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一轉,低垂着腦袋,此刻松鼠和老肥爺還糾纏在一起打架,兩人卻疏離的各佔一方。
要說不會心塞是不可能的,出了一場車禍,讓她的生活重心就更加的放在他身上了。
每天都圍繞着斯君謙,相比他也夠煩了吧。
“我懂了。”盛初七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然後便躺好,連枕頭都不用,作勢便要睡覺了。
她懂什麼?
斯君謙先讓她冷靜一下情緒,轉身,去浴室洗漱。
盛初七濃翹的長睫毛輕眨,眼底已經溢滿了淚水,只不過是倔強的強行忍着。
……
……
她不知道跟斯君謙是怎麼出問題了,是從他獨身去美國,然後和小明星鬧出緋聞的開始?
還是斯向暖回京城後,發現的一系列事情。
好像這段時間的這些事,都把她和他推的越來越遠,與他逐日的生疏起來。
盛初七心中甚是難受,這種感覺很容易讓她感到窒息,腦海中就算回憶起兩人談戀愛時的畫面,都彌補不了心底空落落的慌意。
她側躺着,閉着眼睛在想。
身旁的牀鋪輕陷,男人洗完澡,還散留着水氣的身軀躺了下來,他沒有去書房,在浴室洗漱完,驅開糾纏着打鬥不停的松鼠和一隻黑貓,便把臥室的燈關了。
過了一會,盛初七感覺到男人的手臂伸過來,將她很溫柔的抱入了懷中,用以往的姿勢呵護着她。
明明之前兩人矛盾已經升到了一個頂點,轉眼間,他卻能相安無事般的摟着她要睡覺。
盛初七沒有這樣好的胸懷,她心底憋着一股氣沒有發泄出來,就停歇不下來。
約是過了幾秒鐘,她藉着轉身離開了男人的懷抱,嘴裡說道:“熱。”
現在10月底的天氣,哪怕還不用開暖氣,卻也要蓋被子,她現在說熱?一聽便是藉口。
斯君謙給她臺階,這個女人卻沒有要下的意思。
他沉了沉眼,修長的大手在覆在她肩頭的前一刻頓了下來,最終剋制住沒有去抱她。
……
什麼是最憋屈的?
就像盛初七現在明明不想跟身旁的這個男人睡,卻走不了,要換以前她不趕走他,好歹自己也能走。
現在只能憋屈的躺着,斯君謙彷彿料定她就算有脾氣也鬧騰不起來,乾脆就不管她作了。
越想心口就悶得快要吐血,盛初七氣的一晚上都睡不着,睜着眼睛看天花板。
斯君謙也沒有睡,準確說是在等她先睡。
牆壁懸掛的時鐘再走,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深夜也漸漸的越發的濃,臥室的呼吸聲並不平靜。
過了半響,見她的呼吸微急,沒有要睡的意思,他暗自一聲輕嘆,最終還是側身,沒有去抱,卻貼近了幾分。
那低沉的聲音,響在黑夜裡:“最近把你悶壞了,明天就帶你去美國玩,嗯?”
盛初七聽得出來,他這是在哄自己了。
她心底的鬱悶頓時很不爭氣的減輕了不少,見他第二次給自己臺階下,就勉爲其難的,嘴硬說:“你不用勉強自己。”
“陪你去玩怎麼會是勉強自己?剛好我們可以去淮南家住,米盈靜也在,你也有伴。”斯君謙再靠近過來一點,呼吸輕灑在她的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