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章 神秘何家

390章 神秘何家

“你這是爲了兒女私情,讓驥炎來承擔責任和後果嗎?”西湖苑別墅,此刻,客廳裡,氣氛顯得有點緊繃,關老依舊面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只是眼神去格外的犀利,這個孫子,從小就被關家虧欠了,那樣一對無良的父母,不要也罷,所以在關曜要去北京之後,關老並沒有阻攔,相反還是贊成。

可是當年在軍區裡平分秋色的兩個小輩卻沒有一個留在軍區,這讓關老和譚老爺子當初幾乎氣的跳腳,譚老爺子自然是大發雷霆,關老也是氣的都要吐血了,可是譚驥炎從政也算是一條路,和平年代,從政者掌控的權力更大,可是關曜竟然跑去當了一名警察,氣的關老直接要和關曜斷絕了關係。

這幾年關老也看開了,日後關曜如果能進入公安部,那也是實打實的權力,有關家的小一輩在南京軍區掌控軍方的力量,軍警不分家,如果關曜真的進入公安部掌握實權也算是不錯的選擇,可是偏偏關曜卻又要娶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秦清,而且秦清過去還是一個殺手,這就等於是在關曜的政途上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能讓關曜萬劫不復,所以關老是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秦清嫁入關家的。

“崔家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譚老爺子也是氣的夠嗆,按理說譚驥炎這一次已經可以勝任北京市市委書記,一個副市長,很多決定都需要市委組織部表決通過才能實行,不是一把手也就等於沒有真正的實權。

可是如果譚驥炎能升任到市委書記一職,那麼在市委裡就等於是一言九鼎,雖然依舊會被市委其他領導班子的成員牽制,但是譚驥炎的話語權卻重了很多,可是如今崔家用秦清的案子要挾着譚驥炎,讓譚驥炎放棄市委書記的職位,只能從副市長升任爲市長,司法這一塊是崔家的人把持着,秦清的案子雖然沒有了喬老在暗中推波助瀾,但是想要無聲無息的結案那也是不可能的。

譚驥炎沉默的坐在一旁,峻冷的臉龐上有着沉思,這一次如果崔斌坐上了市委書記的位置,市委領導班子核心一共十一個人,其中四個是崔斌一個派系的,三個是自己這邊的,還有四個人是中立派,而中立派的四人中如果在崔斌成爲北京市一把手,只怕會有人向着崔斌靠攏,日後如果有什麼決策,想要在市委通過就非常困難。

“不行就兵行險招。”關曜溫和的笑着,俊逸的臉上帶着一種淡然,他並不在乎如今的權力和地位,所以關曜可以用狸貓換太子的辦法將秦清帶走,只是遠走高飛之後,即使日後可以回到北京,但是卻無法再進入政界或者軍界。

“亂彈琴!”一貫老狐狸的關老此刻卻不由怒喝一聲,滿是皺紋的臉上威儀盡失,只餘下憤怒和失望看向要走下下策的關曜,爲了一個女人,他竟然放棄目前所有的一切!關老恨鐵不成鋼的怒斥着,“你難道不知道這就是崔家的打算嗎?你離開北京,那就是斷掉驥炎的一個臂膀!”

“我退讓一步。”譚驥炎終於開口,看着詫異的幾人,神色冷靜自若,語調沉穩,“雖然讓崔斌當成市委書記,目前而言我會被他牽制住,但是隻是短時間的受制,實在不行我可以外調,廣東省明年就要換人了,我可以過去。”

雖然說在地方上當領導,不能接近中央核心的力量,但是譚驥炎還年輕,他可以等的起,等他在地方上的聲譽高了,再回到北京這個權利中心也可以的,更何況,譚驥炎對於權力並不是真正的熱衷,只是在其位,謀其政,很多時候,身爲父母官,更是的還是想拉動經濟的發展,造福一方百姓,權力只是其次,掌控權力也是爲了讓自己能更好的工作。

“不行,一旦你離開北京,崔家勢力必定會越來越大,日後你再回來,卻已經很難進入核心了。”關老否定了譚驥炎的提議,當然對於譚驥炎如此看重關曜的這份情誼,關老還是很欣慰的,小輩們能抱成團,站成統一戰線是最好的,只可惜這個犧牲完全沒有必要。

