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七也會心疼他的,如果放下工作過來接她,不知道又得耽誤了他多少事,於是拒絕:“我自己開車過來就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嗯!”斯君謙淡淡應道,未了,叮囑她:“晚上開車慢一些。”
“好!”
盛初七跟他聊幾句,低落的心情立馬好了起來,掛完電話便掀開被子下牀。
她跑進浴室去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氣些,大晚上的也沒有在麻煩去塗粉底和腮紅這些,對着鏡子,纖細的手指將凌亂的秀髮梳理順來,便拿起手機和鑰匙走出臥室。
自從和斯君謙談戀愛後,樑伯就不再管她在外過夜的事情,盛初七大晚上要出去也比以前自由多了,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跟要去做賊似得。
開車到斯氏集團,五十幾分鐘的路程,也不算遠,像這寒冷的天氣,盛初七怕馬路上會結冰,不敢爲了趕着去見斯君謙而加速。
她惜命,卻總有一羣玩命的兔崽子大晚上的搞事情,蘭博基尼正穩穩地行駛着,忽然有車子聲呼嘯而過,又在前方打了個彎,刺眼的燈光閃着她的眼睛。
盛初七趕緊將停下來,細眉皺了起來。
她定睛一看,前方有輛妖紅色的勞斯萊斯是越看就越發的熟悉,待車子開近距離,才認出了是誰。
“喲呵,這不是我親愛的好堂姐嗎?大晚上的,去跟誰私會啊?”盛鈺將勞斯萊斯緩緩的停在她的身旁,降下車窗,一出聲就非常欠揍。
他這次,倒是學乖了,上次住院都住怕,現在絕對不會輕易下車湊過去給盛初七揍。
盛初七向來對盛鈺沒有好臉色,轉頭,看向他,目光在他副駕駛座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女人身上停頓幾秒鐘,脣線勾出一道諷刺的弧度:“盛鈺,要說你是我大伯的私生子,這點估計沒有人會質疑,好得不學,我大伯的惡習倒是學個七八成去。”
盛鈺到底是太年輕,一被她諷嘲,面目就露出了薄怒,想對她動手,卻又想到如今被她重傷的部位,現在想起來還隱隱作痛,瞬間就慫了。
他也只敢每次這樣嘴上叫器:“你囂張什麼,找個男朋友,別到時候被人騙財騙色,哭都沒有地方去。”
盛初七眼神一冷:“誰跟你說的?”
盛鈺除了那長相陰美外,腦子比她還草包,也不知道精明有手段的侯姝靜爲什麼會把自己兒子培養成只會吃喝嫖賭的蠢樣。現在從他嘴上聽到這些,肯定是有人亂傳了些什麼。
盛鈺手臂撐着窗前,探出身體,想靠近她點,手指做出數錢的動作:“想知道?”
以往兩人針鋒相對得都恨不得掐死對方,這還是他第一次,向自己討錢。
盛初七壓下內心的驚訝,雙眸狐疑盯着他。
盛鈺看她半天沒個表示,眉宇露出了煩躁:“你那麼多錢,給點我花又不會少塊肉,五百萬,給我五百萬,你想知道什麼都告訴你。”
“你缺錢花?”盛初七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這敗家子每天花錢如水,侯姝靜都從未管過他一下,大筆錢大筆錢的供着任他出路高消費場所。
如今,要窮到向她討錢花?
正文 419.第419章 誰敢招他,被剛纔蘭博基尼的妞氣的吧
“小爺要是有錢,向你問個毛線。”盛鈺臉色有點青起來,伸長手用力地敲了敲她的車門:“給不給一句話?”
他最近泡妞花了不少錢,昨晚又賭博輸錢,回家跟母親討要幾百萬,錢沒拿到手,卻被罵了一頓。
搞得他心窩火的很,正巧現在遇見他這個不缺錢花的堂姐,面子哪有錢重要,他還等着拿錢去還兄弟。
要錢,還大爺樣。
盛初七呵呵他一臉:“滾!”
她懶得跟他浪費時間,將車窗升下去,直接開車走人,任盛鈺惱火的破口罵帶着幾句英文的髒話。
……
……
“鈺哥,我們還去會所嗎?”坐在副駕駛座的女人,看上去年紀也很輕,伸出染着豔麗的手指,輕輕的扯了扯盛鈺的衣角。
“去毛線,滾下車。”盛鈺陰美的五官沉得厲害,將她的手啪的一聲給揮開。
女人抿了抿脣,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鈺哥……大半夜的,你看我……”
“滾蛋,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盛鈺討不到錢,脾氣上來了誰都壓不住,低吼得臉紅耳赤的。
見他發飆,就算不想下車也沒辦法,女人解開安全帶,開車下次,嘴裡還不忘嘀咕道:“高興的時候就喊人家小寶貝,說翻臉就翻臉。”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盛鈺連跟前面兄弟招呼都不打,直接調頭回家。
“小妞,那傢伙,你招他惹他了?”前面等着繼續結伴去會所的一行人見盛鈺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開車跑了,紛紛的奇了怪。
這小子!
“誰敢招他,被剛纔蘭博基尼的妞氣的吧。”
“嘖嘖嘖,過來,上車。”
……
……
盛鈺飆車回別墅,路上也不顧有交警攔截,他將勞斯萊斯停在大門前,一臉鐵青青的進門。
連鞋子都不換,走進客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端着杯紅酒喝,一邊看着電視劇的侯姝靜。
他泄恨般的將圍巾接下來,甩到單人沙發上。
侯姝靜喝了口紅酒,看着發孩子脾氣的兒子,似乎早就料定了他在沒有錢的情況下,一天都忍受不下去。
“媽,給我五百萬。”
因爲上次有匿名短信通知他,母親跟別的男人私會,這件事盛鈺沒有抓到現成的,卻讓母子兩人產生了隔閡,加上要錢卻被罵了一頓,現在他想要錢,口吻卻生硬的很。
可偏偏沒辦法啊,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早早就輟學跟一班富家之弟鬼混,除了身份地位差了點外,花錢根本不用這樣束手束腳的。
現在不給他錢了,就等於是掐住了他脖子。
侯姝靜放下高腳杯,平靜的對他招手,意示過來。
“媽,就這次?以後我再也不……”盛鈺走過去,剛蹲下,揚起了陰美的臉孔,對母親做出誠懇的保證,話沒說話,卻被突來的一巴掌給打斷。
侯姝靜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面對兒子的驚愕,她表現的非常冷靜:“你姓什麼?”
盛鈺都被打蒙了,臉上火辣辣的疼,五個手指印在燈光的照映下,很是明顯,他愣愣的看着突然對他嚴厲起來的母親,從小到大,侯姝靜別說動手了,輕罵一句都不成有過。
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百依百順的寵着他,這可以說是,盛鈺自懂事以來,第一次,挨母親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