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打算怎麼安排白雨柔和他肚子裡的孩子?”
盛謙忍不住問,陸芸卻並不在乎這個問題,她所在乎的,基本上就是陸家兩個家長所重視的。盛謙禁不住爲陸銘川擔心起來。
“陸芸,你就沒後悔過嗎?”盛謙開口,到底是沒忍住。
在盛謙深情的表白中,陸芸轉過頭,她的眼睛算是極美,卻充滿理性的光輝。“盛謙,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愛不是激情,而是一生的默默相守。你,還有銘川,你們那幫子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都不懂。”
盛謙身子一震,沒想到陸芸竟然會這麼說,到底是自己以前太荒唐了,當真正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她卻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能相守一生的承諾。
陸芸再一次讓盛謙感到了心痛。
她走後,盛謙伏在桌子上,感覺心已經沒有了知覺。
爲什麼不相信自己呢?盛謙凝視着陸芸離去的背影,她還是一如以前,那麼決絕,不帶一絲一毫的遲疑。
不知過了多久,盛謙終於起身,灑脫得笑着,彷彿還是那個淡漠疏離的公子。
藍色保時捷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疾風吹亂了盛謙的頭髮,又連闖三個紅燈,車子停在了陽光會所,正如陸芸說的,一羣紈絝子弟不務正業花天酒地的聚集地。
盛謙看着喬嘉陽懷裡的超級美女,微亂的捲髮,紅暈的雙頰,還有柔軟的脣……
那一抹風情……簡直讓人遐想萬千。
盛謙見過很多美女,也擁有過很多女人,其實不需要自己做什麼,就有大批的女人搶着上自己的牀榻,可是他卻得不到她,哪怕自己的家事足以跟她匹配,她依舊選擇了那個大她十歲其貌不揚的男子。
“她說我不懂愛。”盛謙冷着臉坐再陸銘川對面,像是隨意,卻意味深長的說:“陸銘川,你姐姐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
“我姐,你又見我姐了。”
盛謙狠狠打了陸銘川一拳,像是要把在陸芸那受的氣全都轉加到陸銘川身上。
“我去,你還真下的去手。”陸銘川咬着牙看着盛謙,“我姐她就跟我們不一樣。她早就看清了咱們這些人的品質,所以早早就選了個能陪着走一生的。”
“我們怎麼就不能!”盛謙胡思亂想,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說:“你,陸銘川,當年也是用心去追過顏月溪,你好不容易娶了她,爲什麼就非要去不停的傷害她,逼她離婚。我們就真的不能不變心,永遠只愛一個人嗎?”
“傷害?”陸銘川被這個詞擊中,別有深意的看着盛謙,似乎想到什麼,忽然問:“你是說我傷害顏月溪嗎?你們都是這麼認爲的嗎?”
“不是你一味的羞辱她,你還故意在婚禮上讓她出醜,這三年也一直對她冷嘲熱諷,還大力氣去豢養捧紅了白雨柔,你竟然還讓那個白雨柔懷了你的孩子,你做這些不就是逼着顏月溪跟你簽字離婚,徹底離開你嗎?陸……你終於得償所願了,你把顏月溪逼到了紀廷身邊……我今天見到顏月溪了……她現在很好,會笑了,看來好女人只有離開我們纔會獲得幸福,你姐姐不選我是多麼正確額。還有那個秦雪,她看上了一個荷蘭大鬍子傑克,所以我就成全了她。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吧!”
陸銘川一口酒沒喝下去,就被盛謙的話給震的外焦裡嫩,一口氣沒上來,咳嗽起來,像是心都要被咳出來了,最後眼淚也出來了,喬嘉陽看狀,狠狠的拍打着陸銘川的後背,“你丫是牀上幹太多,喝口酒也能嗆死了。”
“盛謙。”陸銘川問。
“叫老子幹嘛?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告訴你,很不好。今天,都是你買單。”
“你是說我一直傷害顏月溪?”陸銘川皺眉。
“當然,比起她當年犯的那一點點小錯,你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喬嘉陽咳嗽一聲,順勢補充,贊同道:“不錯,你罪無可恕。”
“連你也這麼認爲?”陸銘川聞言轉頭看着美女在懷的喬嘉陽,見他一臉淫穢的笑着跟懷裡的美女互動,還是決定問盛謙。他問:“可是是那個女人跟紀廷在一起了,還跟我結婚,所以我才……”
“她好歹願意嫁給你”盛謙撇撇嘴角,無比鬱悶:“你姐他媽從不正眼看我,就跟我是一坨臭狗屎一樣。”
喬嘉陽說:“你把她娶到手,她不愛你,你久讓她愛上你,你就一直逼她不愛你……”
陸銘川聞言,心更加慌亂起來,想起自己對顏月溪做的那些慘痛的事情,忍不住:“我對她真的很過分?她怎麼不防抗,她可以跟我說……她從來都一副逆來順受,她甚至不希望我出現在她身邊,所以她結婚後就一直離家出走……紀廷回來了,她就急着回到紀廷身邊去……”
喬嘉陽推開懷裡的美女,好奇地看着陸銘川:“你這個男人竟然還有臉說……你也不想想你乾的那些事情……”
“是啊!陸銘川,不是做兄弟的說你”盛謙揉揉醉酒迷糊的額頭,清清喉嚨繼續說:“連狼都進化到至死不渝了,我們他媽的還停留在野蠻動物時代,尤其是你,我和嘉陽都是未婚,你,陸銘川,明明就結了婚,還正大光明的在外面亂搞,最後還搞出個孩子,你老婆懷了紀廷的孩子,那真是你活該。”
陸銘川又拿起一瓶酒,笑着:“原來,我竟然是這麼混蛋嗎?”
“可不是,你簡直就是稀有,就你那個白雨柔,隨便搞搞就行了,你他媽還能搞出個孩子。”
“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你留不住我的心,就別說我花心!對,你姐肯定就覺得是這樣,知道我早已經無藥可救,所以就壓根不給我一點幾乎。”盛謙心底極痛,想着陸芸,心一陣陣麻木起來。
“唉!這句話有道理”喬嘉陽大言不慚,“你們倆都是沒有心的人,哪像我,我多專心額,我就愛着懷裡的人兒。”說着,喬嘉陽托起懷裡人兒的下巴,狠狠咬上去,惹的懷裡的美人兒大呼起來。
陸銘川饒有興致的看着喬嘉陽跟懷裡的美女上演現場版。然後調整了下坐姿,看着一副借酒澆愁的盛謙,“好了,別喝了。我姐都嫁人了,孩子都生了倆,你還惦記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