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果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嘀咕:“又在畫趙瞿城呢?”
夏安然嘴角上揚沒有應聲,她確實是在畫趙瞿城。
這個習慣從高一就開始了,從在公交車看到他的第一眼,那時候趙瞿城還坐在她旁邊,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帥的男生,因爲尷尬所以只好盯着窗外看,她那時候只想着把那張臉給記下來,於是就忍不住伸手描畫起來,沒想到畫着畫着就花了十年。
夏安然想的入迷,就連自己的一直在響都沒有聽見。
陶小果聽着那反反覆覆的鈴聲有些煩躁,開口提醒了一句:“安然,你響了。”。
夏安然愣了愣,把自己放到車窗上的手給抽了回來,拿起看了看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按了接通。
電話纔剛一接通,就傳來了陳深急促的聲音:“夏小姐,趙總跟你在一起麼?”
聽見陳深的聲音夏安然晃了一會神,纔有些奇怪的皺起了雙眉,疑惑道:“趙瞿城?沒有啊,他沒有去公司麼?他昨天晚上沒有回家嗎?”
“我也不清楚,昨天晚上趙總說有點事就先走了,今天早上一直都沒有過來,中午有個會要開,結果大夥等他等了半個小時了打電話也打不通,電話打到別墅張嬸又說趙總昨天沒有回去。”
夏安然的眉心狠狠地皺了一下,咬了咬下脣,對着電話那頭應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去找找看。”
沒有回別墅也沒有去公司的話他應該會在寶珠大廈吧?
夏安然緊緊地攥着思索了一會,才猛地擡起頭來喊道:“小果停車。”
陶小果一聽連忙踩了一腳剎車,然後奇怪的回頭看着夏安然問:“怎麼啦?不是要去醫院麼?”
夏安然搖搖頭,開口的聲音顯得有幾分着急:“不去了,你幫我跟黎哥哥說一下,別告訴他們我和趙瞿城的關係,我有點事先走了。”
陶小果還想說些什麼,結果一回頭,夏安然就已經打開車門,從車上下去了,她也只好由着她了。
夏安然下了車就匆忙的攔了路過的出租車。
剛上車夏安然就對着司機報了一個地址:“師傅,去寶珠大廈。”
夏安然拿着,在上面輸入了趙瞿城的號碼撥了過去。
結果天花那頭傳過來的卻是一陣清脆的女聲:“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夏安然皺着眉,緊緊地攥着,整個人顯得急躁不安。
她看了看司機開口催促道:“師傅,你可以開快一點麼?我有急事。”
“好。”司機愣了一會點頭加快了車速。
不知道爲什麼夏安然的心裡就是莫名的覺得不安,她擔心趙瞿城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車子剛到寶珠大廈她連忙從錢包裡拿出五十塊錢遞給司機,也沒來得及等司機找零錢她就已經下車跑了。
夏安然輕車熟路的跑進了電梯裡面按了九樓。
電梯緩緩上升,夏安然的雙手放到身前不安的交握着。
‘叮--’電梯終於在九樓停住。
電梯的門剛一打開夏安然就跑了出去,跑到972號房的時候她才匆忙的把房卡拿了出來,。
房間的門剛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凌亂的一片,啤酒的瓶子扔的到處都是。
夏安然站在門外怔了許久,才緩緩回過神來,連忙把鞋子換掉先把地上的那些瓶子都清理了一下,才匆匆忙忙的進了臥室。
臥室的門剛一打開,夏安然整個人就愣住了。
趙瞿城坐在牀邊,手上還拿着一瓶酒,地上的菸頭扔了一地。
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盯得夏安然的心底一陣發麻,起初的擔憂和着急全部被不安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