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來自外界的聲音,統統都被盛初七屏蔽在外,葬禮舉辦下來,她整個人都跟瘦了十斤般,每到夜深人靜時,總會獨自待在盛洪安生前的主臥,喃喃的哭泣:“我好累,爺爺,我好累啊。”
她這幾天,當晚爺爺去世時情緒崩潰了後,接下來白天在外人面前,除了臉色蒼白憔悴些外,都表現的很鎮定,只有到了晚上才能不再故作堅強,放任自己痛哭一回。
而隨着葬禮結束,各方妖孽都出來作祟,很快,侯姝靜就在媒體面前曝光出來,直指盛洪安去世當晚,是盛初七早就派保鏢將一衆人等都攔在外面,自己和斯家繼承人與盛洪安獨處一室,緊接着就傳出了老爺子的死訊,包括所有財產都歸她一人所有。
她兒盛鈺想闖進去,卻被盛初七家法伺候,打成重傷殘疾,甚至狠心到把自己的親姑姑也趕出了盛家。
侯姝靜說的一板一眼的,聲聲指責盛初七和斯君謙二人狼狽爲奸,早就謀算好了這麼爭奪財產。
這條豪門醜聞的報道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也等着看好戲。
盛氏那點事,連把斯家的公子也捲了進來,有些娛樂記者都跟瘋了似地蹲點想拍點盛氏千金和斯氏公子的桃色新聞。
而當事人,斯君謙每天都神色淡定的出路盛氏工作,對媒體惡意的質問沒有做出任何發言。
盛初七,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盛宅。
童翦這些天,也一直在盛宅陪伴盛初七,看到這條報道,簡直氣爆了,差點把平板給摔出去。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噁心的人,到底是誰氣死盛爺爺,誰心知肚明,她還能顛倒黑白成這樣!”
盛初七坐在沙發上,消瘦的面頰有些蒼白,拿着一條手帕在認真的擦拭着老爺子生前拍的相冊,對於侯姝靜的潑髒水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她擦的很認真,專心致志的做這件事。
童翦看了,暗歎一口氣。
也不知要怎麼說纔好,這些天她都是這樣,葬禮結束了就窩在盛宅裡,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就是擦拭着這些相冊,要麼就是待在盛爺爺的臥室哭。
連斯君謙來了都勸不住,別說她了。
樑伯穿着一身黑進來,他也憔悴了不少,但還是打起精神來處理盛宅的大小事務:“二小姐,外面有個叫章思淳的小姐想要見你。”
想接着盛洪安已故的厄運來安撫盛氏這位小千金的,也不是沒有人,豪門那些富太太聽到風聲盛氏和斯氏極有可能會聯姻,本該是躲的遠遠的,都懷着小心思,提着禮物上來想安慰盛初七節哀。
但是都被回絕了,盛初七早就沒見客的心思,這會聽到章思淳來拜見她,也只是淡淡的搖頭,聲音哭到都帶起了小小的沙啞:“讓她回去吧。”
“前一個小時我也是這樣對她說,不過這位章小姐倒是堅持站在老宅外等。”樑伯也不想閒雜人等打擾到二小姐,所以通常都會先回絕,除非對方堅持着要見,纔會進來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