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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稍暗,盛七月端坐在牀沿,消瘦的面色隱於光暈裡,有種清雅細緻的感覺,她微垂着眼睫,纖白的雙手放在雙膝上,任由男人將她滿頭烏黑的青絲吹乾淨。
她昏睡了整整六七年,唯獨這頭青絲是越養越黑,沒有發黃枯燥的現象,男人修長的大手從中穿梭過,襯托得他的手指格外白皙。
傅西深用最小的風力,將她從頭皮到髮尾都吹乾,指腹輕輕摩挲她的頭皮,待沒有一點溼意,纔將吹風機關了,放在茶几上。
盛七月已經重新躺下,只留了纖瘦的背影給他。
傅西深重新走回來,倨傲的身軀沿着她的身體躺下來,扯過被褥蓋好彼此的身體,挨的極近,呼吸間都是女人淡淡透來的清香。
“姣姣?”他終究是沒忍住喚她。
盛七月閉着眼睛,聲線冷涼:“不睡就給我滾下去。”
傅西深手臂朝她伸了過去,厚着臉皮把她帶到胸膛前,緊緊沒有一點縫隙的摟着,嗓音低低:“我沒有過別的女人。”
另一層意思,他禁了整整七年的欲。
盛七月緩緩睜開清明的眼睛,眉角挑出冷淡的笑意,給她眉尖的硃砂痣更添了幾分誘人。“那我是不是應該讚美你一聲?”
“我不要你讚美。”傅西深埋首往她脖處蹭,呼吸的熱氣都灑在了白皙的肌膚上:“我想你。”
“傅西深,杯子裂了,就是裂了,你不讓它破碎,修補後只會讓裂痕更刺眼。”盛七月濃翹的長睫毛輕掩,眸光停住在男人側顏上,聲音很輕:“何必呢?”
傅西深幽暗的瞳孔隱隱浮現什麼情緒,他忍了下來,手臂越發的抱緊懷中女人。
“你是傅家長子,想要更美更優秀的女人比比皆是,你知道這樣對我不放手會造成什麼後果?”盛七月聲音越發的輕,語調似諷地問他:“還是你捨得把你母親的命也給我?”
傅西深五官沉沉,半響,只說了一句話:“我連自己的命都給你,何況是別人。”
“呵,你母親曾經對我說,傅家的男人都是冷血,看不出你到是個癡情種。”
盛七月仰頭,看着天花板,呼吸了一口氣:“你敢碰我一次,我就要你傅家一條命,傅西深,你最好三思而行!”
傅西深在她腰間磨蹭的大手忽然一頓,久久都在僵硬着,久良,聲線緊繃:“姣姣,這世上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也沒有人能比我對你更好。”
“愛又如何?好又如何?”盛七月嘲弄的輕笑:“男人都是犯賤,當年你母親找來,你敢說沒有一刻,是想要過傅家的江山?”
“姣姣,你還是不信我是真心想跟你走。”傅西深嗓音飽含了某種情緒,大手無意識抓着她的腰間發疼:“很想很想……”
“傅西深,六七年過去了,我們努力過,也堅持過,終究是敵不過命運,你現在已經回到傅家,恩怨瞭解,我早晚有一天也會重新回到京城盛家。”
盛七月眼神發冷,聲音亦是:“趁着你沒有把我帶回傅家,現在還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