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救他嗎。”她還是硬着頭皮問出了這句話。
蒼天佑終於停下了腳步,回眸看着她小臉上寫滿了焦急,沉聲道:“靳司宸不會讓他在裡面呆很久的,至於我,我很煩,別跟我說話。”語畢,他邁開腳步朝着電梯門內走去。
“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我不知道,我以爲只有我和靳司宸的,前幾天靳司宸才告訴我……”慕雪橙想解釋,她真的想好好解釋一下,不想讓蒼天佑認爲她在故意欺騙。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蒼天佑就冷聲打斷了:“我說了,我很煩,讓我靜一靜。”說完之後,電梯門便緩緩合上。
剩下她一個人站在電梯門前不知所措,事情怎麼會一步一步變成了這樣,她也真的好煩啊!到底該怎麼辦啊!
……
——警局內。
靳司宸再一次的被請到了警局內喝茶,而且還不是同一件命案,他的人生真的好‘輝煌’。
“靳先生,今天的新聞,想必您也看了,來龍去脈我就不說了,我還是直接點吧,請問,伯爵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一名警察嚴肅的問道。
他坐在警察的對面,看起來無比輕鬆,笑道:“你覺得會是真的嗎?就憑他一張嘴,那麼輕輕一碰,就把我說成殺人犯了嗎,有什麼證據嗎?”
警察有些無奈了,伯爵只是講述了他們作案的過程以及詳細計劃,但是至於證據,可是說是什麼都沒有,在警局,沒有證據,那就是在編故事,既然伯爵指名道姓,所以才請靳司宸到警局協助調查,也就是說靳司宸可以隨時走人。
“那至於報紙上刊登的那篇文章,您的過去,說您其實是私生子,承認嗎。”警察又問道。
靳司宸的笑容愈加濃烈了:“這有什麼不能承認的?私生子,沒錯,我就是一個私生子,那又怎麼樣?”
沒想到他真的大方承認了。
“伯爵說,他和你都是蒼老爺蒼振華的私生子,對嗎?”
靳司宸並不否認:“沒錯,是這樣,難道這就說明我和他合謀殺死了蒼振華?當年那個車禍,你們警察不是沒有現場偵察,就是一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車禍案,怎麼,沒案子可破,很無聊嗎?我也是在蒼振華死後,我才聽母親提起我的父親就是他,怎麼了。”
“可報紙上的文章中可寫着,您的母親在您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啊。”警察開始懷疑了。
靳司宸卻坐懷不亂:“那種娛樂報紙的文章你也信?誰說我母親死了,活得好好的,要不要我叫來給你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女警員走進了審訊室,悄聲說:“伯爵的母親來了,送來了一份伯爵的病情診斷,他患有幻想症和妄想症,甚至還有精神分 裂的傾向,以前被人陷害誤食過大麻。”
坐在那裡的靳司宸高枕無憂,想把他就此拉下水?還嫩了點兒。
“警察同志,你們該不會是被一個精神病給涮了吧?大家都挺忙的,我們就在這陪一個有精神分 裂症的人玩?”
就這樣,靳司宸又光明正大的走出了警察局,再一次的協助警方調查了一番,而伯爵也因爲那封診斷書,而暫時被放出了警察局,讓他配合治療,現在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一個有幻想症和妄想症的精神分 裂症患者!
一出了警察局,伯爵的母親就在那裡焦急的等待着,看到靳司宸走出來以後,伯爵的母親目光有些閃躲,因爲靳司宸早已經給她徹底的洗腦了。
接着,伯爵從裡面走了出來,表情很恐怖,看起來想殺人!
“兒子,你終於出來了!”伯爵的母親看到他出來了,立刻迎了上去。
而伯爵卻一臉憤怒的甩開了自己的媽媽,怒吼道:“你爲什麼要這樣,你居然告訴他們我是一個精神病?你是我媽嗎!”
“阿爵,對不起,可如果不這樣,你要坐牢的啊,你坐牢了,媽媽怎麼辦,你不能坐牢!不能!”伯爵的母親說着說着眼淚都流下來了。
這時,靳司宸的聲音插了進來:“嘖嘖,別這樣對待你的媽媽,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寵着這樣一個有着精神障礙的兒子,不容易啊。”
聽到他的聲音,伯爵怒了,一把拽住了靳司宸的衣領,狠狠地一拳打在了靳司宸的臉上:“你他媽的纔有精神病!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兒瞞得住嗎!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會下地獄!”
靳司宸抹掉了嘴角的鮮血,笑道:“起碼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已經做成了很多事,你想回頭了?呵,我的好弟弟,這條路可是一條不歸路,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你隻字不提慕雪橙的名字,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想幫她?我們三個永遠都綁在一起,誰也別想脫離搭檔這兩個字!”說完之後,他囂張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領,然後離開了伯爵的視線。
“阿爵,別這樣,跟媽媽回家吧,你可是伯爵啊,你怎麼能夠進警察局呢,很多人會失望的。”伯爵的媽媽上前想要拉住伯爵,不料伯爵狠狠地閃躲開了,怒視着自己的母親:“別碰我這個精神病患者,傳染!”
他賭氣般的轉身獨自一個人離開了,母親在身後流着眼淚小跑着跟了上去。
……
這幾天,蒼天佑,伯爵,靳司宸,三兄弟的名字可謂是紅遍了整個網絡,到處熱門事件排行榜上都是他們三個人的名字,伯爵的粉絲聽說警察公佈有精神障礙的疾病後,很多伯樂開始祈禱他能夠接受治療,快點重返舞臺。
局外人永遠都是那麼可憐,什麼都不知道,任人擺佈,如同牆頭草,永遠往正義那一邊倒去,但是有可能那正義的一邊只是捏造出來的而已。
慕雪橙在公寓裡面,看着新聞上各種關於伯爵的報告,什麼接受治療了,什麼情況好轉了,等等等之類。
靳司宸也和市長的千金離婚了,徹底的自由了,再也沒有任何的束縛了,現在誰也不用隱瞞誰了,一場擺在檯面上的爭鬥。
再這樣下去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她拿起了外套,離開了公寓,朝着蒼家別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