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王嫂正端着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走向書房,見到洛思暖,她笑笑說,“太太,您給先生端咖啡吧,我就不進去打擾他了。”
這幾天看着陸景深和洛思暖的氣氛緩和了不少,王嫂也希望兩人真正和好。
畢竟是夫妻,是要一直相處下去的。
洛思暖接過來,溫暖的杯壁熨帖着肌膚,眼底的冷意劃過。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緊,洛思暖輕輕一推就開了。
英俊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月色的餘暉投灑下來,彷彿披上了淡淡的銀色。
微濃的菸草味在鼻尖蔓延,混合着咖啡的澀香,洛思暖皺了皺鼻子,緩緩地走進去。
聽到腳步聲,男人轉過臉,和對方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王嫂給你泡的咖啡。”洛思暖把咖啡放到桌子上,轉身就要離開。
一雙長臂忽地伸了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攬住她的細腰,洛思暖踉蹌了幾步後退,穩穩地跌在了男人的懷裡。
房間內的溫度漸漸上升,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想起傍晚兩人在衣帽間的時候……
臉頰的嫣紅迅速蔓延……
身後是男人熾熱的胸膛。
“我們繼續。”男人沉魅的嗓音劃過耳畔,洛思暖抖了抖,半晌才明白男人的意思。
可是都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
“別鬧了,會吵到曉樂的。”洛思暖向前掙了掙,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緊的懷抱。
“他睡了嗎?”陸景深望了眼門口,按下書桌旁的遙控把門關上。
“沒!”洛思暖下意識地就撒了謊。
如果陸曉樂沒睡,這男人應該就會收斂了吧……
可是她低估了陸景深的熱情,這一次絕對不能夠再半途而廢!
“他進不來的。”陸景深已經開始親吻着洛思暖的脖頸,邊吻邊抱着她躺到一邊的沙發上,纖薄的睡衣被他一扯就撕碎了。
望着男人強勢的動作,洛思暖又羞又怒,等到陸景深終於滿足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洛思暖疲倦地被陸景深抱着回去臥室,沐浴完之後身子舒服了些,但是還是有些痠疼。
被男人摟在懷裡,洛思暖閉上眼睛,淺淺的呼吸聲從身側傳來,她卻是難以平靜。
傍晚,醫院。
“Amada,明天早上是Henta的新店剪綵,中午約了和林主編的午餐,下午有一個廣告的定妝,晚上……”助理站在一邊滔滔不絕的報告着行程,Amada不耐煩地皺眉,把手邊的雜誌扔到一邊。
“行行,知道了,先出去,讓我靜會。”
助理立刻噤聲,走出去的時候碰見了正走進來的陸景深。
望着英俊的男人走進,小助理頓時臉紅,雙眼冒着粉粉的桃心。
陸景深進來前就已經去詢問過了醫生,陸以柔今天已經退燒,可以出院了。
“以柔,東西收拾好了嗎?”陸景深問。
Amada的中文名是陸以柔,而陸景深是她的弟弟。
陸以柔指了指那邊的包包
,她就住了一天,也沒有收拾很多物品。
“先和你去吃飯。”陸景深扶起她,陸以柔今天難得的乖順,沒有和陸景深頂嘴。
往常這兩人一見面總是硝煙滾滾。
“我想去吃日本菜,意大利菜,法國菜,越南菜!”陸以柔蹭着陸景深臂彎,有些黯淡的眸光望着男人。
陸景深皺了皺眉,今天的陸以柔也太反常了……
“行行,你想去哪都行。”
陸以柔從牀上起來,拿出鏡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嘴角的笑容終是苦澀。
陸景深瞥了眼旁邊放着的雜誌,眸光停留在翻開那一頁的報道上。
“宇晨實業總裁秦慕陽深夜私會嫩模,再度出軌”的標題躍然紙上。
“你還和他在一起?”陸景深陰沉地質問。
陸以柔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眼眶有些通紅,陸以柔背過身子捂着小嘴,肩膀一抽一抽地我見猶憐。
“姐!”陸景深煩躁地點了根菸,沒想到都幾年了陸以柔還和這樣的男人鬼混。
“景深,你別問了好不好,這是我的事。”陸以柔擦了擦臉,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你的事?你以爲這幾年你真的瞞得住老爺子?老爺子不過是按兵不動,他要是發怒了,你連模特都不能夠再當了!”陸景深也不過是關心她,陸以柔和秦慕陽在一起簡直就是糟蹋了自己!
偏偏她就是這麼死心塌地!