童嘯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按理說童嘯也和喬老和譚老爺子的觀點一致,只爲了秦清一人,卻讓譚驥炎放棄目前有利的局勢的確是得不償失,可是童嘯也知道一句話,情到濃時不由人,所以譚驥炎和關曜最終如何決定,童嘯決定不插手。

樓上,童瞳瞄了一眼下面坐在客廳的衆人,對於這些算計過來算計過去的事情,童瞳並不感興趣,只是卻不知道即使喬家收手了,想要將秦清救出來也是困難重重。

“媽咪,這些事讓爸爸他們去想。”譚亦看着皺着眉頭,一臉困惑的童瞳,英俊優雅的小臉上閃過笑意,拉過童瞳的手向着房間走了過去,“有爸爸和關叔叔在,不會讓秦阿姨出事的。”

“難道只能被崔家要挾?”童瞳只感覺到莫名的憋屈,崔家用秦清這個案子讓譚驥炎讓步,這絕對不是小事,否則客廳裡大家不會都是愁眉不展。

“嗯,媽咪,崔家目前的權勢比爸爸還要大,而且司法系統是崔家人在掌控,所以秦阿姨的案子沒有辦法善了。”譚亦拿起自己的平板電腦,上面有一個簡易的關係圖,而圖上明確的畫出了譚家和崔家的勢力範圍。

公安系統從司法這一塊獨立出來和紀委這一塊,譚驥炎安插了不少人進去了,而且公安部和紀委一言九鼎的老輩們也算是譚家一派的,可是司法裡最高法院還有檢察院卻完全是由崔家掌控的,崔家在權力中心多年,司法系統裡的關係錯綜複雜,秦清這個案子影響太大,而且證據確鑿,所以即使是譚驥炎想要插手也是很困難的。

“不過媽咪,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幫到秦阿姨。”譚亦亮晶晶着一雙眼,期待的看向童瞳,求表揚的小模樣,讓童瞳也是眼睛一亮,神色裡帶着喜悅。

“快說。”童瞳撫摸着譚亦的頭,果真是譚驥炎的兒子,這麼小就這麼聰明瞭,不過看着平板電腦上這些條理清晰的關係圖,童瞳瞅着因爲被表揚而高興不已的譚亦,爲什麼譚亦這麼小對這些複雜的人脈關係就有興趣,自己聽了一會就一個頭兩個大的跑上樓來了。

“何鳴,媽咪,你看這是我調查整理出來的資料。”譚亦激動的抱着平板電腦窩在童瞳懷抱裡,輕快飛揚的語調讓他看起來如同七歲的孩子一樣,而不是那麼的聰慧,何家已經退出了權力中心,以前何家也是崔家一派的人。

何家在三十年前和崔家一起在權力的中心搏擊,甚至勢頭勝過崔家,而何家也出了一個天才——何鳴,他不但是天才也是鬼才怪才,所有人都以爲何鳴將會帶領何家走上輝煌之位,可是誰也不知道爲什麼何家卻開始低調行事,慢慢的淡出了權力的中心。

當時也有人以爲何家是韜光養晦,厚積薄發,等到時機成熟之日,必定會一發沖天,可是在何鳴繼承了何家之後,這個年輕的男人徹底讓何家退出了政治的漩渦,是徹徹底底的退出了,可是即使到如今,也沒有人敢小覷何家,因爲何鳴在退出政治漩渦之前,沒有人知道他做了什麼,只是不管最上面一位如何變更,何家依舊是不容任何人小覷的,何家曾經就是掌控司法這一塊的。

有外界傳言何家如今只是單純的收集情報,誰也不知道何鳴手裡有多少情報,不管是什麼隱私什麼機密,只要何家人願意,何家就可以查個水落石出,任何想要打壓何家的人,都會在第二天慘遭厄運,不管他之前做的事多麼隱秘,依舊會被何家曝光出來。

更有傳言,如今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在何家有一個秘密檔案,裡面記錄着他們的政績,他們做的好事,壞事,只要做過的事情都留下了痕跡,而只要何家出面,那麼不管什麼事,何家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爲沒有人會願意和何家爲敵,而作爲幫忙的報酬,何家可以答應對方一個請求,不管是銷燬自己的檔案,還是要自己政敵的檔案,何家都會答應。

