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姝靜想借盛鈺的死,從我手上拿股份基本沒戲,她後面肯定要爲嚴帆謀算,跟你搶財產,所以……你也知道咯,洗把臉睡一覺,明天去討好你親爹吧!”
嚴一雯躺在牀上默不作聲,心累的。
盛初七看了看時間,已經快2點了,看她還沒醉到想跳樓的程度,便站起身回去。
真是糟心的,這麼晚了她還得開車回老宅,坐電梯下樓,雙手攏了攏衣服剛走出樓層沒幾步的距離,突然頓住了,藉着小區路燈的光暈,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這個時間,沒什麼人影,對方也很快就發現了她。
兩人隔空對視了眼,祁洛清逐步的走過來,視線先往她的身上打量了遍,見安好無恙才收回目光,輕聲道:“七七,這麼晚你來永泰園做什麼?”
盛初七沒有回答,看了看還站在遠處的嬌小女孩,又看了看祁洛清,表情有些的複雜。
祁洛清知道她誤會了,解釋道:“她叫可愛,是我一個朋友。”
“哦。”這不關她事。
盛初七轉身要回家,手腕卻被男人握住,耳旁,聽到他溫潤的聲音傳來:“這麼晚斯君謙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你等會,我送你回家。”
盛初七皺起細眉,將他的手撇開:“我自己能回去,你好意心領了。”
說完,也不等對方再說話,便直接走人。
祁洛清站在原地,對着她離去的背影狠狠的皺眉,心中有着許些無奈感。
“祁先生,她是盛氏的小董事長嗎?”莊可愛是等盛初七走了後,才走過來的,聲音細細柔柔的問他。
祁洛清將無奈的神色收斂好,恢復了清潤溫柔之色,對她頷首。
“我看她好像……”莊可愛說到這兒就頓住了,因爲她方纔看盛初七對待他的態度很冷淡,一點兒都不像是交情很好的樣子。
“她被寵壞了,沒有什麼壞心眼,很晚了,我送你上樓。”祁洛清剛從公司加完班,得知她還在醫院準備回家,才順路去接她回家,以免單身的女孩子半夜被什麼人給騷擾。
“嗯!”莊可愛跟着他走,大眼睛含起了淺淺的笑,對他的仰慕之情又濃烈了幾分。
……
……
侯姝靜再從事小三行業,被正室家屬暴打的新聞一曝光,媒體對盛初七就開始仁慈了起來,觀衆大跌眼鏡,開始路人轉黑,不再同情她中年喪子。
嚴清華這張老臉算是在公司丟盡了,一連好幾天都是沉着臉色不見絲毫的笑意。
轉眼間,就到了除夕前一天。
盛初七盤腿坐在自家陽臺曬太陽,小桌子前都是月底要結清的私人賬單,盛家沒有嫡系的親戚,旁支早就斷了乾淨,別人家春節都是大人小孩成堆的,到了她家,冷冷清清的,連大部分的傭人都回家過年了。
她這六年來就沒有期待過春節,所以這會兒沒什麼激動的,將賬單都覈對好後,便整理齊全放在旁邊。
盛初七靜靜地看了會遠處的風景,然後掏出手機,低頭,看着昨晚睡前斯君謙發給她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