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飆回了半山別墅,他們的婚房。
顏月溪被他惡狠狠的甩在牀上的時候,冷笑了一聲:“陸銘川,你的白月光還在等你呢。”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剛剛我跟她打賭我贏了,她答應過要幫我......”剩下兩個字,陸銘川是靠近她耳朵說的。
淫糜的字眼,曖昧的語氣,顏月溪不欲再聽,她閉上眼睛轉過頭去:“那你去找她啊,去享受啊!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幹什麼!”
“你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呢。”陸銘川重重的壓在她身上,渾身上下都是一身的酒氣:“你還是我老婆,我想上我怕老婆,有什麼問題?”
“你既然愛白雨柔,恨不得在我們的婚禮上跟她雙宿雙飛,你現在做這些事情對得起她嗎?”顏月溪被他的體重壓着,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說話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哭腔。
陸銘川俊秀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你就這麼希望我去上白雨柔?”
顏月溪沉默了。
真的希望嗎?肯定不是的。
從五歲跟着爸爸進入陸家開始,她就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川哥哥川哥哥的叫,稍微長大了些,看了些情情愛愛的閒書,幻想裡面的男主角都是他的樣子。
爸爸曾經跟她說,會想方設法的讓她嫁入陸家當少奶奶,她開心的快要飛起來了,少奶奶什麼的對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跟川哥哥一直在一起了。
她還曾經也跟那些女生一樣,用漂亮的信紙工工整整的寫了一封情書,噴了香噴噴的香水想要送給他。
可是第二天,她就看到他的跑車上載着一個漂亮到張揚的女孩子。
過了一個星期,跑車換了,坐在副駕的女孩子也換了,更漂亮了。
她默默撕碎了人生第一封情書,輕輕的扔進了垃圾桶,再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她無數遍的憧憬着跟他組建一個溫馨的家庭,可是在大婚之前她才知道,陸銘川在外面養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
那時的她還年輕氣盛,大婚當夜跑出去河濱公園狠狠哭了一場,可是即使她可以避開,他的身影還是時不時的跑到她的腦海中來。
再回來的時候,父親病重,她才發現她跟陸銘川,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也曾經卑躬屈膝的想要去討好他,可是每一次都因爲白雨柔的攪局和功虧一簣。
即使現在,三年過去了,當她看見陸銘川這張已經不同於少年時候的臉,還是會有忍不住的心如擂鼓。
她,依然愛着他。
顏月溪閉了閉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陸銘川,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他媽想把你幹死的牀上。”陸銘川罵了一句髒話,一把扯掉她的套裙,扶着自己猛地進入。
劇烈的顛簸中,顏月溪竟然有些微微的感動。
身體的吸引也是吸引不是嗎?
她開始有些鄙視這樣卑微的自己。
上班了一週,兩天遲到,還丟了雜誌社裡的四臺相機,顏月溪頂着主管滔天的怒火,聽着他劈頭蓋臉的臭罵。
“顏月溪,你立刻、現在、馬上給我滾蛋。”主管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門吼道。
雜誌社的格子間裡,迴盪着他震耳欲聾的聲音,同事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一個響聲都不敢出。
顏月溪連忙保證道:“總編,我保證這個星期之內一定把相機和處理好的照片給你交上去!”
“你拿什麼保證?!昨天你也給我保證過,今天你按時來上班了嗎?”主編指着牆壁上的掛鐘說:“比昨天還晚了十幾分鍾,你這種保證我已經不想再聽了,你給我走!”
“總編......”
顏月溪跟在總編身後,不停的哀求着,她需要這份工作,剛就業就失業,她拿什麼給爸爸做第二期手術?
總編被她煩的沒辦法,指着她鼻子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天影后白雨柔要進棚拍雜誌封面,記住,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顏月溪學着陸銘川的口頭禪罵了一句髒話,這世界還真是太小了。
晚上下班之後,她開車直奔了A市中心醫院。
腫瘤區在醫院最偏僻的位置,壞境也是最差的。得了腫瘤,很少有能或者從這裡離開的,無非就是時間長短不同罷了。
灰敗的住院部裡,連護士都在混日子,看見她進來連問都不問一句,繼續聚在一起談天說閒話。
“昨天陸少的專訪視頻你看了嗎?哎呀呀真是帥到爆炸!”
“看了看了,我可是守着更新的,老早就預告了,昨天終於播了!白雨柔真是好運氣啊,從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演員硬是讓陸少砸錢砸成了影后,昨天還公開求婚呢,簡直是讓人又羨慕又嫉妒!”
“算了吧,你羨慕也沒用,誰讓你沒有跟白雨柔一樣漂亮的臉蛋和運氣呢!”
“誒,剛剛進去的那個女的你們看見了嗎?我看着倒是挺好看的,我要是長得跟她一樣,我也肯定去跟陸少求偶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