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庭一手插在褲袋,掏出一根菸抽了幾口,然後步伐沉穩的前方走去,姿態悠閒的模樣,絲毫看不來先前他是怎樣爲了她而暴怒。
這不是第一次了。
唐蕪記得年初,霍北庭也是這樣因爲珠寶公司的昌總在大庭廣衆下胡說八道了幾句有關她的事,然後直接對昌總出手,將人打的半死不活才肯罷休。
唐蕪愣愣的看着男人漸漸消失在視野的身影,這刻,心臟的位置像是被什麼輕易的挑起,她眼中瀰漫上了某些情愫,是旁人看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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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蕪怕霍北庭寡不敵衆,趕緊回去告訴卓立羣,但凡是劇組的男性都趕緊去祠堂給霍北庭撐場面,唐蕪也要跟去,卻被卓立羣給攔了下來。
她的神色慘白,衝鋒衣都是細泥,平日裡站姿都是挺直,如今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看出來她的姿勢有些怪異,一看就不對勁,卓立羣吩咐虎嬌把唐蕪帶到房間裡去,要是這位大小姐再出什麼事,他清楚霍北庭恐怕是要把這個村莊掀了不可。
唐蕪後背和肩頭被敲了兩棍子,加上虎嬌扯她的手臂,肌肉被扯動,原本麻木的疼痛感立即就更加清晰的傳了過來。
她吃疼,被強行按到了牀沿,虎嬌學武打,這種大傷小傷難不倒她,也有了隨身帶藥酒的習慣,反而助理小山嚇白了臉,滿頭大汗,已經是亂了陣腳。
唐蕪衝鋒衣被脫下來,肩頭明顯被棍子敲打出來的一道紅痕,讓助理小山紅了眼,忍不住罵了起來:“媽.的,哪來的傻子,別讓我碰到他,不然我晚上找條繩子吊死他來!”
虎嬌噗的一樂:“就你小胳膊小腿的,還想吊死人?得了啊。”
助理小山紅着眼,瞪這個傻子。
虎嬌沒理她,把唐蕪的衝鋒衣完全脫下來,白皙纖美的後背也露了出來,身上肩頭和後背的紫紅色痕跡,怎麼看都說不出的恐怖。
“唐姐,我給你擦點藥酒去淤青,你要痛就忍着點。”
唐蕪咬着脣,點頭。
虎嬌手勁大,拿起藥酒塗抹手心,然後覆上唐蕪的後背,力道盡量控制的溫柔一些,卻讓唐蕪還是忍不住的悶吭出聲了。
“要命的!”唐蕪憋着沒有掉眼淚,低低的咒了聲。
助理小山在旁邊看的很揪心,讓虎嬌都不忍下手,藥酒塗完後,別說唐蕪一身的汗了,她都滿頭的汗水了。
“唐姐,你疼的厲害,就叫一聲吧。”助理小山用溼布,小心翼翼給唐蕪擦肌膚上的汗水。
唐蕪搖頭,臉色比先前更白了。
虎嬌去洗手,不一會兒又回來了,她問起了這事。
唐蕪深深的喘息片刻,跟她們說起了傻大個院子裡用鐵鏈鎖着一個年輕瘋女人的事,而因爲她的莽撞行事,才造成這件事發展得一發不可收拾。
唐蕪的語句間,沒有掩飾對霍北庭處境的擔憂,等後背的藥水摻入了肌膚,只留下一股藥味,她拿起衝鋒衣要穿上,終究是不放心,想去祠堂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