童瞳仔細看着譚亦調查的資料,雖然說譚亦的資料並不是很全面,但是至少讓童瞳明白原來在北京城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何家,果真是臥虎藏龍之地,而且何家行事詭秘,甚至可以說是囂張跋扈。

平日裡何家都是非常的低調,甚至很多自詡爲名門世家子弟的人都不知道還有一個何家的存在,但是一旦何家決定出面,那麼事情畢竟會成功,或許這也是何家退出政壇的原因,沒有了權力的糾葛,何家纔可以如此的隨性所欲。

“譚亦,你太可愛了。”童瞳激動的抱着譚亦,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小臉上,然後樂淘淘的拿着平板電腦跑了出去。

“譚驥炎,我有辦法了,我們讓何家出面保住秦清。”童瞳激動的看着客廳裡的幾人,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可是看着衆人一臉吞了蒼蠅,表情詭譎的模樣,童瞳臉上笑容漸漸的收斂下來,不解的看着譚驥炎。“怎麼?不可以嗎?”

“這個是想都不用想,何家……”譚老爺子總是一副怒火沖沖,威嚴凶煞的模樣,可是此刻表情卻格外的扭曲,似乎說起何家比讓譚驥炎外調出去更麻煩。

“難道你們和何家沒有一點交情?”童瞳詫異着,譚驥炎的關係龐大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不管是權力的核心,還是各個部門,都有譚驥炎的人,而童嘯身爲國安部部長,他的權力就更不用說了,何家雖然低調,但是依舊在北京,不可能一點交情都沒有,童瞳想了想,“難道何家還是崔家一派的?”

“以前有人曾經想求助何家,連門都沒有進,對方就在門外侯着,不吃不喝以示誠意。”譚驥炎斟酌的開口,他倒是沒有想到過何家,不過就算想到了也不可能奏效的,看着童瞳一臉想要聽故事的模樣,譚驥炎不得不說何家可謂是北京城的奇葩所在,“最後餓死在了何家門口。”

童瞳詫異的瞪大眼,還有這樣的事情?雖然說何家一般人不可能進的,但是就放任一個死人餓死在自己家門口,這隻怕一般人也做不出來吧。

“何家在西山那邊,佔地面積極大,所以這個死人餓死之後,大夏天發臭腐爛,何家也沒有人理會過,該出門的出門,該進門的進門,直到一個月之後又有人找到何家,看到腐爛的屍體報了警,從此之後,很多人都不敢再上門求何家。”關曜接過話,這個案子當時讓公安部門也是頭疼,何家不能說有罪,因爲死者也是成人了,該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不吃不喝站在何家門外,餓死了也怪不到何家身上,但是何家也的確夠冷血。

“其實之前是強撐着不吃不喝,後來想走也餓的沒有力氣了吧?”童瞳猶豫着開口,估計當時只是在想再撐一點,說不定何家就放自己進去了,可是等到撐不下去的時候,不吃不喝後身體極度虛弱,想要離開也沒有力氣,最後活活被餓死了。“後來就沒有人帶着食物和水再去何家?”

“有。”即使譚驥炎提到何家那也是表情扭曲,“只是第一天上門到何家,第二天他的不雅視頻就在傳到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和領導的手機上。”

“其實警方應該用非法傳播淫穢視頻進入何家的。”童瞳一臉正色的開口,何家的大門太難進,但是用正常的手段還是可以進去的。

童瞳話一出,譚驥炎等人表情再度狠狠扭曲了一下,一個個都挫敗的看着童瞳,難道說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樣的辦法童瞳都能想得到。

不過不管是譚驥炎,還是童嘯,包括譚老爺子和關老都嚴厲叮囑着童瞳不要去招惹何家,何家實在太變態,所以基本上只要是正常人就沒有人去招惹何家的,當然,即使招惹上了也沒有任何用處,只會讓自己身敗名裂,甚至有人利用手段進了何家大門之後,見到何鳴將自己的請求和冤屈哭訴一番,而結果就是何鳴是出手了,不過卻是幫倒忙,幫的是你的敵人,加快你的死亡步伐而已。

商討了一個晚上也沒有商討出一個讓衆人滿意的結果,天已經黑了,所以一衆人也都離開了西湖苑別墅,譚驥炎送大家出門之後回來就看見童瞳坐在客廳沙發上,抱着抱枕,下巴抵在抱枕上不知道想什麼。

