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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祁洛清逐步走回臥室,手上拿着一盒沒有拆開過的活血化瘀的藥膏,他側身坐在牀沿,修長的手掌拆着藥盒。
細微的動靜聲,讓無法入眠的莊可愛再次睜開眼睛,看到藥膏,下意識的緊張的問他:“你受傷了嗎?”
“是給你塗抹。”祁洛清的視線往她暴露在被子外的肌膚看了眼,薄脣輕扯:“這種藥膏化瘀的效果不錯,塗抹兩到三次就能很好去瘀。”
莊可愛臉頰微紅,她對於這滿身的吻痕沒有太過在意,冬天都穿着厚厚的毛衣和棉襖,所以別人也看不到的。沒想到他能這樣細心的給自己找藥膏來。
祁洛清伸過手將她披在肩頭的秀髮挽到了左肩頭,用棉籤沾了點藥膏,在她佈滿紫青色吻痕的脖子輕輕的塗抹,平靜的眼神不帶色氣,動作很輕柔。
莊可愛忍着羞澀,身體略帶僵硬的躺好。
從脖子塗抹到了胸前,她有點不好意思,遮遮掩掩的,對他揚起嬌怯的笑容:“我,我自己來就好。”
祁洛清思量片刻,把棉籤交給她,坐在牀沿轉過身,很紳士的沒有去偷窺的意思。
以他本意經過了昨晚,是不會再去碰她分毫,今晚喝了點酒還是沒有控制好自己,再次傷害了她。
看到莊可愛滿身慘不忍睹的吻痕,他也意識到酒醉後的自己對這事下手很重,暗暗決定以後不能再這樣單獨跟女人相處時喝醉。
“我好了!”莊可愛隨便塗抹完,才弱弱的出聲。
看着男人轉過身來,她紅暈的雙頰根本就沒有褪去:“能拿件睡衣給我嗎?”
祁洛清頷首,站起身走到衣櫃去,將一件卡通的棉絨睡衣褲拿了套出來,遞給了躲在被窩裡的女人。
“謝謝!”莊可愛接過,三兩下就把衣服穿好,有了布料遮體讓她能有安全感了些,她躺好,轉頭,看到了祁洛清還站在牀沿,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舒朗風華的氣質讓人着迷,卻沒有躺下睡覺的意思。
莊可愛心淡淡的發澀,輕問他:“你要走嗎?”
“嗯!”祁洛清彎腰,將毛毯的西裝撿起,掛放在臂彎裡,對她說道:“好好休息,明天再來找你。”
現在晚上兩點多了,莊可愛心裡雖然是想他能留下來,挽留的話別在嘴裡,很乖巧的點頭:“深夜有霜,你開車小心點兒。”
“快睡吧,晚安。”
祁洛清說完這句話,便逐步走了出去,將臥室的門輕輕掩上,夜晚的安靜能清晰的聽見了他打開防盜門出去的動靜。
他一走,臥室彷彿就沒了他的氣息,莊可愛睏意頓消,往他躺過的枕頭靠去,睜着大眼睛注視拆封過的藥膏,心裡即是甜蜜也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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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清回到市中心長居的一所別墅,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他在玄關處換完鞋,眼角餘光睹見了一雙橄欖綠的細跟高跟鞋。
他動作頓住,在這雙鞋停留了好一會,才逐步往客廳走去,步伐與平時相比要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