“景深!你一定要幫我!不能讓爺爺知道這件事!”陸以柔哀求地望着陸景深,這件事一直都是陸景深在幫她掩着,要不然爺爺早就捉她回家了。
“那就不要再和他一起!”陸景深狠下心命令。
“我”陸以柔低着頭,無措地攪動着手指,往常不可一世的一面早已不見。
要是能夠控制自己不和他在一起,她現在也不會陷得這麼深。
“我做不到。”陸以柔悲切地說。
陸景深捏緊了菸頭,手背的青筋因怒意而根根凸起,俊臉一片陰沉。
“交給我。”陸景深真的無法容忍自己敬愛的姐姐再如此墮落,秦慕陽一年前就已經結婚了,而陸以柔和他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任何結果。
只有無窮無盡的傷害!
“景深!你就不要管我了!”陸以柔抓住陸景深的手臂,她真怕這個弟弟會做出什麼!
陸景深一貫是狠辣無情,從當年他逼走了陸景城接任陸氏總裁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這個弟弟的野心,而現在,她不希望他用這樣的手段來傷害任何人。
陸景深幽冷的眸子盯着身前的人,明明已經那麼痛苦,卻還是那麼執着。
陸家的人,都是如此性格。
瞄準目標,就必須要得到。
“陸以柔,這事我不會讓老爺子知道,但是你再這樣下去,他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陸景深也不是第一次妥協了,每一次他想要斬斷陸以柔的念想,她總會拼盡全力阻止他。
“景深,還是你最好!”陸以柔的笑容重新綻放,只要這樣就好了。
那些報道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就當又是記者在胡扯好了。
陸景深冷嗤了聲,幫她拿起了包包大步走出去。
用完晚餐之後,陸景深把陸以柔送回到她的別墅,直到現在,陸景深還是冷着一張臉,陸以柔自知理虧,也不敢往槍口上撞。
什麼事都可以妥協,但是唯獨和秦慕陽在一起,她不會妥協。
“我明天把曉樂送回來。”送陸以柔進去,陸景深淡淡地說。
陸以柔愣了愣,好不容易把這個麻煩鬼物歸原主,她纔不要再讓陸曉樂回來。
“景深,交給我照顧和交給保姆照顧是沒有區別的。”前幾年雖然陸曉樂是交給了陸以柔照顧,但是陸以柔太忙了,在家的時間少之又少,根本就沒有盡到什麼責任。
和陸曉樂相處最多的還是保姆。
“既然你現在已經和秦曉藍分手了,那這個孩子也沒必要再藏起來。”陸以柔說。
陸景深抿脣不語,劍眉緊緊地皺在一起。
以前他巴不得早點把陸曉樂接到身邊,但是現在,這種想法已經很淡很淡了。
現在的他,忽然很後悔當時留下了這個孩子。
他以爲有些情感會刻骨一輩子,可是時間殘忍地告訴我們,一切都會過去。
“景深,陸曉樂是你的兒子,你也該讓他享受一下父愛了。”陸以柔不斷地勸說着,她真的是沒有精力去照顧陸曉樂。
“而且你不是娶了老婆了嗎,這樣正好,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聞言,陸景深一個冷光射了過去,陸以柔立刻噤聲,她都說到這地步了,陸景深不會再勉強她了吧?
“唔我累了,你晚上回去小心點,我去休息了。”陸以柔不想再對着這座冰山了,伸了個懶腰走上二樓,留陸景深在那裡沉思着。
離開別墅,男人煩躁地吸了一根又一根菸,心頭的鬱結一直不散,便叫了駱子初出來酒吧。
濃烈的酒味和煙味撲鼻而來,陸景深走進包廂坐下,旁邊的女人識趣地爲他端了紅酒,他一口就喝盡了。
旁邊的駱子初一臉的心疼,這是他好不容易拍賣回來的珍貴名酒,竟然就被陸景深拿來消愁了!
“我說陸少,今天又是誰惹你了!”駱子初鬆開了懷裡的女人,坐到陸景深旁邊。
“自找麻煩。”陸景深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緊接着又灌下去了滿杯的紅酒。
駱子初一手奪過去男人的酒杯,頓時被男人森冷的眼神掃射,嚇得震了震。
果然他和陸太太的待遇就是不同!
別人奪酒杯換來的是一個纏綿的吻,他呢,換來一記冷光!
“重色輕友!”駱子初親自爲陸景深又倒了杯紅酒,男人的臉色纔有些柔和。
“彼此彼此。”陸景深輕勾薄脣。
“我哪有!”駱子初這話說得有些心虛。
“沒有嗎?”陸景深靠着沙發,慵懶地把玩着剔透的酒杯,深意的眸光看向駱子初,“是誰竟然冒險去惡意收購關氏的股份,還要拉我下水陪你賠錢,原來是爲了關大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