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色從出現開始一直未出聲,此時一開口就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這一次不光是因爲她的高調出現,還因爲她所指的男人。
問他!
到場的人有一半人知道顧青城的身份,還有一半一知半解,後一半人裡就有江色,她甚至都沒有問他是幹什麼工作的。本來昨天可以問的,又因爲跟他生氣給忘了。
其實心裡也在想着,如果他想跟自己說自然會說,如果不想說,自己問也會沒有結果。就像相信你的人不用去解釋,而不相信你的人,再多的解釋也沒用。
不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對不對,可在面對顧青城,自己法律上的丈夫時就這樣了。目前爲止知道的就是他的名字,還有他在爸爸媽媽面前說的那些。
男人本來是攔住江色的,因爲江色一句問他也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這時,江色就繞過他繼續奔顧青城而來。
“怎麼,不想看到我!?”淡淡地問,看着男人的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有時候,一個人在想什麼,眼睛裡總能體現出來他的想法。
有的人穿的再少,也不一定能夠吸引他人的眼球,而有的人就是你裹着棉被出門也一樣是焦點。江色今天穿的其實也不少,就是裙子短了點兒,胸口低了點兒,甚至只露了半截手臂出來。可她卻成了今天男人眼中的寵兒,不折不扣的,妙殺了全場。
當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只看着顧青城,如鶯歌一樣的聲音對着顧青城問時,讓他強大的無可撼動的心鬆了,哪怕只是一瞬的事情,自己卻知道確定發生過。
這時,江色手包裡的電話在震動,卻沒有去理會,眼睛一直看着顧青城,心裡是在等着他發火的。昨天他不是挺能耐的嗎,在家裡就要掐死自己一樣的。今天就是爲了氣他的,最好讓他現在就控制不住自己,那樣就可以離婚。
是的,內心的真實想法,跟他離婚,想過閃婚,可不想跟個騙子結婚。
電話一直在震,沒有停歇的意思,怕是隊裡找她有事,視線沒有離開男人的臉,卻拿出了電話。
沒想到剛接通,電話裡就又是老媽的哭聲。“閨女,你爸急診在第一醫院。”女人的慌亂通過電話豪無掩飾地傳達給了江色。
江色本來帶着挑釁意味的眼神立馬就亂了,轉身撒腿就跑,甚至推開了身後的男人。
就在大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時,她突然又停下了,彎腰脫下腳上的鞋,媽的,好看是好看,跑起來太費勁了。轉身,把鞋塞到顧青城懷裡,“給我拿回去。”再轉身,又停了下來。“不許扔了,三萬塊呢。”這一次真的消失了。
唉!看到江色如風一樣的出現,又如風一樣的消失掉的男人都輕嘆了一聲。
“哥,她是誰呀?”一個可愛的,看着跟個小姑娘一樣的女人出現在顧青城身邊,看着手裡還拿着高跟鞋的哥哥笑問。
顧青城收回視線,眼裡很平靜,似乎江色的惡作劇並未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其實呢,想掐死她的衝動從看到她的一刻就有了,現在呢,還穿成那個德性跑出去了,要不是知道她有幾下子,真擔心她會被色鬼給拆了。
“你嫂子。”在問話的女人耳邊低語,然後把手裡的鞋塞到她懷裡。“幫我收好了。”不差三萬塊,只是她穿上確實漂亮。眼光還是不錯的,包括身上的衣服也一樣,把她的嫚妙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不得不承認她有驕傲的資本,也有脫俗的眼光。目測今天在場的女人沒有一個比她穿的有品位又不失內涵的,還是布料不多的情況下。
啊!女人嚇了一大跳,什麼時候有了嫂子了。可惜男人不給她再追問的機會,隨着手下的人消失在了另一個出口處。
這個嫂子挺好,起碼今天一見,不讓自己討厭。看來,以後可能會有一個相當不錯的夥伴,一個可以折騰兩個哥哥的同盟。
此人是誰呀,顧青城的小妹,顧小愛。
而江色對轉身之後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對自己造成的轟動更是不知情。不過,心裡的憋屈不見了,從昨天到此時總算是出了氣了。
剛纔一看顧青城的打扮和身邊的人就看出來了,他不是宴會的主角也是不能少的人物。更主要的是自己是出現了,可並未陪他,也就是說他的目的沒達到,這也讓自己消氣。
醫院急診室門前。
“閨女,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啊?”江太太在看到江色穿着晚禮時很意外。不過,還好有那晚只穿着男人的襯衫出現打底了,意外是意外,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參加個活動,沒來得及換。”這到是真話,真是沒來得及換。
還好這時急診門前沒什麼人,有也都沉浸在爲親人的擔心中,沒有人注意到江色。
“我爸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呢,今天就進了急診了。
“大夫說是急性腸炎。”心裡又在補充着可能是被自己給氣的,不是吃東西吃壞的。
呼!江色深吐一口氣,那就沒事,嚇死她了。
一個小時後。
江爸爸被推出手術室,江太太看到老公臉色蒼白心疼不已,可惜麻藥沒過,江爸爸沒看到她眼裡的歉意。
已是傍晚江爸爸還沒有醒來。
江媽媽想一個人陪着老公,就讓江色回去休息。可江色哪裡敢走啊,只好說:“我在外面坐會兒,有事兒叫我。”老爸和老媽的感情一直很好的,這也是讓她一直對愛情和婚姻滿是期待的原因之一。當然明白,老媽是想單獨跟老爸呆着了。
江色一個人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有些冷,三月傍晚的風還是有些微涼的。這兩天的事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過,眼前也全是一些片斷畫面。頓時覺得很亂,很亂,爲什麼自己的生活會成現在的樣子,莫名的跟個陌生的男人結了婚,一夜之間爸爸住院,還是這一夜間,自己要受他的冷言冷語,要按他的要求出現在他指定的地點。
時間在流逝,病房裡有媽媽的低語,聽不清她在跟老爸說什麼,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該是情話。
一件帶着體溫的上衣披到了身上,頓時感覺暖多了。收回心思,擡頭想看看給自己溫暖的人。
“你,你怎麼來了?”有些結巴,是意外的,完全沒想到。
男人只是冷着臉,領帶已經不在了,襯衫的最上面的兩個釦子已經解開,喉結惹現惹現的。再看那張本來長得還不錯的臉,可謂是冷惹冰霜,沒有半點兒的陽光。
本來身上的衣服讓她有些暖意,可看到他那張臉時,頓時就消失不見了。比剛纔還要冷,他怎麼做到的,讓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我本來就夠冷的了,你不用來雪上加霜。”拿下身上的衣服放到男人的懷裡。擺張臭臉給誰看呢,跟欠了他幾百萬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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