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七自然也瞭解到其中帶來的麻煩,她泄憤完,也慢慢的冷靜回來,指尖捏了捏眉心:“謝秘書呢?”
“謝秘書在醫院!”重要是觀察軍情,看看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上!
“你先把我保釋出去!”
律師站起身,點頭:“好!”
他現走出去叫保證金,留盛初七一人在拘留室裡,門輕輕的被關上,她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
由心生散發出來的累感,不知是花盡了全身力氣揍人,還是想到了那些隱晦的往事。
盛珏和侯姝靜這個存在,是盛家人一直排斥的。
當年盛家大公子婚內出軌,鬧得人盡皆知,最後還是盛二公子出面將事情擺平,誰知幾年後盛家兩位公子和兩位少夫人出車禍去世,盛老爺懷着悲痛的心情給早逝的兩子舉喪時,一個挺着七個月大的肚子女人找來了。
那女人就是侯姝靜,當年爲了擠入豪門,花盡心思應聘到盛宅管家一職的女人。
盛初七想想都噁心,雖然對名義上的大伯母沒有印象,卻只要換位思考下都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和自己親自招進來心機頗深的女管家在自己地盤勾搭在了一起?
這是一件打臉多響的事情?
何況侯姝靜當初懷着遺腹子找來就是得知腹中懷得是男胎,所以屢次三番挑釁,口出狂言,想氣死爺爺好讓自己兒子繼承盛氏。
這件事還是盛初七從盛七月口中得知的。所以她看到盛珏和侯姝靜就有種難言的厭惡感,像是看到了兩個披着狼皮卻僞裝成人的惡狼。
要不是爺爺當初親子鑑定出來的結果盛珏的確是大伯的親生子,早就把這對母子趕出京城,而不是將大伯的財產任兩人奪去。
這19年來,侯姝靜沒少帶着盛珏來鬧事,儼然一副她是盛家少夫人的架勢,各種手段逼迫盛珏被盛家承認。
爺爺是何等人物?
會看不清這惡毒女人的心思?又怎麼會讓她得償所願?所以爺爺很早就立下遺囑,就是防着有惡狼來搶奪她和姐姐手中的食物。
盛初七這輩子厭惡出軌男,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當初她是那麼喜歡祁洛清,在得知米盈靜和他有婚約後,也就徹底的放棄死心了。
所以叫她怎麼能用正常心態去對待侯姝靜,一個機關算盡妄想奪掉她萬貫家財的女人?!
一道涼風從門縫裡吹來,沉思在自己世界中的盛初七驀然回神,感覺有些發冷。
她聽到了身側的腳步聲,以爲是律師交完保證金回來了,正要吭聲說話,卻先睹見到了身前站立着一雙純手工的皮鞋。
她識貨的。
這雙皮鞋的牌子,不是律師那點工資能穿的起。
心頭莫名一酸,彷彿倔犟壓抑的委屈此刻都憋不住了,盛初七擡起了大眼睛,看到了那張熟悉俊美又尊貴的臉孔,瞬間泛上了一層霧濛濛的水色。
他這種居高臨下的站姿,讓她發現他的額頭有一個美人尖,那纖長的睫毛下,眼神似帶着幾許關切。
想哭,委屈——是她見到他時的情緒。