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夏清淺笑,笑意有些茫然,她轉身走出房間,然後她聽見裡面傳來葉少庭冰冷的聲音:“救不活她,我讓你們整個度假山莊倒閉。”

葉少庭凌冽的聲音中,透着濃濃的擔憂,夏清站在門口,剛好楚寒也走出來,碰上夏清,他眼底一片愕然:“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夏清笑了笑:“剛來不久”。

楚寒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蘇蘇對少庭的心思,也只有少庭看不出來。

但眼下這個情況,卻不能說什麼。

畢竟蘇蘇以前和少庭關係挺好,華晟當初越到危機,也是蘇蘇出手相助,少庭兩次落入黑手,也是蘇蘇救了他。

那個時候他就想,那麼弱小的女人,哪裡來那麼大的勇氣。

後面他也漸漸看出來,蘇蘇對少庭的心思,只是沒多久,他們三個就從美國回來的。

幾年後少庭又去了一次美國,那次還是因爲華晟越到了危機,雖然蘇蘇沒有在美國,但華晟能度過又一次的危機,聽說也是因爲蘇蘇的爸爸。

所以少庭欠蘇蘇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夏清臉上揚起淡淡的笑,那笑卻有些礙眼,楚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少庭欠蘇蘇的太多,你不要誤會。”

夏清好笑:“我沒有誤會!”

但是她很難受,心裡有種很難受的感覺,要說欠,她也欠宮瑞的,可她從來和宮瑞有任何親近的舉動。

她只會在物質上幫助他,或者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對他施與援手,就那麼簡單。

夏清回了房間,把房間門關上,這一夜,葉少庭都沒有回來,而且外面不時傳來吵雜的聲音。

看來,蘇亞然真的傷的很重,可這並不代表,她能忍受葉少庭對這個女人那麼關懷。

夏清心眼很小,小的容不下葉少庭對別的女人有這種態度。

就算他欠蘇亞然很多,也不能成爲他對蘇亞然這麼盡心盡力關懷的理由。

試問一下,又有哪個女人能接受。

一夜,整整一夜他都沒有回來,他是不是忘了,他的妻子還在另外一個房間等他。

這種情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夏清不想這這種情況發生,就必須從現在開始打住。

猛地從牀上起來,夏清穿戴整齊,天已經亮了,門沒有關上,夏清直接推門進去,醫務人員已經走了,而葉少庭,正趴在蘇亞然的牀邊,看樣子已經睡着了。

而蘇亞然,正滿臉溫柔的看着趴在牀邊的葉少庭。

夏清嗤笑,醒的倒是挺快的。

蘇亞然這個時候也醒了,看見夏清,蘇亞然嘴角揚起一抹笑,笑裡的得意嘲諷,讓夏清好笑,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是因爲現在只有她和她兩個人嗎?

“你是故意的?”夏清問。

蘇亞然沒說話,因爲她怕葉少庭醒來,但眼底卻藏着笑意,毫不掩飾的對夏清揚脣一笑,無聲的說道:“是又怎樣?”。

夏清好笑,她沒興趣跟她完這種遊戲,彷彿拼盡全力去跟她爭奪一個男人似的。

夏清向來奉行一句話,是她的,別人搶不走,能被搶走的,註定不屬於她。

她做事向來果決,沒有和蘇亞然演戲的的打算,她走過去推了推葉少庭。

葉少庭被推開,眉心皺起,擡頭正要往旁邊看去,就聽見蘇亞然有氣無力的聲音:“少庭,你醒了?”。

“嗯?”看見她蒼白的臉色,葉少庭皺了皺眉,他怎麼在這裡睡着了。

“你怎麼樣?”他並沒有看見夏清。

蘇亞然也彷彿當做夏清不存在似的,一臉溫柔的笑道:“沒事,好多了。”

把被子往她身上扯了扯,葉少庭緊皺的眉心舒緩:“沒事就好,你好好休息。”語氣依舊淡淡的,卻不難聽出裡面的關心。

夏清站在葉少庭身後,看着兩人判若無人的交談,再一看蘇亞然看過來的挑訓眼神。

她笑了笑:“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徒一聽見夏清的聲音,葉少庭身體僵住,一扭頭,看見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底下,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那絲疏離被葉少庭捕捉到,他立刻站起來,走到夏清身邊。

“怎麼起那麼早?”他語氣的關心毫不作假,昨天做完手術本來他就要回去的,但蘇亞然一直抓緊他的手,讓他怎麼抽都抽不開,她剛動完手術,葉少庭又不敢用太大的力。

夏清好笑的看着他:“我怎麼起那麼早?因爲我的丈夫,一夜都待在另外一個女人的房間,你說,這種情況,我還睡得着嗎?”

夏清的語氣裡面透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絲笑意,卻讓人覺得多了絲疏離,葉少庭心中一慌,連忙拉住夏清的手:“清兒,不是你想的那樣,蘇蘇她”

“她受傷了嘛,我知道。”夏清打斷他,視線落在蘇亞然身上:“現在看着我和他吵架,你心裡是不是很舒服?”

“清兒”葉少庭皺眉拉住夏清的手,示意她別亂說。

夏清一把甩開他的手,對上蘇亞然一臉茫然的表情:“裝的倒是挺像的。”

葉少庭拉住夏清的手,不自覺用了力氣:“清兒,蘇蘇受傷了,很重的傷。”他的言外之意是想告訴夏清,蘇亞然沒有裝,她是真的受傷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夏清說的裝,並不是她身上的傷,而是她此刻茫然無辜的表情。

夏清冷笑,對上葉少庭略帶疲憊的臉:“葉少庭,你最好現在放手。”有時候夏清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不放”葉少庭聲音透着一股寒氣。

夏清好笑,:“不方是吧!”夏清也沒有和他掙扎,論力氣,她自然不可能和葉少庭比。

看着蘇亞然,夏清一字一句的說道:“看你傷的挺重的,我還在祈禱你怎麼沒有就這樣死了算了,果然是禍害留千年。”

夏清毫不掩飾的嘲諷,讓蘇亞然臉色更加蒼白,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她無措的搖着頭,一臉委屈的說道:“夏小姐,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爲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