“小瞳,秦清的事情我和關曜會處理,你就不用費心了,何家去了也沒有用的,何鳴十六歲接手何家,如今已經十四年了,沒有一個人上門求助成功的。”譚驥炎走了過來,溫熱的大手在童瞳的頭上揉了兩下,不管如何,一定要打消小瞳這個念頭,任何人去何家請求幫忙都是自取其辱。

“嗯,我知道。”點了點頭,童瞳耷拉着小腦袋,有點無精打采的頹廢模樣,剛剛童嘯也再三叮囑了童瞳不用去找何家,所以童瞳明白連童嘯都這麼說了,何家果真是夠另類,夠奇葩。

“瞳?”剛從訓練室下來,譚宸看着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童瞳,不由板着小臉不悅的看向譚驥炎,瞳怎麼了?

“譚宸,訓練結束了?”童瞳回頭,對上譚宸的小面癱臉,不由得扯起笑容,這孩子從小就板着臉,童瞳都懷疑等譚宸長大之後,他到底會不會笑啊?就算是童瞳也沒有看見過譚宸笑過幾次。

“嗯。”簡短的回答,譚宸走下樓來,小臉上還掛着汗水,呼吸微微的有些急促,每天一個小時高強度的訓練就是爲了突破自己的身體極限,而譚宸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能完成突破,這讓譚宸有點的急躁,再加上看到童瞳垮着臉的樣子,譚宸冷酷的小臉就顯得更加的霜冷冰寒,比起譚驥炎這座大冰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過來。”童瞳暫時拋開了何家的事情,將譚宸抱坐在腿上,這讓譚宸有點的彆扭,一旁譚驥炎臉直接黑成了鍋灰。

這還不算,童瞳將譚宸抱坐在自己腿上之後,手不由自主的向着譚宸的腰摸了過去,一般人的腰部都有癢癢肉,一被搔弄肯定會感覺到癢,然後哈哈大笑,童瞳也是突然想要看看譚宸大笑時的模樣。

譚宸緊繃着身體,蹙着小眉頭,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腰上左移移,右恰恰的手,冷漠的小臉緊繃了幾分,不明白童瞳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倒是沒有拒絕,只是挺直了後背有些不習慣。

難道譚宸不怕癢?絲毫沒有察覺到譚驥炎已經打翻了醋罈子,童瞳不解的嘟囔着,還是隔着衣服所以沒有感覺,所以童瞳刷的一下掀開譚宸的衣襬,靈活的手指直接探了進去,譚宸還是孩子,因爲鍛鍊身體很精瘦,皮膚雖然有點黑,但是卻異常的光滑,身上的汗已經幹了,滑膩膩的觸感如同撫摸到溫暖的絲綢上,讓童瞳幾乎有點愛不釋手。

“瞳?”譚宸不解的開口,挺直的身體扭動了一下,童瞳的手已經從他的腰上撫摸到了後背上,太過於親密的接觸,讓譚宸想要拒絕但是又說不出口。

“小瞳!”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譚驥炎黑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當着自己的面竟然還敢“調戲”其他男人的童瞳,雖然這是一個小男人,還是自己的兒子,可是譚驥炎只要一想到二十年後,譚宸就會長成一個大男人,所以醋罈子直接翻了又翻,醋意蔓延之下,黑沉的峻臉扭曲的緊繃着,這如果不是譚宸,譚驥炎絕對一腳將對方給踹出去十萬八千里。

難道譚宸真的不怕癢?童瞳想了想,小手直接從譚宸的背上襲上他的腋下,可惜譚宸只是繃着一張小小的峻臉,睜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童瞳,實在是不明白童瞳這是要幹什麼。

“小瞳!”終於所有的耐性都失去了,譚驥炎低吼一聲,直接將童瞳腿上的譚宸給抱了起來,然後毫不客氣的往旁邊一摔,而譚宸半空一個側翻,穩穩的站住了身體,對於譚驥炎吃醋發瘋的行爲表示無視,將自己的衣服給整理好了。

“一身的汗臭味有什麼好摸的!”譚驥炎居高臨下的看着沙發上的童瞳,現在小瞳就喜歡譚宸這個小鬼,那等到十年之後,譚宸這小鬼青蔥年少,而自己卻老了,一想到童瞳以後會嫌棄自己,譚驥炎繃着臉,寒着眼神,無名火卻又發不出來,整個人如同暴躁的野獸。

