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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錚低首,黑眸直直深深的望着她的臉,小小的沒他一個巴掌大,卻比初次見面時候要圓潤了些,肌膚依舊是白皙細膩,一雙似水的眼眸很美麗,引人看的入迷。
他眸色漸暗,低聲誘哄中帶上了幾分輕薄的危險意味:“喝酒嗎?”
“嗯?”
壓她在牀上,就爲了問這個?
祁耳朵看着他,心底防備沒有半點鬆懈的樣子。
祁錚低笑着鬆開她,挺拔高大的身軀從牀上緩緩站起來,他走出去,過了兩三分鐘後,便拿了一瓶紅酒回來。
祁耳朵明明穿着家居服,從頭包到尾,卻莫名的覺得沒有安全感,她扯過被子包裹過自己,睜着雙眸看他就像看個壞人。
祁錚給她倒了小半杯,低沉的語氣帶着玩味:“女孩子晚上喝點睡覺能美容,不過也要少飲。”
沒有意料之中的那般給她來一杯,而是倒了一點點兒。
這讓祁耳朵對他的防備又降低了點,伸出白皙的小手接過他遞來的高腳杯,語氣有點不滿:“你剛纔發什麼神經……”
“嚇到你了?”
祁錚挺拔的身形站的離牀沿有些遠,沒有在靠近的打算。
祁耳朵把他的舉動都看在眼裡呢,她紅色的脣角微翹,被嚇到是真,心底猛地被什麼給敲了一下也是真的。
就好像,兩人平時都挺純潔的一關係,突然間被他這種曖昧的舉動給弄的有些發生變化了。
不過很快就被祁錚收斂起了周身強勢的氣息給打散:“有想過你失憶前是什麼樣的嗎?”
祁耳朵像個乖女孩一樣笑道:“可能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她醒來時身上穿的裙子價格七位數,去網上查一下品牌就知道了,尋常人家根本沒辦法養她,家庭肯定是富裕的。
祁錚白皙修長的手指握着高腳杯搖晃了兩下,他沉吟片刻,又問道:“除此之外,你期待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好期待的……只要我父母健在就夠了,其實我家裡有沒有錢都是次要的。”
祁耳朵要求很小很小,她只想以後能給她一個機會找到她的父母就好了。
她擡眼,看到祁錚喝了一口紅酒,也將酒杯遞到脣瓣,抿了一下。
祁錚看着她,慢慢的溢出十分好看的笑,唯獨那雙黑色的眼睛沉浮變化,摻雜着旁人看不懂的東西。
祁耳朵嚐了一口紅酒,品出了味兒來,覺得不錯,又輕抿了下。
她失憶以來還沒喝過酒,這東西容易醉人,她這點防範意識還是有的,深怕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做出什麼舉動來。
所以,就算喝也是少量的來。
不知不覺中,祁錚已經喝完了他杯子裡的,緩步走了過來。
祁耳朵抱着被子坐在大牀上,小臉上浮現出了幾許的醉色,仰頭愣愣看着他走進,臥室的燈光很明亮,他白色襯衫黑色的修身西褲,襯得他氣質很清冷又帶着一絲陰暗。
“醉了?”
祁錚俯身靠近,說話聲很溫柔,身上好聞的菸草味攜帶着一股極淡的酒香味拂過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