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低頭看着這個女孩,嘴角揚起了邪惡的笑容,重複着那三個字:“尹如夏……”
“嗯。”
如夏呆呆地看着他的那張臉讓她有些窒息的俊美面龐,比她看到的任何一本漫畫書裡的王子都要英俊,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好像是天使和魔鬼的結合體,讓她難以分辨,因爲如夏看到他的身後有一雙黑色的雙翼……
然後,他的目光並未離開如夏的身上,卻衝着站在一旁的冥夜命令道:“讓所有人都知道,從今天開始,尹如夏是我的。”
“是,BOSS。”
冥夜微微低頭應道。
他注視着如夏,冰冷的食指擡起了她的下巴,讓她正視着自己,冷笑道:“這張臉很美,可惜,你不是她。”
接着,他從如夏的面前離開,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十四歲的如夏,傻傻地望着他的背影。
“讓所有人都知道,從今天開始,尹如夏是我的。”
當如夏聽到那個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胸膛裡那顆小小的心臟不知不覺的漏掉了一個節拍,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她覺得開心,這是什麼呢?
可惜,自己不是她?
他口中的她是誰呢?
冥夜衝着如夏失神的樣子,開口說道:“走吧,尹如夏。”
“哦。”
如夏看了一眼這個一身殺氣的男人,冥夜,高大的身軀走在自己的前面,遮擋住了她眼前的所有光亮,她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走着。
也許,只有他才知道BOOS口中的那些所有人指的是誰,通過所有人,只想讓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這個人就是陸聽雨。
——美國,凱諾奧尼總部?死亡基地。
私人射擊場。
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戴着耳機微微側着身子,站在距離人體模型五十米遠的地方,右手握槍瞄準了人體模型,一張寒氣逼人的俊顏上微微眯起了左眼,那冷漠的樣子有一種令人不得不着迷的高貴氣質,扣下了扳機,恐怖的槍聲響徹天際,高大的身軀因爲射出去的子彈的衝力而微微顫動,一連好幾發全部射在了人體模型的心臟上,不偏不倚,正中心臟,也就是說如果那裡站着的是一個大活人,必死無疑。
在這個男人的身後站着一排的保鏢,接着出現了一個年約四十歲所有的男人,走到了他的身旁稟報道:“先生,您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已經醒了,不過她懷孕了。”
停止了射擊的他,摘到了耳機扔給了身後的那幾個男人,以及手中的那把槍。
一副無謂的表情,瞥了一眼那個被他擊中的人體模型,冷聲道:“原來是個殘花敗柳。”
“那……需要不要把她給處理了,留着也是一個麻煩,她不適合在這裡。”男人建議道。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盯着男人看了很久,然後又毫無預兆地笑了,笑得那麼陰險:“我的事,需要你來做決定?”
“呃,不是不是的,先生,我只是……我知道錯了……”男人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了,只好乖乖閉嘴等着受罰。
他到底是誰?
能出現在這凱諾奧尼總部,還如此囂張的人物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凱諾奧尼,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黑道組織之一,涉及走私軍火、運輸毒品、倒賣文物、賣yin賭博,以及娛樂業,建築業,珠寶業等等,可謂是黑白通吃,有着強大的經濟支撐,有自己的經過魔鬼訓練的獨立軍團,而他‘歐爵’正是這個神秘的國際黑道組織最年輕的一屆統治者!
——客房中,仍舊還在昏睡中的陸聽雨,令人驚豔的睡顏微微皺着眉頭,讓人不禁爲之動容。
房門被打開,歐爵走了進來,走到了牀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睡着的樣子,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可惜,卻已是殘花敗柳一個,想到這裡,他的臉上出現了鄙夷的笑容。
溫熱的指尖碰觸到了她柔和的臉部輪廓,語氣輕浮地喃喃自語道:“如果我說,救你只是因爲你的這張臉,你還會求我救你嗎。”
安靜的房間得不到任何的迴應,昏睡中的她眉頭越皺越緊,冰冷的雙手激動的抓住了準備轉身離開的他的手臂:“風哥哥,別走,求你了,不要死……我害怕……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欲要轉身離開的他因爲陸聽雨的這一舉動而停下了腳步,微微蹙起了雙眉,側眸看着牀上這個睡夢中囈語的女人
“我恨你,我要報復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是你毀了我,是你害死了風哥哥……”
她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滾燙的眼淚,漸漸地平息了下來,鬆開了抓着歐爵手臂的雙手,落在了牀上,又進入了睡夢中。
看着她眼角的那一滴眼淚,歐爵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喜歡心中有仇恨的人,仇恨越深越好,呵,這個女人給了自己一個可以留下的機會,嗯,不錯。
——中國,別墅內。
如夏在這裡已經呆了半個月之久了,可是再也沒有見到過賀滕風一面。
而,也已經半個月之久了,幾乎各大媒體都在第一時間爭先報道了這則新聞,SY旗下的一家國內知名的視頻網站更是頻頻爆料。
但是,某個人,似乎一直都沒有出現……一直都沒有……
站在花園中的如夏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長長的頭髮隨風舞動,像極了一個花叢中的精靈,只可惜臉上沒有精靈那無憂無慮的表情以及天真的笑容。
“大少爺。”
站在如夏身後的老管家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夏的身子一震,眉頭皺起,迅速的轉過身子,之後受到了驚嚇一般往後退了一步。
她看到……
賀滕風站在離她不遠的前方,直視着自己,他看起來那麼安靜,安靜得讓人害怕,就好像在陰森森的夜晚看到了一隻幽靈站在自己的面前!充滿了殺氣的眼神彷彿要把她吞噬,全身都在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即使如夏離他那麼遠,身子也已經被冰凍。
接着,他邁開了腳步,朝着如夏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