不怕癢難道是遺傳的?童瞳沒有注意到譚驥炎腦海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情緒,直接伸過手偷襲譚驥炎的腰,左掐掐,右捏捏,童瞳擡頭髮現譚驥炎不但沒有發笑,還是板着一張閻王臉。

“小瞳,你在做什麼?”譚驥炎落下在自己腰上作怪的小手,黑沉的峻臉上帶着無奈之色。

“看你怕不怕癢啊。”丟給譚驥炎一個你很笨的眼神,難道果真是遺傳,所以譚宸和譚驥炎都不怕癢,童瞳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直奔樓上而去,不知道譚亦和糖果怕不怕癢。

客廳裡,譚驥炎和譚宸對望一眼,父子兩人同時收回目光嘆息一聲,有時候他們和小瞳的思維果真不是一個頻率上的,難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而片刻之後,樓上臥房裡傳來糖果格格的笑聲,讓一旁正看書的譚亦很是無力的回頭看向走進來的譚驥炎和譚宸,媽咪這是幹什麼?

嬰兒牀上的小糖果晃動着肥嘟嘟的四肢,綿軟的小身體不停的扭動着,格格的笑聲傳了出來,而童瞳的手剛掐到糖果的腰上,糖果立馬就笑起來,口水都流了出來,估計是很喜歡和童瞳這樣鬧着玩。

“我發現我和糖果纔是一家的,你們父子三個都不怕癢。”童瞳也被糖果這可樂的小模樣給逗笑了起來,抱着糖果看向父子三人。

額頭黑下三條線,被嫌棄的父子三人徹底無語着,難道就因爲他們不怕癢所以就不是一家人了?這是什麼邏輯思維啊!

“哦哦!依依呀呀……”糖果睜大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似乎在附和童瞳的話,剛剛笑的太累,糖果小臉紅撲撲着,身上的衣服也被童瞳給弄亂了,嗷嗷叫喚兩聲之後,直接趴在童瞳的身上,小屁屁對着門口的父子三人,不是一家人,所以糖果決定不理會父子三人。

“糖果寶貝,我們纔是一家人。”

“咿呀。”嗯嗯,我和媽媽是一家的。

“糖果,今晚上我們一起睡。”

“嗷嗷。”興奮的扭動着肥嘟嘟的小屁屁。

小瞳果真越來越口無遮攔了,譚驥炎看着坐在牀上和糖果一唱一和的母女兩人,峻朗的臉龐上表情怎麼看怎麼的兇殘,看來晚上有必要讓小瞳知道誰和她纔是一家人!

媽咪爲什麼和糖果總是能溝通順暢,糖果那麼嗷嗷一聲媽咪真的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譚宸和譚亦兄弟兩人搖搖頭,也幸好糖果還小,他們真擔心以後糖果大了,和媽咪一起胡鬧,到時候估計連北京城都能掀掉。

“小瞳,差不多到時間了,洗洗譚宸譚亦該睡了,明天他們就要期末考放寒假了。”譚驥炎淡定的開口,暫時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制到了黑眸最深處,夜深人靜的時候正是振夫綱的最佳時機。

“是挺晚了,糖果寶貝,今晚上我們一起睡。”童瞳看了一眼牆壁上懸掛的鬧鐘,這會都九點半了,等洗好澡都十點了,譚宸和譚亦是該睡覺了。

“咿呀咿呀!”糖果熠熠着一雙眼,雙手親暱的抱着童瞳的脖子,扭動着小身體,催促着童瞳快一點洗澡,然後和自己睡覺覺。

媽咪一點沒有發現爸爸表情不對勁嗎?譚亦看了看半點沒有察覺到危險的童瞳,無奈一笑的搖搖頭,將手裡的書房到了一旁的書櫃上,準備拿衣服去洗澡。

不要太過分!譚宸警告的看了一眼譚驥炎,不過對於童瞳說她和糖果纔是一家人的看法,譚宸也很是不滿,所以只是警告的看了一眼譚驥炎,倒沒有多說什麼。

半點不知道今晚將是一個危險夜,童瞳抱着糖果樂呵呵的回主臥室,譚驥炎也隨後跟了過去,糖果還太小,睡牀上不安全,一個翻身不小心就會將糖果給壓到,所以她還是睡嬰兒牀最安全,只是糖果一直都覬覦臥室裡那一張兩米二的大牀,眼巴巴的瞅着。

所以半個小時之後,在譚驥炎和童瞳合作給糖果洗白白之後,譚驥炎抱着白嫩嫩的小糖果出了浴室,童瞳在浴室裡也洗澡,譚驥炎剛要將糖果放到嬰兒牀上,糖果立刻扭動着身體,抗議的揮舞着小拳頭,嗷嗷的繃着小臉抗議着,要睡牀,睡大牀!

