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袁何送傅秋回濱湖別墅……
車上,袁何一直很開心。
“你好好開車!笑什麼笑?”傅秋很無奈。
“原以爲你會繼續裝,要過很久或者你會決定不告訴我你的身份,沒想到這麼快……”袁何開心的說。
“抱歉,袁何,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的!我……”傅秋有些內疚。
“傅秋,我很高興你能跟我坦白,你要知道,我永遠都是你值得信任的朋友!”袁何一臉笑容,看着遠方說。
“袁何,在我心裡,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我的親人!”傅秋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口氣說。
袁何稍微愣了一下,嘴角綻放了一個很迷人的笑容。
“是是,所以傅大老闆假公濟私,哈哈哈……給家人放假!”袁何大笑。
“是啊!所以我爲了平衡你心理的落差感,我給我自己也放假了!”傅秋揚了揚眉毛,一臉得意。
“傅秋,隨便誇你幾句,你也還真不謙虛啊!”袁何瞟了一眼身旁的傅秋。
“行了啊你,你那哪兒是誇我啊!”傅秋忍不住一個白眼。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嘍!”袁何又恢復了以前的活潑勁兒。
到了濱湖別墅,袁何也是先下了車,再繞過去幫傅秋開車門,紳士風度完全不減當年。
傅秋還是一如既往地衝袁何笑笑……
“送佛送到西,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傅秋問得很自然,之前尷尬感完全沒有了。
“不了,你還有好多事情要準備,我就不打擾你了,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那個……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從來不關機!”
袁何很想上去,不過一想到傅秋的計劃,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也對,那好吧,你開車小心點兒!”傅秋說完,衝袁何揮揮手,就直接開了別墅的門。
“好!有事兒打電話!”袁何看傅秋打開了門,纔有些不捨地轉身準備上車。
“袁何!”傅秋打開門,轉身朝着袁何的背影叫了一聲。
袁何停住腳步,立刻轉身,有些疑問地看着傅秋。
“接着!”傅秋衝袁何搖了搖手,說道。
說着一串鑰匙衝袁何拋過去,袁何反應很快,一把接住。
“有事兒直接到家裡等我,我樓上還有鑰匙,這裡,很安全!”傅秋看着對面滿臉糾結和不解的袁何說。
“好!”袁何皺起的眉頭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浮上俊俏的臉。
……
醫院裡,白雨柔不停踱步……
白雨柔焦急的等待,竟然連飯也沒吃的等着結果。
現在對白雨柔而言,這幾乎是唯一的機會了,是豪豪活下去的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雨柔手心裡都是汗,還在不知疲倦地來回踱步,她似乎覺得這樣時間能過得快一點兒。
不遠處,一個相機偷偷拍下了這一幕,可惜白雨柔並沒有絲毫察覺。
白雨柔依舊踱來踱去……
時而看看手腕上的手錶,白雨柔越來越緊張。
還有半個多小時,白雨柔就跑進去等了……
看着手錶上秒針一秒一秒走着,白雨柔恨不得時間趕快到,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這個結果對於白雨柔來說很重要。
時間每走一秒,白雨柔的心就提起來一分……
一直等到醫生叫,白雨柔一驚,滿懷激動地跟着醫生進去。
醫生說了些什麼,白雨柔壓根兒就沒聽見去,白雨柔手裡捏緊那張紙,心裡都是激動,想打開看,又不敢輕易打開。
白雨柔一直拿着那張紙出了醫院,手心裡都是汗,有些不安感,卻也不敢打開……
隨手打了輛車,白雨柔坐到出租車的車後排座位上,吩咐司機送自己到顧澤別墅,然後看着手裡的紙張有些不安。
直到車子開到了路上,白雨柔才悄悄打開那張單子。
看着單子上最下端的字,白雨柔淚水止不住的流:
鑑定結論:
排除顧澤(擬父)與陸子豪(兒子)的親生關係。
經我們中心鑑定,陸子豪是顧澤的不是親生。
經我們中心鑑定,陸子豪是白雨柔的親生。
白雨柔像是被抽乾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像個布娃娃一樣癱軟在車上,手裡還拿着那張親子鑑定表。
原來白雨柔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顧澤終究不是豪豪的親生父親……
他救不了,顧澤救不了豪豪了,那豪豪該怎麼辦?
白雨柔腦海裡的思緒不斷撕扯着,這是她活到現在,從未有過的痛苦。
回到顧澤別墅,白雨柔意料之中的,顧澤還沒有回來,想想也是,現在,竟然連白雨柔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顧澤了……
她白雨柔真的傷害了顧澤,深深的傷害……
想來顧澤他一定很難過,白雨柔又何嘗不是心如刀絞,白雨柔何嘗不想豪豪是顧澤的兒子,可惜造化弄人。
現在,好不容易,白雨柔有些看清自己的心了,想要把顧澤留着身邊,可惜,明明是她白雨柔自己把顧澤推向遠方的。
顧澤一定不會原諒她的了,白雨柔想。
白雨柔獨自坐在客廳裡,手裡捏着遙控器,不停換着臺,心裡亂得像一團麻……
除了豪豪的生死,現在,白雨柔還擔心顧澤。
白雨柔絲毫也不想顧澤離開她,這也是她白雨柔從來沒有思考過的問題,她一直以爲,以爲顧澤會一直在她身邊的。
想來,是她白雨柔後知後覺……
現在想要挽留,還真的是有些晚了,來不及了……
想得白雨柔的頭都有些疼了,隨手將手裡的遙控器丟在一旁,擡起手無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電視里正在放關於她白雨柔的新聞,不用說,都是些醜聞……
想起當初的顏月溪,都是拜她白雨柔所賜,一夜之間聲名狼藉,現在,她白雨柔也深刻體會到了那種絕望。
對於曾經是多少人夢中情人的大明星,如今聲名狼藉,到處遭封殺,比起當年的顏月溪,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切她都活該,活該它白雨柔要經受。
這一切都是報應,都是她白雨柔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