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之歌》。
“有的時候急急忙忙襪子會那個……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明天再那個……算我太那個……還有點那個……你動不動就那個……”
傭人聽着這首完歌詞完全不對,音調也完全不對的歌,忍不住的偷笑。
不過她也意識到了不對,自言自語道:“夫人不是很會唱歌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忱西馬上看向她。
“竇小姐很會唱歌?”
“對啊。夫人的母親年輕時是個小歌星,還出過幾張專輯,紅過一段時間,而夫人上大學的時候學的也是聲樂,但是太太不喜歡夫人唱歌,所以夫人嫁到喬家後就沒在唱過,不過就算很長時間沒有練習,也不至於這樣吧?夫人最近真的很奇怪?”
“奇怪?哪裡奇怪?”
“很多地方都奇怪,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換了一個人?
陸忱西開始劇烈的動搖。
曾經言默也跟他說過,明明是同卵雙胞胎,連dna都是一樣的,可姐姐又會唱又會跳,她卻完全相反,這一點都不科學。
到底她是誰?
竇敏?
還是言默?
他盯着半透明的玻璃門,完全出神。
傭人以爲他是動了某種心思,故意默默的離開,將房門關上。
言默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待洗完後,她從溫水裡站起身,拿過毛巾包住自己的長髮,再拿過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最後光着腳走出浴室,卻完全沒想到,在拉開浴室門的那一瞬間,她竟然看到了陸忱西。
她震驚。
“陸醫生?你怎麼會在這?”
陸忱西看着她裹住的胸口露出一點點疤痕。
那是他親手用手術刀割開的,是他親手將小默那顆完好無損的心臟移植到她的身體裡,然後親手縫合上,就連拆線都是他做的,他可以確定,這具身體的的確確就是竇敏,但是剛剛的歌聲,傭人的話語,還有端木佳收到的信息。
“你是誰?”他不自覺的質問。
言默的表情更加震驚。
陸忱西一步向她走過去,重複追問:“你到底是誰?”
言默的雙脣顫抖。
聲音就在她的脣邊,只要一張嘴就可以告訴他,她是言默,是他的未婚妻,但是……
她攥緊雙拳。
“我是竇敏。”
“竇敏?”
“對,我是竇敏,是喬家的夫人,是喬浚的妻子。陸醫生,恕我冒昧的問你,你爲什麼會在我的房間?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陸忱西又感覺到了那種冷漠。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我是跟着張太太來看看喬太太的心臟,喬太太說你最近臉色不太好,就讓我上來看看你。”
喬太太?
婆婆?
她有這麼好心?
言默感覺到不對。
“陸醫生,你也看到了,我的臉色沒有不好,身體也很健康,我不需要你幫我檢查,請你回去吧。”
陸忱西面對着她的冷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好,我會回去,但我要你告訴我,那天你爲什麼偷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