糖果該不會真的聽懂小瞳之前說的話了吧?譚驥炎黑着臉看着扭動着身體就是不願意睡覺的糖果,剛要將手臂上的糖果放下來,她肥嘟嘟的小手立刻揪住了譚驥炎的袖子,小嘴巴扁了扁,委屈的小模樣,似乎譚驥炎敢再將她放下來,立刻哭給譚驥炎看。

將糖果給抱着走向一旁的大牀,譚驥炎一看糖果一掃委屈的小模樣,眼睛都要發亮了,無比期待的看向大牀,還不等譚驥炎將糖果放到大牀上,她自己一個拱動,得,自己翻到了牀上。

嗷嗷!糖果終於能睡大牀了!興奮的糖果踢着小腿,在大牀上左邊挪挪,右邊拱拱,要多興奮就有多興奮,因爲剛洗了澡,身上就穿了一套貼身的小棉衣,白嫩嫩的雙手雙腳,糖果露出大大的笑容,幸福的睡在她覬覦很久的大牀上。

童瞳洗好澡出來了,看着牀上的糖果,再看看一旁的譚驥炎,“糖果睡牀上,那你晚上睡客房?”

牀雖然很大,但是糖果睡了一邊之後,譚驥炎再睡上來就有些擠了,童瞳之前也是和糖果說的玩着,誰知道譚驥炎竟然當真了,不過能和糖果睡,童瞳還是很高興的。

譚驥炎不發一言的從衣櫃裡拿了睡衣,然後直接走向浴室,譚驥炎果真最疼糖果,童瞳很是感慨着,如果是譚宸和譚亦,譚驥炎絕對都能將兩孩子丟垃圾桶裡去,也不可能讓他們睡在大牀上。

半個小時之後,譚驥炎洗好澡出來,看着牀上睡着的糖果,峻臉上浮現出詭譎的笑容,不過是個三個月大的小嬰孩!譚驥炎毫不客氣的將被子掀開來,然後將睡着的糖果給抱到了嬰兒牀上,自己睡到了牀上,大手在童瞳腰上技巧的揉捏着。

“譚驥炎,睡覺了。”童瞳剛剛纔睡着,被譚驥炎這麼一弄,立刻醒了過來,只是沒有睜開眼,身體挪動了一點,含糊其辭的拒絕譚驥炎要滾牀單的想法。

“你繼續睡,我看看你怕不怕癢。”譚驥炎壓低了聲音,低沉的語調裡帶着一絲戲謔,然後雙手繼續遊移在童瞳的身上,從睡衣下襬探了進去,到處點火着。

十分鐘過去了,氣息不穩,面帶潮紅的童瞳蹭的一下轉過身來,按住襲上自己xiong口的大手,“哪有人這裡會怕癢的!”

“小瞳,你哪裡怕yang?”譚驥炎壓着笑,一本正經的提問。

“我哪裡都不怕癢!”挫敗着,童瞳恨不能咬上譚驥炎一口,大晚上的蓋着棉被不是聊天,也不是滾牀單,更不是睡覺,而是討論身上什麼地方怕癢,這說出去估計都沒有人會相信。

“真的?”譚驥炎意味不明的反問一句,然後直接低下頭封住童瞳的脣,抽出被童瞳按住的手,繼續着自己之前的動作。

臥房裡氣息越來越ai昧,低低的chuan息聲伴隨着一兩聲動qing時的shen吟聲混合成一曲ai/mei/chan綿的曲調,譚驥炎對童瞳的一切都太過於熟悉,所以他完全知道如何挑起童瞳身上的yu火,做足前戲的情況之下,童瞳只能繳械投降,任由譚驥炎爲所yu爲。

