和孩子。兩個人兩年多未見,各自身上都發生了太多的改變。
“江隊,那個二百五十號真的是你男人?”蔣文問出心中的疑問,這個問題一直在心裡。從未聽她提及過,而那天他卻突然出現以她男人自居。
如果是前兩天有人這樣問江色,她可能會猶豫,但是,今天不會了。因爲自己一覺醒來時,枕前的那兩個紅本本給自己吃了定心丸。上面的日期居然還是當初的那個日期,也就是說當初自己寄的離婚協議他沒有籤,他們的婚姻一直在。
現在想想,真的是有些荒唐,爲什麼當初他不痛快地給自己一個解釋。又再想,爲會他爸爸知道一切,卻不跟自己透露一個字。可能,有些事自己還不知道,也可能這是他們處理事情的方式,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想去計較了,過去就過去吧,誰也倒不回去了不是嗎。
“是啊。”看着蔣文承認,如果說自己不幹特種兵了,那麼自己最大的驕傲就不是工作了,而是有了這個男人,他就是顧青城。起碼現在是這樣的,以後的事誰又能知道呢。
“你可真成,也不跟姐妹露個口風,當年我還以爲他是個騙子呢。”想起那天他黑着臉出現在自己病房時的樣子還後怕呢。
“沒來得及。”是的,沒來得及,好多事當初沒來得及做,也許好多話當初沒有機會說。如今已經沒有必要了,做了,或是說了,都左右不了什麼了,也就失去了意義。所以,現在想做什麼就去,不要想着還有明天,因爲,你不會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你怎麼想起留頭髮了?”還真不習慣。儘管只是隨意地搭在肩上,可還是跟以前有太大的不同。剛剛要不是真的面對面了,自己還就是不敢認她了。
“你呢?”江色看向了蔣文,她的頭髮要比自己的長呢。
蔣文笑着:“我省理髮錢,給我女兒買奶粉。”
啊!不相信地看着她,她剛剛說她有女兒了。
“是真的,還有幾天就一歲了。”要不是那傢伙說要把自己的身子調理好,估計孩子還會再大一些的。
一歲了。好快啊,孩子都一歲了,“蔣文,你也太幸福了,我都嫉妒了。”
“江隊,你呢?”
“別叫江隊了,我早就不是了,叫我江色。”江隊,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如今,自己是有軍籍還要保密的那一種人。
“你在這裡上班,做什麼?”叫她名字,還真叫不出口,從認識她那天起就叫江隊長的。
“給二百五十號當秘書。”
秘書!她是那麼的熱愛軍人這個職業,怎麼當上秘書了?還是給那個市長當秘書?真的不信,可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看來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不然,讓她轉身太困難,也太不可能了。
蔣文臉上的不可思議,江色當然看得出來,只是細節就不想說了。
兩個女人聊着聊着就忘了時間了。
顧青城在木子進來送文件時問:“江色回來了嗎?”
木子馬上做出反應,“還沒,要去找找嗎?”
還沒回來,擡腕看了眼表,去了一個小時了。起身來到窗前,這裡的視野很好,幾乎可以看到樓前面的每個角落。果然,噴泉邊上坐着兩個女人,一個是江色,另一個......
“木子,你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當年受傷的那個蔣文。”江色曾跟自己打聽過她。但沒有跟她說,是怕她想起那段傷心的往事,現在兩個人居然遇上了。
木子來到窗前,當初,顧青城曾幾次讓她去醫院看過蔣文,所以,木子對蔣文的印象還是挺深的。“是她,就是跟嫂子一樣把頭髮養起來了。”特種兵都怎麼了,一不幹了,全養頭髮。
“馬上派人去查一下她這幾年的情況。”是偶然遇上的,還是什麼,要查了才知道。自己不允許任何存在危險的情況出現在江色身邊。
“是。”老大,你這也太小心了吧。她們是換命的戰友,這你都懷疑,還真是夠累的。不過,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男人對自己啊,那將是不錯的事情吧。
而他自己本人則直接出門去了。有些事誰也代替不了他,只有自己出馬,而這件事,他也不想找人替,要自己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