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看着蒼天佑離開了,背影依舊那麼沉穩,讓人覺得心安,只是江雨瞳一臉迎了上去,走在他的身旁,挽着他的臂彎離開了墓園,她差點忘了,現在他們纔是夫妻啊。
伯爵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邊,說:“我們也走吧。”
她回頭看了一眼,親朋好友都走得差不多了,哥哥也不見了。
“我哥去哪兒了?”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哥哥,他沒有蒼天佑那麼鎮定,有的只是魯莽,只會橫衝直撞的讓自己受傷。
伯爵雙手放在褲兜內,回答:“哦,他說有事要做,最近把你交給我了。”
……
——警察局內。
“靳先生,請問您18號早上9點—10點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去墓園?”
審問室內,兩名警察坐在靳司宸的對面對他進行審問,也有目擊證人證實了那天確實看到他有去墓園裡面,而且正好是案發當時的時間。
靳司宸優雅的坐在椅子上,重疊着雙腿,永遠都那副不慌不忙的樣子,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看起來有些厭倦了:“警察同志,能不能問點新鮮的?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幾十遍了,我說了我是去墓園了,只不過是去看我的母親罷了,當時我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異常,更別說什麼屍體了。”
“你爲什麼偏偏在案發當時要去看你的母親,你當我們傻嗎!”另一位胖警察急了,已經審了一個多小時了,依舊沒有什麼結果。
靳司宸笑了,拿起了桌上的那杯咖啡抿了一口,繼續回答:“我怎麼又知道當時就會發生命案?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可能請我去我也不會去。況且我和死者的女兒可是好朋友,我爲什麼要殺她的父親,有理由嗎?你們不能破不了案,就開始找替死鬼吧?”
“我們自有分寸!”
“有分寸?有分寸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嗎,兇手是碰運氣抓到的嗎?我們納稅人的錢就養出了你們?現在反倒誣陷我是殺人兇手?”從靳司宸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緊張,彷彿這件事好像真的不是他做的一樣。
警察也開始煩躁了:“那你當時回去的路上有沒有發現死者前去墓園的身影?或者說有沒有看到其他可疑人物去墓園?”
靳司宸看起來一副很配合的樣子,故作思考狀想了想:“嗯……沒有,當時的墓園裡一個人都沒有,我也沒有發現死者來,我只在那裡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我離開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可能他是在我走後很久纔來到墓園的。”
“你再仔細想想,真的就什麼人都沒有遇見?”警察又問。
“沒有,我的記性一向不錯,如果有的話,我應該能想起來,可我現在記得當時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靳司宸依舊面帶微笑。
“那……”警察還想要問些什麼,這時候審問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名女警走了進來拿着一份筆錄,走到了警察的身邊悄聲說:“已經審問了靳司宸公司的秘書和保安都證明了他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監控記錄裡他也一直都在辦公室裡呆着,還有市長的千金打來了電話說讓我們儘快破案。”
聽到這些,警察有些愣住了,怎麼會這樣?難道真的懷疑錯了?
靳司宸聳聳肩,優雅的攤開雙手:“請問,我可以走了嗎,我如果不賺錢,拿什麼交稅,拿什麼來養你們?”
“你!你們這些有錢人真是過分!”警察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了,只好衝着女警揮了揮手:“送靳先生離開警局。”
“靳先生,請。”女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靳司宸優雅的站起了身子,扣上了西裝的扣子,最後還不忘調侃警察一番:“我希望你們做事有點腦子,如果這樣也能破案,我基本上可以當間諜了。”
說完,邁着貴族一般的步伐離開了警察局,呵,想讓他栽到警察局的手裡?有點兒難了吧,更何況他還是本市市長的女婿,只能說天助他也。
靳司宸從警察局內走出來之後,車子早已在那裡等候,車門打開他的妻子一臉緊張的朝着他走了過去:“老公,沒事吧?他們真是吃了熊心豹膽了,連你都敢抓去審問。”
“沒事,這也是人家的工作。”靳司宸對自己的妻子笑了笑,愛她嗎,傻子都看得出來不愛,不過,對他的利用價值確實很大。
他溫和的笑臉背後是心狠手辣,他的餘光瞥到了身後的不遠處有個人在盯着他,而且那個人很眼熟。
“老婆,我們回家吧。”
“嗯,你今天不要去上公司了,我們回家休息吧,反正還有副總裁呢。”女人很開心的挽着靳司宸的手臂,往車裡走去。
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你厭惡的人,總有人愛慘了他,而且不顧一切。
他們上車後,發動了車子離開了這裡,躲在某個角落裡小橙的哥哥也終於走了出來,在警察說要請靳司宸去調查的時候,看到了靳司宸嘴角的那一抹詭異的笑容,突然想起六年前在賭場和媽媽賭錢的那個男人,那嘴角的笑容和靳司宸的很相似,都是一樣的滲人。
“怎麼會那麼眼熟呢,在哪裡見過呢。”他獨自一個人呢喃着,但就是想不起來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也不能確定靳司宸是不是就是那個男人。
——蒼家別墅內。
從墓園回來後,一路上蒼天佑一句話都沒有,她們三個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回來後他直接乘着電梯回去了自己的臥室。
過了十幾分鍾,蒼天佑從電梯裡走出,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出去。
“天佑!今天週末,你也要出去嗎?”坐在沙發上的蒼母急忙問道。
江雨瞳和蒼藝珊就坐在旁邊,彼此都在沉默着。
“有事?”他冷漠的回頭反問道。
蒼母悄悄地看了一眼江雨瞳,然後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小聲的說:“兒子,雨瞳要是真的不能懷孕了,那你就趕緊再找一個女人,我們蒼家不可以沒有後代,知道嗎?這是大事!”
他眉頭皺起,表情中盡是不耐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連一個字也沒有迴應。
“哎!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啊!”蒼母衝着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可她一點也沒有顧慮到江雨瞳的感受。
儘管蒼母剛纔的聲音小得可憐,可江雨瞳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臉色越來越難看,自己這一步真的走錯了嗎,給自己挖了一個陷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