身體和靈魂深處都被一陣kong/xu代替了之前歡yu,難耐的gan覺傳遞到了腦海裡,久久得不到滿足之下,童瞳不由的睜開眼,朦朧的目光不解的看着身處於自己上方的譚驥炎。t

童瞳身體扭動了一下,碰觸到譚驥炎早已經蓄shi待發的某一處,童瞳難受的繃着紅紅的小臉,不明白譚驥炎還在等什麼,畢竟以前的譚驥炎絕對是急性子,在這個時候估計沒有哪個男人還能保持風度。

“小瞳,你哪裡怕yang?”原本磁xing的嗓音壓的很低,蘊含着qing/yu的暗啞,譚驥炎依舊只點火不滅火,修長而火re的身體蹭着童瞳光hua/jiao/nen肌膚,但是再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童瞳一瞬間的錯愕,然後陡然之間明白過來,小臉蹭的一下爆紅,不敢相信譚驥炎竟然說出這樣惡劣而且流氓的話來,張了張被wen的紅zhong的chun瓣,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能用震驚的目光看着譚驥炎,估計是被譚驥炎給嚇倒了。

畢竟譚驥炎雖然在chuang上有時候會惡劣了一點,會qin/shou了一點,但是一直還是比較正常的,滾chuang單的時候雖然有一些姿勢童瞳感覺有點接受不了,但是在言語上,譚驥炎一直都是一本正經的,突然聽到譚驥炎開huang腔,童瞳真的被雷的裡nen外焦,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等到滿意的答覆,譚驥炎繼續在童瞳身上放着huo,那原本就快要化成水的身體更是抵抗不住譚驥炎的攻勢,一陣一陣的su/ma傳遍到了全身,愈加的讓童瞳感覺到了無比的空xu和難nai。

可是譚驥炎偏偏就是僵持在這裡,即使他的峻臉也因爲隱忍而有些的緊繃,汗滴從額頭上滾落下來,砸在了童瞳的身上,某一chu更是難受到了極點,但是卻依舊強忍着沒有其他動作。

“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童瞳扭曲着小臉,挫敗的看着譚驥炎,這樣的話童瞳是打死也說不出口的,即使那裡因爲不能得到,man足而有種空xu的疼痛感,但是極大的羞chi之下,童瞳哆嗦着chun瓣,氣急敗壞的瞪着譚驥炎。

“小瞳?”低低的聲音帶着you哄的味道,譚驥炎自己也難受,但是卻依舊惡劣的想要聽到那讓任何一個男人都能發狂的qing話,即使他此刻真的惡劣了一些。

“我……”童瞳挫敗的吐出一個字來,雙手抱住譚驥炎,然後一個用力,將自己和譚驥炎換了一個位置,用自己的身體壓制住譚驥炎,有些話打死都不會說的!

所以童瞳在換了一個姿勢之後,直接劈開tui壓到了譚驥炎身上,終於,煎熬的酷刑得到了解決!童瞳鬆了一口氣,紅撲撲着小臉挑釁的看了一眼譚驥炎,不說就不說,反正比起武力,譚驥炎可不是自己的對手!

譚驥炎不動我自己動!黑燈瞎火的環境裡,童瞳還是因爲這樣主動的動作而xiu/hong了臉,所以她最後乾脆閉着眼睛繼續着。

譚驥炎也沒有想到童瞳會這麼主動,當然,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了。

可是五分鐘之後,嬰兒chuang上,糖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手揮舞着,熟悉的被子味道讓糖果明白自己又回到了嬰兒chuang上,遠離了自己心念已久的大chuang,所以糖果毫不客氣的扯開嗓子乾嚎着。

不管是譚驥炎還是童瞳都被糖果這一嗓子給嚇的身體一ruan,童瞳直接撲在了譚驥炎的身上,下巴撞到了他的胸膛上,而被童瞳這麼一個大幅度的動作給折騰的譚驥炎更是氣血沸騰,偏偏糖果越嚎聲音越大。

“怎麼辦?”童瞳現在是騎人難下,呆萌萌的看着譚驥炎,這剛剛進行了三分之一,突然被打斷,那種感覺根本無法形容。

“哇哇!”糖果越哭越委屈,自己的大牀,自己要睡大牀!

