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七見他冷冷的看着自己,也沒有追問,不過她不惱,將腦袋靠在男人的肩頭上,深深呼吸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竹香,自說自答:“都快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了!我爸要沒死,都跟他一個年紀!”
“盛小姐……”宴右看少爺不搭理她,太可憐了,便藉着膽子,主動的搭腔,以免小姑娘冷場:“那熊貨沒有爲難你吧?”
宴右不問還好,一問盛初七就委屈了。
她做出了要哭的表情,指尖死死揪着斯君謙的西裝,氣惱道:“他和他經理一個勁灌我酒,左一口小盛總,右一個小盛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就是想把我灌醉好佔我便宜,害的我事先做準備,吞了那麼多解酒藥!”
都灌酒了啊?
宴右小眼神小心翼翼的瞄向自己少爺,嘖嘖嘖……那溫淡的神色瞬間冷若冰霜!
盛初七重重點頭,滿腹的苦水都跟宴右訴說了起來,有把他當婦女之友的嫌疑:“老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要不是我被公司那些中山狼逼得沒辦法,才忍着屈辱找熊紅興延期工程……呵呵……”
一想到熊紅興的態度,盛初七眼圈紅了起來,自嘲的冷笑起來:“什麼長期信用夥伴,跟我爺爺交情頗好,一看到我眼睛都直了,就差沒有撲過來,早知道熊紅興噁心成這樣,就該……該讓爺爺好好收拾他的……”
越說越小聲,緋紅的小臉蛋滿滿是女孩的委屈,就差沒有默默地摸一把心酸淚。
宴右聽了都於心不忍起來,不過還輪不到他來心疼,乖乖的閉上嘴,把主場還給自家少爺!
斯君謙微暖的指尖捏起她委屈的小臉,指腹細細的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冷靜的眸子深不見底,讀不出他的心思,只聽見他淡淡問道:“他讓你委屈了,你該怎麼辦?”
盛初七捫心自問,她能怎麼辦?
她現在弱得隨便一個股東老總給她絆辮子,就有的她焦頭爛額的忙好一陣子。
想想都心酸,玻璃心不知道碎了多少次。
盛初七低垂着小腦袋沉默了少許,突然想起盛七月曾經教她的一段話,然後擡起了頭,眼神透露着堅定,跟他斬釘截鐵道:“倘若他們敢謗我、欺我、辱我、賤我、騙我。而我沒有能力反擊。就該忍他們、讓他們、由他們、躲他們、避他們。”
斯君謙靜靜等她下文,斷然是沒有這般簡單的!
盛初七說起下半句,小臉上浮現出了天生的傲慢偏執,紅脣冷哼道:“等我東山再起時,就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
宴右一時沒控制住,噴了!
斯君謙眼底也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手掌摸摸她的頭頂,像是鼓勵她的志氣。
盛初七堆積在心裡的不痛快,此時也舒爽了不少,她握緊的小拳頭鬆開,小臉上也沒有了委屈的表情。
還陰森森的笑了聲,看着忒詭異!
宴右內心瑪尼了聲,這小姑娘該不會被刺激了下,明着幹不過人家,想玩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