“我將她抱過來,橫着睡!”譚驥炎抱住童瞳一個翻身,依舊緊密相連在一起的部位傳來極致的舒悅感覺,讓譚驥炎和童瞳同時低yin出聲,這個時候讓他們分開真的有點不道德,可是糖果依舊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嚎哭着。

將童瞳放到了牀尾,譚驥炎瞅了一眼自己的腿間,然後快速的跳下牀將糖果連被子給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牀頭,糖果睜開眼看了看,然後立刻閉上嘴巴不哭了,終於又回到大牀上了,誰也別想趁着糖果睡着了使壞!

“兒女果真是生來討債的!”譚驥炎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分鐘不到就繼續睡覺的糖果,直接轉過身撲向了牀尾,一把抱住童瞳,繼續之前沒有完成的00XX。

第二天,童瞳睡的有點遲,譚宸和譚亦起來之後,譚驥炎正在廚房裡準備早飯,兩個孩子看到睡在大牀上的糖果錯愕的如同看見了六月飛雪,譚驥炎的小氣譚宸和譚亦可是見識了很多次,果真女兒是用來寵的,竟然讓糖果睡到了牀上和媽咪睡一起。

而廚房裡,譚驥炎黑着臉,昨晚上等結束了滾牀單之後,譚驥炎又將糖果給抱回了嬰兒牀上,她立馬再次哭了起來,童瞳累的睡着了,譚驥炎沒有辦法,總不能再半夜三更的折騰,所以將糖果又放回了牀上,自己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客房睡了,結果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譚驥炎因爲認牀就醒過來了。

——分隔線——

譚宸和譚亦期末考了,早上考語文,下午考數學,童瞳將譚宸和譚亦送到學校之後,也不準備回去了,因爲前後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需要來回跑了。

“糖果,你半夜怎麼就知道哭呢?”童瞳還是有點睡眠不足,抱着糖果去了離學校不遠處的一間餐廳,準備等考試結束之後再接譚宸和譚亦。

“小瞳,好巧。”這邊童瞳和糖果剛坐下來沒有多久,崔斌的聲音響了起來,童瞳回頭一看,卻見崔斌坐在不遠處的位置上,因爲一米多高綠色盆栽的阻擋,所以童瞳之前沒有看見崔斌在,否則她也不會進來了。

“是嗎?”冷淡淡的接過話,巧合這種事雖然有,但是更多的時候是有心爲之,這只是學校不遠處一間小小的茶餐廳,童瞳不認爲崔斌這樣有身份的人會一個人來沒有特色和檔次的餐廳,這個好巧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小瞳對我可是有偏見,畢竟我是先進來的,小瞳你纔是後來的,如果說有心爲之,那也是小瞳你跟蹤我過來的。”曖昧的笑着,崔斌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糖果,真的不像是七歲孩子的媽媽,太過於年輕稚嫩的氣息,乾淨淳樸裡今天卻又多了一種嫵媚的春色,崔斌是個男人,他自然知道這種嬌媚是因何而來,心悸的一瞬間怒火也莫名其妙的燃燒起來。

“如果沒事,請不要打擾我和糖果,謝謝!”公共場合,童瞳也說不出什麼趕人的話,更何況,崔斌的勢力之大,童瞳要避開他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對於崔斌,童瞳直接就是無視,不理會。

“小瞳睡的不太好,都有黑眼圈了,是不是因爲秦清的事情?”崔斌在童瞳對面坐了下來,讓侍應生將自己的咖啡也端了過來,喝了一口之後,笑意盎然的看向童瞳。

“這麼說你是特意因爲秦清的事情在這裡等我了?”童瞳給懷抱裡糖果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這才正色的看向崔斌,離學校不遠就這麼一個早上就營業的茶餐廳,所以童瞳不奇怪崔斌會在這裡等自己,“你有什麼條件?”

“很簡單,陪我一晚。”崔斌放下咖啡,笑容不減,悠然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戴着眼鏡的臉上氣息看起來依舊斯文,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無恥至極。

得不到的纔會念念不忘,所以對於男人而言兩種女人是有吸引力的,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崔斌也知道童瞳不是自己可以覬覦的對象,畢竟譚家可不是善茬,但是心之所向,念念不忘,如同心裡滋生出了惡魔,崔斌是理智的,所以他不惜放棄秦清這麼好的機會,只開出這樣簡單的條件,譚驥炎可以升任市委書記,不用外調離開北京,而他所求的只是得到童瞳,然後徹底將她從自己心裡給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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